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从海面爬高,给宽阔的海面带来了无限暖意。一艘商船似乎都在享受着柔和的春光,开心的像个孩子轻轻的晃动着身体。
这柔和的春光透过商船的窗户,照在秦小强和陆秀夫几人身上。
汪大渊虽然离开了房间,却给这个房间留下了轻松的气氛。
秦小强轻轻的松了口气,看向陆秀夫:“汪大渊是个人才,将来是要重用的。”
“是啊,官家,此人热衷航海,对海陆都很熟悉,将来肯定能发挥大用的。”陆秀夫点头答道。
“老陆,还有件重要的事,你说我们怎么安排?”
“官家是问,如何安排人员上岸吗?”
“是啊,众人上岸,自然不能随便蜂拥而上的。”秦小强习惯性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说道:
“朕想先派出一个小队和汪大渊前去探路,另派一队斥候外围警戒。老陆,你看如何?”
“官家,安排的很妥当!”
“老陆,你只需在军士中选一些机敏矫健者,一部分随汪大渊前去探路,沿途做好标记。另外还有一部分斥候沿途巡查有无敌情。”
秦小强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谢国民欲言又止道:“还有一件事……。”
陆秀夫似乎看出了秦小强的顾虑,秦小强声音一落就立马应声道:“官家放心,我一定挑选精明强干的士兵和汪大渊前去。”
秦小强会心一笑,看看陆秀夫道:“好,老陆,人员一定要挑好!”又看着没有说话的谢国民:
“谢先生,汪大渊说我船明日就能到达珠江口,是也不是?”
“是的,皇上,我们明天早晨一准能到!”谢国民肯定的应声道。
“哦,既然如此,老陆,谢先生,我们就定在明晚登岸。”
二人纷纷应是。
“还有个问题,我船白天在这茫茫的珠江口海面岂不是危机重重,可否选一个藏身之地,谢先生你看了?”
“皇上所虑甚是,臣以为既到珠江口,我们可以去离岛躲避。离岛是个无人荒岛,眼下海战刚停,渔船定然也不敢上离岛附近捕鱼。我船在离岛躲避应该很安全的!”
“哦,那朕就放心了,明天一天事关生死啊,能否顺利上岸,是我们能否完成我们崖山誓言重要一步。所以谢先生还要把这段航线安排好啊!”
“皇上,尽管放心,臣现在就去和汪大渊把相关航线设计好。”
“好!有劳谢先生!”
谢国民双手作揖沉声道:“草民不敢称劳,只愿为皇上效死!”
说完谢国民又向陆秀夫作了一揖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又剩下秦小强和陆秀夫二人。
“官家,是不是还有未出之言啊?”
“老陆,这一船军士个个都是跟随你我跳崖赴死的,忠勇自是无需担心啊。我只担心出现意外啊!”
“官家放心,臣一定挑选勇猛,机敏者随汪大渊同行,臣会受意他们若是发现汪大渊对皇上有二心,就当场诛杀!!!”
听到‘诛杀’二字秦小强心中一寒,心道:汪大渊可是历史上著名的航海家,比哥伦布还早140年。他最远去过非洲,对中国后世的航海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可谁能保证提前十几年出现的汪大渊,不会出卖这一船人了?他现在唯一可信的就是随身的笔记,这个笔记自然是不能事先准备的。
可为了这一船人,为了不辜负崖山烈士,做这个准备也是必须的。
想完这些秦小强暗暗握紧拳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老陆,你思谋周到啊!”又接着道:
“老陆,到达南山后我们要把伤兵和众人安置好,我意如下,将伤兵放置在南山密林之中,一部分人负责照顾,另一部分扩散到周边20里就地安置,充当南山外围警戒。至于寻医问药和补充给养,待我们安置好后再作安排。”
“官家,所言甚是,安定下来,我们就可以去寻找郎中和草药,另一部分还要去搜集给养,这些都要依仗谢国民了。”
“是啊,没有谢国民我们即便上岸也是寸步难行,这近千军士就有可能成为残兵流匪啊!”
“恩,官家放心,上岸后臣一定让军士保护谢先生周全的,做到存步不离!”陆秀夫有意的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秦小强听了陆秀夫的话,明白了其对谢国民还有防范之心,摇了摇头道:“谢先生若是与你我有二心,何须待到上岸之时,崖山救起你我君臣就可以将你我直接交给元军,哪里还会舍去货物救下众军士。老陆,谢国民对大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你我君臣万万不能做出让忠良寒心之举啊!”
陆秀夫听了点头应是,又觉惭愧道:“是臣多虑了,臣自此当再无此念!”
“老陆,那就好啊!老陆,但愿明天一切顺利啊!”
“官家,请放心,我们一定能安全到达南山密林的。”陆秀夫双手作揖肯定道:“臣现在就去安排众人。”
秦小强点了点头,陆秀夫匆匆安排去了。
随着陆秀夫的离去,房间瞬间鸦雀无声。
秦小强走到窗前,一束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眯起双眼,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瞬间暖意就传遍整个身体,就像一双纤细的少女之手在按摩着他疲惫的身躯,是那么的舒畅,那么的惬意。
要是天天如此,该有多好。可这分明是奢望!
明天还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