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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玄到的时候,石川已经简单的把伤口处理了一下,烧伤面积很大,已经看不出原本长相。
石玄都有点看不下去,很多地方血肉外翻,轻轻问了句“他是肖玉龙吗。”
“玄虫护住他的五脏,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石川一面用青色的药膏涂在他身上,一面对石玄说:“石崖先休息一会,我看他好像也烧伤了。”
石玄看着床上的人,皱起眉,虽然这些年见过不少死人,也曾亲手结束过某些人,但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
推开门成玉就站在门口,石玄看着成玉。
成玉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叹了口气“救他一次也救不了他一辈子。”
“在肖玉麒之前就想铲除他,之前也派人提醒过他,只是他太过于相信他的哥哥。”石玄背手关上门,即使成玉并没有朝里面看。
“石玄,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再告诉肖玉寅吧。”
“殿下,你那么在意他是因为师傅吗。”
“或许吧。”说着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成玉只是直直的看着远处,石玄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在新兰城里,平南王府已经挂满了白色纸花,家丁都是披麻戴孝的模样,还有不少以前肖玉龙手底下的人也都来了,不少百姓也自愿的来到这里为他烧纸守夜。
一身白衣的沐幺站在街角不太起眼的地方,他看着平南王府的大门,并不打算靠近,但好像也没打算离开,就这么站着看着,好像这样能抵消自己心里的一些歉疚。他到泽国这么多年没想过和谁交朋友,但平心而论肖玉龙对他是好的,和其他人相比肖玉龙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傻,他对于任何人都没有什么戒心,特别是他的哥哥,或许他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一直躲到边境,即使这样他也难逃命运。
沐幺并没有像堂内人一样哭天抢地的,他只是在想,想着当初遇见他的时候,和他一起习武、吃饭、喝茶、下棋的时候的事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苍白的脸色,给他添加了几分凄美的感觉。
一阵马嘶叫的声音,肖玉麒的马稳稳的停在沐幺旁边,后面跟着的人也急忙停了下来。
“怎么心疼了。”肖玉麒语气讥讽的说道“你不是等他都成焦土了才在这里后悔吧。”
沐幺浅浅的鞠了一躬,并没有朝着肖玉麒的方向,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他与我无情无故何来后悔。”
“那就好,免得上了我的床,心里还惦记别的人。”突然换了恶狠狠的语气“我让你连半点念想都没有。”说着叹了口气“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我自然会把路羽送还到你手上的,你要是不听我的,我能做出什么事来我自己都说不好。”
“好。”沐幺从嘴缝里挤出一个字来,然后再也没说话了。
肖玉麒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朝着平南王府去了,后面跟着的一群公公和侍卫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沐幺往着刚刚飞过的鸽子,苦苦的笑了一下,看了看这会人更多的平南王府,转身就走开了。
成玉坐在空地上,石桃在旁边煮了一壶茶,肖玉寅也坐在旁边,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慢慢的也没有原先的抵触情绪,有时还会和石桃开个小玩笑什么的。
这是突然从树顶跳下一个黑影,是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成玉抬眼看了看,对着石桃说“你带肖玉寅去找石川拿些吃的来,感觉有点饿了。”
石桃也瞄了眼来人,直接来拉肖玉寅。
等他俩走远后,成玉才挥手示意他说话。
来人半跪着对成玉说:“王爷,沐幺家的鸽子都查到了,都是信鸽,而且就现在来看和之前传言有偏差,路羽新王沐炎并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而且沐幺和沐炎还有联系。”
“什么内容。”
“截获了一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计划照常进行。”
“什么时候的。”
“大概是,泽国出兵以后的事。”
“你们继续观察,多派几个人到路羽去,很快就知道沐幺到底卖的什么药了。”成玉眯起眼,好像也在想着什么“肖玉麒那边有什么动静。”
“动静倒是没有,只是听说他要把沐幺纳入后宫。”
成玉看着黑衣人哼笑了一下”这么快,他也真是急。”
“还有就是,跟着石白术的人回报说···”
“说什么。”
“说,说在盐单看到小太子了。”
“什么。”成玉突然就坐直了“谁,成璟!”
等探子走后,成玉就找不到石玄,没办法找到石桃进行盘问,这会她脾气已经下去不少了,可是语气上还是一副问责的样子“成璟是怎么回事。”
“成璟,那个成璟事真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是他离开冥国后,门主担心他的安全才叫人去接应他的。”石桃说的及其诚恳,眼睛盯着脚尖,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真的。”
“真的,不信你自己去问高静。”这句话倒说的理直气壮的,看着明显生气的成玉语气又软了些“石月、石希、石望都在那边不会出什么事的。”
成玉现在也没办法理这件事只有对着石桃说“你去看石崖休息好了没有,好了就叫他过来,说一下之前的事。”
“你愣这干嘛,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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