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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们都要看见自己的光

李爱偶尔会有很亢奋的时候,就像没有喝醉酒的酒疯子,她会做一些疯狂的举动。比如小学的最后一次六一儿童节,学校的活动结束后小朋友们都组团玩和吃去了。但是李爱想到要给自己的最后一次儿童节留下一些有意思的纪念。于是她买了儿童半票,坐路线风景不错的五路公交环城五圈。于是从小到大没有过晕车感受的李爱终于体会到了梦寐以求的坐车想吐的感觉。

那一天晚上,白兰来上晚自习了,而很不凑巧的是,那一天晚上,李爱亢奋了,于是她觉得多莫应该主动一些,她应该为她这场暗恋做一些努力能使自己以后想起来不感到后悔,于是她帮她约白兰去学校好多情侣都会选择的庭林湖边散步。

虽然天气是有点冷,但是多莫不在乎,她穿得厚。于是下课后她看到白兰也在教室后走来走去好几遍,于是她内心有点小激动,为他和她共同怀有一个小秘密。可是过了一会儿白兰走了,同学达达对多莫说’白兰说他有事儿先走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这一下多莫不但感觉被浇了凉水,而且感到受到了侮辱。

因为她明白了刚才白兰应该是有话想跟她说。多莫说“白兰为什么不亲自跟她说呢,难道跟她说话这么让他不齿吗?”李爱拉着她的手感到很抱歉,多莫抱着她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甚至永远不会有被他拒绝的机会。多莫让李爱先走自个儿在湖边溜达了一圈,捡了好多枯枝往水里大力的抛,抛到她觉得心里舒畅了才拍拍手往回走。而这一回,她没有问白兰。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决定了什么。

但是隔几天的晚上,多莫发了条短信问白兰在哪儿,知道白兰在活动中心开会以后,她就出发了,做贼似的躲在已经凋零的花树林里,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

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简直破了她这一辈子等人的天荒。等走了一波又一波她满怀期待又满是失望的人,等来了一道又一道感到惊异的眼光。终于在冷风里等来了白兰,就像那些被冻得生命力凝结的花枝快要开出花朵了一样,夜风中似乎有香气。害怕被发现,多莫小心翼翼躲闪游移,终于跟在了长腿的白兰身后,因为腿短跟的好不容易。

但是她发现其实大晚上的在校园里没有人会特别注意自己后面的行人的,于是她越走越近,然而白兰一点也没注意到‘我不相信,难道她真的是空气吗’多莫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几乎是在希望被白兰发现了。但是白兰没有,他连一次头也没有回,他和走在她旁边的一个多莫不认识的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那个女生的兴致显然要比白兰的高得多。(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坐冷板凳嘛)多莫撇撇嘴。

多莫很觉得自己有一种勇敢和疯狂,但她做的这些就像寒夜里她呼出又隐入夜色的白汽。多莫隐约的记得,那天晚上天上有月亮。多莫在花坛里不守文明法纪的摘的一朵开的正好的不知道什么花,那朵花会记得她的疯狂和勇敢。多莫把它轻轻放在衣兜里,回去仔细夹在了书里。

在这个李爱尚且还陌生的城市最冷的时节。明星和班里几个比较有话语权的人商量着全班的同学一起去KTV,想去的就去。李爱带着李岚一起去了。在KTV多莫又显得有点不合群了,她不乐意玩游戏,她就想唱歌。特别是白兰也在,她想唱给白兰听。她点了王心凌的爱你,王心凌的我很好那么你呢,点了梁静茹的燕尾蝶。

但是到后面大家玩的热火朝天,麦克也总被征用,唱歌老是被打断。多莫就也参与到游戏里去了,用纸牌玩十点钟,尽管多莫不愿意承认,但她在数字逻辑方面总是很弱智。于是很自然输了。另外一拨也同时有了结果,大家便合意把输的人聚在一块儿惩罚。男女搭配。

多莫希望和同样也输了的白兰一组,但是多莫是在被另一个男生嫌弃了以后才被白兰勉强接收了的。她在KTV包房昏暗的灯光下看见白兰无可奈何的表情略带嫌弃的表情。惩罚是模仿王心凌《我很好那么你呢》MV里男主角把女主角围在墙和他之间,用手捶墙,大声质问‘你知道吗?’,但是惩罚要求性别反转。

于是多莫得用手臂把白兰围在墙和她之间,当两个人靠的这样近,多莫才真正直观的感觉到两人的身高差距这样大,她想踮脚看看自己踮脚能不能到他的嘴巴的高度,于是立马就做了,她不是想亲白兰,却吓了全场所有人一跳,白兰也往后缩了并且也踮了脚,于是多莫沮丧地发现自己踮脚都只能到他下巴的高度。

收拾心情,多莫发动表演细胞终于很好地完成了惩罚。但她感觉新发现的这个事实有点丢脸,她把这个发现默默的存在心里。

回去的时候她想起不久以前那天,学校据说很难得遇见的动漫社展演却很悲剧的遇上了凄凄的雨天。李爱还是想凑热闹,李岚打着伞她挽着李岚的手赶到了现场。

展演在下雨天依旧热热闹闹,李爱却没有发现特别好玩的。明星她们也去了,就在她们凑热闹凑得淋湿了头发和衣衫往回走的时候,明星她们比心不在焉的多莫先看到了白杨一样立在路旁雨中青翠槐树下打一把褐伞的白兰。于是王谈扯了多莫的衣袖一把。多莫回头看了好几眼才终于看到白兰,隔了那么远,她却能感觉到白兰就是在看她。她慢慢向前走,肩背也感觉到白兰的目光。子夫不经意的说,白兰一直看着多莫。多莫想,你怎么知道他是在看我呢,又想,我怎么不敢想他就是在看我呢。

你会不会这样,当你想念一个人,便听见滴滴答答的雨声下个不停,就嗅见雨里青草泥土的气味捂住鼻息。

李爱四岁半便开始上学前班,李爱没有上过幼儿园,17岁就已经上大学了。李爱想了17年,也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在豪华学生二餐厅二楼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边她问李岚“诶,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啊?“李岚放下筷子双手撑在桌子上很认真的想,然后说“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当然是真的喜欢你”李岚夹起碗里的一块叉烧到她碗里“你看,肉都分给你吃,还不是真爱吗?”

“你一点也不认真回答”李爱嘟起嘴,两手在胸前交叉靠在椅背上。

“你有我所有喜欢的优点。”

李爱放下双手,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的室友,多莫,我真的很好奇怎么会有人像她那样喜欢一个人?她说她只是看到一个相像的身影都瞬间心跳加速走不动路诶。”

“会有的吧,其实这么喜欢就是因为太难以得到渴望太强烈了吧,也许真的在一起了,就没那么喜欢了。”

李爱皱着眉毛不满的看着他,他急忙捏了她的脸颊一下“你乱想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比她幸运,因为我们能够靠近心爱的彼此。”

“李岚,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会哄朕开心了。“

李岚微笑着“对了,你知道吗?黎曼要出国了。“

“我怎么不知道,她去哪里?“

“今天才发的信息,你可能没看见,你手机不是忘在寝室了吗。她去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读传播学。“

“黎曼真厉害啊,那,那阿萌怎么办。“

李岚用筷子敲了一下碗边叹了口气说“分手了。“李爱看着他眨巴眼睛张着嘴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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