好容易止住了笑,罗雪菲说道:“慈悲大师,我看您就认输了吧!丘道长的这三个都是活的!”
看到慈悲还要解释什么,丘云鹤赶紧接道:“老和尚,人家王府的侍卫统领夫人都说我赢了,你就别耍赖了!”
慈悲仍是一脸正色道:“也罢,来日丘道长到我天龙寺,贫僧定当香茗奉上!”
丘云鹤赶紧说道:“老和尚,你可别拿什么破茶糊弄我,臭老道只喝你那蒙顶石花!”
一说到蒙顶石花,慈悲如做了亏心事般有些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道:“阿弥陀佛,佛祖怪罪,贫僧耳力不佳,误将孟丁氏的花茶当做蒙顶石花,真是罪过,罪过!”天龙寺的和尚开始有人偷着捂嘴笑。
郑景仁多么聪明的人,马上就明白这老道肯定是被老和尚用破茶当好茶给糊弄了。看着一个如老顽童般一个如佛祖入定般的长辈,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正事还是要办的,梅处一道长笑道:“郑统领,你看你只带了一个人来!”说到这里,丘云鹤瞪了一下梅处一。梅处一赶紧改口道:“你就一个人来,如何能将这些人犯押走?”
这回轮到郑景仁和罗雪菲傻眼了。人家是要多带些侍卫来啊,谁让自己疑心来着。
正犯难着,慈悲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既然郑统领有难处,慈心师弟,烦劳你带一些弟子将这些人犯押走!”
慈心有些犯难:“这——”
郑景仁马上就明白了慈心的难处。这要是走到建康城的大街上,一群和尚抬着或者拉着一群衣着妖娆的女子尸体,肯定会非常热闹。
还是丘云鹤比较通情达理:“慈悲老和尚,算了吧,你们和尚碰不得女人,还是由我们这些臭道士来吧!”
慈悲更加觉得尴尬。因为他清楚的明白,要是不怕碰这些女人,何至于让他们有机会仰药自尽呢?不过他也对于丘云鹤的慷慨表示了感激:“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他日丘道长来我寺,定当奉上最好的蒙顶石花!”
丘云鹤笑了。
梅处一赶紧吩咐院中的弟子们押的押,抬的抬,将这些人送到郑景仁指定的刑部。
看到丘云鹤要走,梅处一赶紧说道:“丘师兄,既然李成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请师兄速****中主持大局!”
丘云鹤赶紧摆摆手道:“梅师弟,掌门的位置都已经传给你了,哪里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我看你主持教中事务井井有条,比我可强多了!”
看到梅处一还要挽留,丘云鹤赶紧说道:“师弟,师兄老了,乐得游山玩水,你就让师兄我多快活几日吧!好了,事儿都办完了,臭老道我走了啊!”说罢,飘然而去。
梅处一只好作罢,带领门下弟子恭恭敬敬的给远去的丘云鹤行了个大礼。
好容易把这些活的男子和死的女子和刑部交接完毕,郑景仁和罗雪菲也想着回去吃饭了。在拐弯那没人的胡同里,俩人又巧遇了丘云鹤,不过明显的感觉是,丘云鹤有意制造了这场偶遇。行过礼之后,丘云鹤对慈悲大师老是赖账的行为唠叨了一番,一直到两个人都说明显的是您丘道长赢了的时候,丘云鹤才重新又兴致高昂起来:“臭老道也不是非要扁他的好茶,就是想让他服个软儿,呵呵!有些事情,他天龙寺不愿意说,不过臭老道还是可以告诉你们的!”
罗雪菲笑道:“丘道长,你是不是想说红线坊那杨如虞的事情!”
“还是你罗小娃儿懂我,那慈悲审问杨如虞老太婆的时候,臭老道可是在场哩,来,我把她的事情告诉你。”
丘云鹤就乐颠颠的把那杨如虞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原来这杨如虞是当年樊城人士,一共姐妹四人,号称樊城四支花,老大杨如月,其次杨如花,杨飞燕,最小的是杨如虞。天龙寺的人在洛村抓住正在齐聚开会的红线坊众人后,把坊主杨如虞单独关在一个房间开始审问,起初那杨如虞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慈悲大师忍不住说了句:“杨施主,你可知你把我玄彦师弟害的多惨!”,那杨如虞先是楞了一会儿,紧接着开始对玄彦破口大骂:“这个臭和尚,当初口口声声说多么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都是假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爱上了他。”再接着,杨如虞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哭哭啼啼的述说了当年的事。原来当年她还是豆蔻少女的时候就和天龙寺的玄彦大师有过一番不伦之恋,后来她的姐姐杨如月因为勾结魏国人被清风帮的人打死后,她开始央求她的情人玄彦给她姐姐报仇,但让她伤心的是,他居然连面都不敢出。逼得她只好去找了姐姐的情人李成,两个人一起出主意在魏国人的帮助下才制造了玄武坛惨案,算是给姐姐报了仇。后来杨如虞还想让他们两派结为世代仇怨,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出手每天都可以看自己的仇人互相厮杀,想来想去她就去找到了玄彦,让他去说他们的死是清风流云互相陷害造成的,结果那玄彦害怕事情闹大,胡乱找了几个农民说了几句之后,就不再出口了,再后来,杨如虞以死相逼,玄彦才写了那几句话的纸条。杨如虞怕他反悔,就在饭里给他下毒,最后毒死了他。再往后,她就跟着李成来到京城了。
发泄完之后,杨如虞开始恢复了理智,声称要和女儿们说句话,天龙寺的和尚不便拦着,就放她过去了。杨如虞见到女儿们之后,居然喊了句:“女儿们,我们红线坊走到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步了,我们不能让这些臭和尚侮辱我们!”
说罢,在慈悲等和尚们的惊异目光中仰药自尽了。众女儿纷纷效仿,这些和尚还没有修炼到四大皆空的本领,面对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束手无策,有心上前拦阻,又不敢有肌肤之亲。最后三十多红线坊的女儿就这么死光了。
这些话听了,郑景仁和罗雪菲暗暗称奇。
临走的时候,丘云鹤拍拍郑景仁的肩膀道:“你放心,小娃儿,这以后你不用担心有人被红线坊的人毒死在刑部大牢了!”
皇帝对恒王的信重使得太子和宣王开始提心吊胆,尤其是太子更是担心迟早被父皇剥夺了太子之位,由此开始经常和宣王商量如何对付恒王的事情。
这天,宣王再次来到太子府,太子在密室中屏退众人后,又提到了必须要搞掉恒王,否则将永无宁日。宣王则神秘的提出了一个计策。那就是按照大前年和南越国的约定,三月是给常乐公主举办及笄之礼并且嫁入南越国之期,这正是登上皇位的好时机,如果策略得当,则天下可得,并且把计策粗略的描述了一番。太子迟疑道:“你是说让我发动兵变?”
宣王没有说话,而是神秘的点了点头。
太子又问道:“不对啊,这都五月多了,虽然公主还没有出嫁,可日子也不对啊。”
宣王神秘的说道:“呵呵,太子,你有所不知,那南越国肯定是要来求娶公主的,咱们没送过去,过些日子他们肯定会派人来的!这可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太子又问道:“那——你的岳父谢恒新可靠吗?”
宣王保证道:“绝对可靠!”
太子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咬牙道:“好,事到如今,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即日起,我们互相准备。”
宣王道:“好,哥哥,小弟恭祝哥哥早日登上皇位!”
太子说道:“好,六弟,只要你跟着哥哥好好干,将来为兄登上大典后,保你荣华富贵!我是皇帝,你就是一字并肩王!”
果然,如宣王所料,没几天,南越国的使者又来到了建康。声称大宋国的常乐公主已经年满十五岁,并且两国之间原本就约定今年三月缔结秦晋之好,可如今都五月多了,大宋国还没将公主送到,甚至连国书都没有一封。因此此次前来要求大宋国按照约定将公主送到南越国成亲。
皇帝这个时候才猛地想起了此事,一想到常乐公主虽然已经年满十五岁了,但由于前些日子都在忙碌五皇子被刺的事情,忘记了这件事,甚至把给女儿办及笄之礼的最好日期上祀节给错过了,这可不太好。现在人家找上门来,这边还没准备呢。一想到这里,高高在上的皇帝眼睛不敢正视南越国的使者。
正在烦恼之时,礼部尚书陆颍平出班行礼了:“启禀陛下,微臣认为,可答应南越国两个月内正式缔结秦晋之好。”
皇帝急问道:“陆尚书,你此言何意?”
陆颍平进一步说道:“陛下,按礼,每年的三月初三是女子及笄之礼的最佳时刻,但今年按历书六月初六则为最佳时节,我大宋国完全可以在此日给公主举办及笄礼,且微臣职责所在,都已经准备完毕,此其一也。”
看到这位贴心的礼部尚书都已经准备好了,皇帝的心情略觉顺爽,继续问道:“陆尚书,还有什么情继续说来!”
陆颍平继续说道:“陛下,有关公主嫁入南越国之事,臣按照太子的吩咐,这些日子一直忙碌,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要陛下开金口,公主出嫁之事马上就可完成。”
陆颍平的话,给皇帝吃了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