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洛本人在都柏林乐不思蜀,英国媒体对他的关注却没有降低。随着一周榜单公布,安杰洛的名字几乎都快让人看腻味了。
新曲《Craigie-Hill》首周销量41万,强势坐上冠军宝座。而UKTOP榜单中,他的三部作品全部上榜位列TOP10之内。
全民热议的时候,新音乐快递杂志发表了一篇颇有意味的文章。笔者指出:“安杰洛的《Scarborough-Fair》改编自英格兰民谣,新曲《Craigie-Hill》则是改编自苏格兰诗文,属于典型的苏格兰民歌。那么就有意思了,他的下一首作品会是什么?爱尔兰民歌还是威尔士民歌?
文章刊登之后,引起了民众浓厚的兴趣,他们也很想知道答案。特别是北爱尔兰和威尔士,纷纷表示非常期待。
很快的,《泰晤士报》给出了比较清晰的答案。
“安杰洛现身都柏林,疑似在爱尔兰采风。”
报道说,本报驻都柏林记者偶然在都柏林发现安杰洛的身影。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贝蒂图书馆前的台阶上填写乐谱,等他完成工作起身后,记者试图上前采访,但是遭到了保镖的拦截。安杰洛随后表示不想被打搅,谢绝任何形式的采访。经过记者的调查,发现安杰洛本人曾经在爱尔兰西北海岸城市斯莱果市逗留了四天之久,返回都柏林后也已经滞留了三天。记者可以大胆的推断,安杰洛本人正在爱尔兰进行采风,很有可能是为下一首作品做准备。
这篇报道虽然没有安杰洛本人照片为证,但是却清晰地刊出了托尼在都柏林贝蒂图书馆前的照片,侧面证实了报道的属实性。
托尼身为安杰洛的长期贴身保镖,各大媒体可是没少报道,不少民众也认识他的面容。反正他不受儿童法的保护,不能拍照安杰洛还不能拍你?
可怜的托尼先生。对于英国媒体而言,这位保镖就是安杰洛的替罪羊。媒体们为了泄恨,早就把他的祖宗八代曝个精光了。只要媒体遭到安杰洛的采访拒绝,第二天肯定就把托尼拎出来取笑一番。
都柏林的圣史蒂芬公园内,安杰洛双手插在大衣口袋中,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林间小径上,轻声哼唱着民谣,显得轻松自在。左手边就是一个人工湖,在蓝天的映照下光彩照人,湖面上隐约可见几只禽类的游动,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荒草味道,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与祥和。
风中隐隐传来一阵风笛声,凝神望去,维多利亚风格的花坛中,似乎有一群人在欢歌笑语。这里比伦敦的肯辛顿花园更加幽静,一直保持着传统的维多利亚式布局,繁茂的树和灌木丛,壮观的维多利亚时期的春夏花坛。花坛边缘的草本植物从早春到深冬为花园增添了一抹色彩。
沿着小径,安杰洛走向中心花坛,打算去看看是否又是爱尔兰民族音乐家在即兴演出。
渐渐靠近后,安杰洛才发现是一群少女在跳里尔舞,几个老人坐在花坛上用爱尔兰风笛和哨笛演奏欢快的舞曲。
咦,好熟悉的曲子。他注视着那几个音乐家,凝神倾听片刻,听出来竟然是Reel-around-the-sun(《大河之舞》开场)cooley’sreel。
哇哦!这可是经典中的经典啊。便是在前世,安杰洛不但知道大河之舞,更是数次观看过全剧的影视光碟,对这部爱尔兰踢踏舞剧简直就是膜拜啊。
1995年,《大河之舞》在都柏林的波音剧院首演,结果大获成功,并且引燃了全球的踢踏舞热潮,更是被全球艺评人一致推崇为当代最具爱尔兰民族风格的经典音乐剧,全剧精心动魄的庞大制作令人叹为观止。1997年此剧更是获得了格莱美《年度最佳音乐剧》的殊荣。《大河之舞》一剧受到了世界各地的观众和媒体的一致好评,国际上的演出邀请不断地增加,历经全球盛大演出二十年而不衰。
被称作当今史上气势最为磅礴,声势最为壮阔的舞台巨秀,百年之内难以超越的史诗般全球第一踢踏舞剧。
(作者菌忍不住跳出来插嘴。大河之舞强烈推荐看纽约无线电城音乐厅版本的,虽然罕见高清版,但是足够震撼到你。千万别看国内巡演高清版,那效果……啧啧。舞台太小,演员根本就跳不开,严重影响舞蹈演员的发挥。因为舞台空间狭小,上台的演员直接缩水了一半,气势磅礴立马掉血50%。最可气的就是开场经典几个片段,太阳圈舞蹈变成了丢手绢,大三角队列变形干脆就改为十人的小饼干,看着能把人的肺都气炸了。扭过头再看纽约的版本,直接近百人跳舞无障碍啊。)
安杰洛想起大河之舞不由恍然大悟。堪称爱尔兰国宝级的舞蹈剧,随便在一个公园内见到,不足为奇。欣赏了一会音乐家们的表演,他了然无趣地扫了眼跳舞的姑娘们,正打算悄然离去,却忽然发现,正在跳排舞的一个姑娘对他挤眉弄眼,甚至还在吐舌头!
奇怪,这个姑娘……似乎有点眼熟。
这个褐色长发的姑娘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停下脚步仔细打量起来。
黑色的紧身舞蹈服,搭配蓝色的短裙,黑色后厚长袜衬托出一双修长的美腿,束起来的来褐色长发随着欢快的舞步活泼摇摆,异常清澈的棕色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露出一丝调皮与亲切。
啪的一声,安杰洛重重一拍额头。上帝啊,这不是期末考试散场后,那个与自己主动交谈的女孩吗,在阴雨绵绵的校园,举着硕大的雨伞,就像是兔子举着大蘑菇……她叫什么来着?似乎是安吉尔?不对,好像是安卡拉或者安哥拉?
安杰洛纠结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女孩的正确名字,只好听天由命了,不管怎样这种时候也不能直接抬脚就走。冲着女孩笑着挥了下手,表示我已经知道了,随即点点自己的耳朵示意对方自己正在欣赏音乐。
几分钟过去之后表演完毕,安杰洛和围观人群一起鼓掌,对音乐家们的演出表达敬意。
褐色长发女孩和和身边的同伴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径直走到安杰洛身前,青春洋溢的气息迎面扑来,“嗨,安杰洛。”
“嗨。”他苦笑着挠挠头,还是没有想起女孩的名字,沉默了几秒钟,认命般地说出自认正确的名字,“嗨,安卡拉。”
女孩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安卡拉?你确认这是我的名字?我难道看起来像是土耳其人吗?”
“咳。”安杰洛尴尬地咳嗽一声,忽然想起安卡拉特么的不是人名而是地名,是见鬼的土耳其第二大城市。“那什么,口误、口误。”
女孩扑哧笑了,微微歪过头,再次向他摆手,“嗨,安杰洛。”
“嗨,安哥拉。”安杰洛信心自足地回答。
女孩的动作凝固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置信地看着安杰洛,樱桃小嘴也微微张开,显然处于惊诧莫名状态。
好吧,这个名字也错了。连续两次说错女孩的名字,实在是太无礼了,真丢人啊。
“我亲爱的尼克尔森先生。”女孩恼怒盯着他咬牙切齿地慢慢问道,“我哪里长得像是非洲人了?或者不像是人类而是一只安哥拉兔?”
安杰洛直接双手捂住脸,都快哭了。是啊,安哥拉是非洲国家,同时也是一种兔子的种类名称。我简直就是一头猪,竟然错得这么离谱。
就在他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女孩再次笑了,似乎并没有真正生气。
“哈哈,安杰洛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啊,快把手放下,我要仔细看看。”
此时此刻,安杰洛真想哭了。我竟然被一个女孩形容为“可爱”!苍天呀大地啊,我的实际心理年龄可是大叔啊。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现在我的身份是十六的英国少年,可以不要脸的装嫩。
想到这里,安杰洛光棍地放下手,耸耸肩,无耻地给自己找个烂借口:“非常抱歉,我在这方面的记性不好。”。
女孩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露出“我已经识破你了”的信息,落落大方地再次自我介绍:“安吉拉·福尔斯,你可以称呼我为安吉拉。”
“嗨,安吉拉。”安杰洛微笑着重新打招呼。
“嗨,安杰洛。很高兴一分钟之内第三次见到你。”女孩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这种场面太欢乐了,估计百年难遇吧。
安吉拉笑够之后才好奇地问道:“很高兴遇到你,你来都柏林是旅行吗?”
“是的,前一段时间太累了。”
安吉拉点点头,用怜悯的语气说道:“的确啊,自去年10月份发行第一张专辑,你又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连续创作发行了三首冠军单曲,想必是非常辛苦。”
安杰洛说道:“虽然很辛苦,但是我乐在其中。对了,你也是旅游吗?”
“不,我是来采集音乐素材的。”女孩嗔怪道,“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还邀请你一起呢。”
“哦,是的。”安杰洛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拒绝了邀请。“进行的如何,还顺利吗?”
“非常顺利。”安吉拉指了指那些和她一起跳舞的女孩们,“我有许多朋友帮忙。”
安杰洛对此表示惊叹:“这么快就交到了许多朋友啊。”
“呵呵。”女孩又笑了,白皙的脸颊露出可爱的小酒窝,有些得意地说,“我和她们从小就认识的。哦,忘记告诉你了,这里是我的国家——我是爱尔兰人。”
安杰洛有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