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那把玉制座椅,将大家的血,滴在扶手的龙龟图案上。那是个隐藏传送阵。”楼空山大喊道。
结果三人吃力地绕过僵尸,却发现一地的碎渣。图案在哪里!
水浪声拍打着宫门,整岛已经只剩下这座大殿露在水面上。
锦书看见他们将手掌划破,血液浇在那堆碎渣里。血腥气将冲向锦书的僵尸吸引过去。
一道光柱重启,三人笼罩在白色光团里。锦书跌跌撞撞跑向光柱,不想僵尸竟然转向锁定了她。
锦书并没有受过什么伤害,灵活的躲过几次围捕,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想到此次的收获,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但她的高兴显然过早了,她不知道身后一道黑丝急速射向后心。
楼空山厉声道:“小心后面!”
锦书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此刻绝没有时间回头,尽力斜卧倒。
但它太快了,锦书已然来不及避开。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的影子闪过,将锦书拉在怀里,替她承受了那一记。锦书这才看到那僵尸竟然能发射类似前世暗系丧尸的异能。
两人被姜楼二人拉近阵中,僵尸也到冲到阵前,可是却被白色阵光灼伤。只能对着内里的人嗷嗷嘶吼。
轰,木制的大门再也抵挡不住外面近两米高的洪水,倒了。
大水迅速席卷了整个大殿,竟然还有数个变异鱼形怪。在锦书传送走的最后一刻看见,变异鱼形怪正在攻击奄奄一息的僵尸,渐渐的全部淹没在水里。
锦书还未舒口气,阵中一股力量将她搀着顾岸的手硬生生从其胳臂上扯下。
然后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接着再次醒来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锦书是被阵阵夜风冻醒的。眼前一片漆黑,她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待她适应刺眼的光亮后,发现姜邵柟正目光沉沉地盯着锦书。
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空旷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和一个被毁阵台。楼空山顾岸两人不见了踪迹。
锦书不动声色地倚墙而立,边轻声问道:“姜兄弟,为何只有我们两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姜家禁地密室。”冷峻的声音回荡在昏黄的角落,锦书莫名的感到丝丝寒意。
她下意识的拢紧身上的衣服,在抬头时却捕捉到姜邵柟幽深不明的眼神,根据直线和角度分析竟是她的胸部。
锦书立即道:“姜兄,你的伤势如何了,还能走动吗,我看这劳什子禁地诡异的很,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说着锦书已经移动了脚步,耳朵却是竭力竖起倾听身后的声音,步步惊心。
“不管伤势如何,只要你没出这个密室,我便有把握瞬间送你见阎王。小嫂嫂!”
锦书在他开口时便已站住,待他叫出嫂子时反射性转过身来,脸上呈现出怪异的表情,那是努力控制震惊的表情而不得的半成品。
“你乱叫什么,谁是你嫂嫂,我还云英未嫁呢”
“不管你是或者不是都与我无关,但倘若你不把怀里的东西留下,就休想离开这里。顺便告诉你,我是姜家人,不用闯内核三关,只要使用这个阵法就可以到达与你们会合。
我虽不是小人,但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是聪明人,剩下的,就不多说了。”
果然,甚至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
他看见了,锦书这只螳螂最后躲进棺椁时捡漏,东西塞进怀里就跑,还暗自庆喜,果然传说中的穿越光环来的可真是太突然。
没曾想姜邵柟这只老黄雀却目睹一切,了然于胸。当时情况紧急,隐忍不发。要死的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随机传送,怎么就那么冤家路窄地撞倒一块呢,东西在怀里都没捂热呢!
这辛苦忙活一场,白高兴一场,为他人作嫁衣裳。锦书两辈子加起来这是第一次体会到到嘴的熟鸭子飞了。浪费感情,心累。
看这情况,姜邵柟明显笃定,装傻充愣可糊弄不了他。锦书明白交与不交没啥区别,能不能活着离开才是此刻她所关心的。
“如果我把东西给你,并且保证出去后对这件事只字不提。你能不能放我平安出去。我只是误打误撞进入地宫,什么都不知道。我一个后宅弱女子,平日里所关心的都是一双儿女和丈夫的宠爱。这地宫之事事关重大,里面又危险重重,想想我都觉得后怕。
再说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虽然我只是个小小妾室,但也算是姜家的人。对于危害姜家之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说着锦书将一本破破烂烂古旧泛黄的书册从怀中掏出来,双手递向姜邵柟。
他粗粗地喘着气,快速而又小心翼翼地从锦书手中抢过来。用颤抖的手指大致地翻页,紧张而又激动的模样生怕稍微用力便会把宝书损坏。确认是真的后,放入怀中收好。
转瞬间姜邵柟便放声大笑:“后宅弱女子?经验告诉我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女人,尤其是后宅女人,能在姜家平安生下两个孩子的更不是什么弱女子。”
“那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现在还不能死。而且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把东西给你,你就放过我”锦书目中含泪,带着希冀。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只是你的一厢”
话未说完,迎面一根银簪刺来,扭动腰身躲过,反手扣住锦书手腕。一用力簪子便掉落,接着一掌击在锦书身上,她便如一只折翼蝴蝶坠落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一声尖锐的摩擦声,一把反射着火光的匕首映入眼帘。
”故意示弱,使人放松警惕。你可真是小瞧我的对敌素养。知道为什么后宅争斗激烈尽显女子聪慧,但是外面仍是男人的天下。那是因为如你这样的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太多。
男人的毅力和手段绝对超乎你的想象。而我面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敌人。对手是不分男女的”
锦书虽然不屑于他的为人,但仍惊讶这番见解。至少她是看不起姜邵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