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不成,反而引发生存危机且身体和神魂都受到损伤。
大徒弟神魂已灭,肉身经过一天,早已死亡。
一个火球丢出,瞬间毁尸灭迹。
仔细想了想,让守在外面护法的四位爱徒,分掌四方,设立专门的寻宝部门,所有弟子编排分配,逐一排查整个大陆各个部族。
秘宝的影像早已传给他们,只是之前没把它当回事,下面人也就没引起重视。
梅真人绝没有料到就是今天的因酿成以后的苦果。
这四位后来成功筑基,成为祁横山唯四的筑基弟子,也主持着四部日常。
当第一件碎片被确认后,梅真人的寻宝热情立即被点燃,亲自巡查几个月。
无果后,放弃。后来每隔一个月便会将他们召集到洞府,详细询问查找事宜。
每找到一块,他便越发高兴,不吝赏赐。丹药,法器,道法四人没少获得。
当最后一块集齐,他们将东西交给梅真人,他那笑得如菊花般褶皱的脸,更让四人担惊受怕。
梅真人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茫茫凡界,大陆何其多,原本不报一丝希望,可谁让他踩着狗屎了呢。偏偏这样的大机缘让他给遇上了。
让出窍大能都觊觎的宝贝,让他得到了,若是,若是自己私吞了,说不定也能成为强者,笑傲昆吾。
交出去,只能得到一点丹药,法器,回到玉衡门,他这点修为又是任人践踏。
他的贪欲开始膨胀,决定秘而不报。
想要融合、祭炼成为它的主人,首先得解决脑袋里那块牵连神魂精血的印记。
不过,梅真人表示合该是他得到宝物。
早些年,跟别人洞府探险,说是上古遗留的洞府,其实好东西全被洞府刚发现时那些大能们拿走了,又经过多少年,各种层段的修士像梳子一样搜刮,这里早就无人问津了。
只有他们这些小虾小鱼,偶尔来一次,希望捡个漏。
一番艰辛,果然没啥好东西,梅真人就分得一本秘术。
说是秘术,可大家看了一眼,就表示谁喜欢谁就拿走。
那是割裂神魂的秘法,神魂本就脆弱,大家都希望越凝实越好。谁没事割它,神魂不完整,不说人会变成什么样,就说这于修炼就有碍。
梅真人本也是将它塞在储物袋最底下压着,可那段时间结丹无望,虚耗光阴,可不就啥东西都研究研究,打发时间。
那符印既然种在神魂上,割裂出来不就完了。
过程虽然很痛苦,整个人像是被劈裂,但结果还是比较满意,印记顺利解决。
修养一段时日,他便按捺不住炼化的心。
召来四位得力爱徒,叮嘱一番,便全身心投入祭炼。
四块碎片融合一体比他想象得艰难,越是如此,越证明这宝贝潜力大,不枉他如此牺牲。
可就在即将融合刹那,背后突然受到一击,虽然伤势轻微,但梅真人恼怒的不是伤情,而是被袭这件事给他带来的精神冲击以及因此导致融合失败。
他万万没想到,四个左膀右臂,他身为师傅待他们不薄,却在关键时刻给他会心一击。
“为什么?”他质问。
“因为我们不想步大师哥后尘。”四徒中他最喜爱,最看重,把给自己修建陵墓重任交付的徒弟回道。
“自从我们筑基后,每日都心惊胆颤,生怕办错一件事,让你找到由头将我们惩办了。师傅难道不是对已经筑基的大师兄做了什么,他才没能出这个洞府。”
原来是怕他对筑基徒弟有害人之心。
虽是他没能解释清楚,但弑师乃大罪,可不能原谅。
就凭他们四个乳臭未干筑基初期的小弟子,还不知道平日里从不出手的师傅的手段和实力。
他即便不堪,解决他们几个还是如碾死一只蚂蚁。他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
这就是实力差距给他带来的自信。
出手便是全力一掌,不用任何花样,四人被气浪冲昏,压扁。
梅真人却没有停止杀戮。他双目赤红,黑色的瞳孔竟然也染了殷红。显然是走火入魔。
走出洞府,那些小弟子,见着他欣喜地跪在地上行礼,头都没抬起来,已经身首异处。
梅真人癫狂大笑,无休止地毁坏建筑,杀戮弟子。
直到最后擎天宫没有一个活口,他也精气耗尽,倒在废墟之上,没了气息。
辛苦寻得的四块碎片让后来的学艺浅薄的四位徒孙各得一片。
不过好在,他生前以防找不到秘宝而为自己修建的陵墓派上用场。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敬重的祖师干的。将他安葬在地宫,还为他守足足一个月的灵。
想来,这便是割裂神魂造成的后遗症,神魂不全,容易让人思想偏激,陷入迷障,走火入魔。
锦书把血滴在玉玺的龙眼上,吸血后的神龙像是穿了一身粉红色外衣。忽然,玉龙睁开双眼,化作白光点进锦书眉心。玉龙舒展,变成一卷书册。四卷书各守一角,互相触碰。然后仿佛确认了身份,围成一个圈,缓缓转动,越转越快。
这些锦书当然不知道,她的脑袋随着转动越来越痛,痛得她好想把自己的脑袋敲爆。忽然,她承受不住,昏过去。
醒来,喜儿正在旁边伺候。姜漫舞也哭着鼻子,坐在床上。
“公主,你醒了。”喜儿首先发现,惊喜叫道。
“娘,你终于醒了,不要再睡了,我害怕。”漫舞,拽着锦书的手。
摸摸头,安慰道“不要怕,我一定能长命百岁。不会丢下你的。”
让喜儿抱着姜漫舞回房睡觉。她思考着究竟怎么回事。
四块仙书都已经费劲心力集齐,这次脑子里反而什么都不见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个骗局。根本就没有仙书秘宝。
“谁说的,怎么没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不高兴。
“谁?”锦书四处张望。“笨蛋,你往哪看,我在你的脑子里。”
语音一落,锦书便‘看见’她的身影。
衣宝蓝色流仙裙,青丝及腰,碧玉搔头,身材高挑,自有一种翩然飞仙的遗世独立气质。
可那赤足腕上各系一串铃铛,一红一黑,无风自动,泠泠作响又给她增添些许邪媚之气。
那张白如玉的脸上,最是勾人的当属潋滟生波,又似柔情悲悯的丹凤眼。红唇如血,煞是诱人。
当真是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