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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金三王爷 歌妓苏晓云

不知为什么,沐咫雍好像被迷惑了一样,仿佛就像在虚幻的世界荡漾。闭着眼睛,顺着百里琴的芊芊素手,向着前面的石阶走去。石阶很高,有如汉白玉般洁净,斑斑点点演绎着不同时光的岁月洗礼。此时,活在虚幻梦境世界中的沐咫雍,刚想踏上那虚幻的石阶,突然从后面砰的一声,飞来一个白玉酒壶。那酒壶以物理学中抛物线运动的方式,带着些酒水倾洒着醉人的香气,扑入沐咫雍正要踏上去的石阶上,顿时壶破酒洒,流了满地。

这时,沐咫雍身子一抖,从虚幻中醒了过来,脸色发白,眼神迷茫,狠狠地瞪了眼拉着自己的百里琴,顺便把手抽了回来,粗着嗓子道:“不饶姐姐,我自己进去就行。”说完,大步走上石阶。

汉白玉般的石阶上,是两扇敞开的明月凤阁,凤阁中若隐若现的仿佛就像虚幻无比的世界,世界中有九天之弦乐,瑶池之琼浆,柔美之灵舞。沐咫雍遥遥一望,顺着石阶向着里走去,还没走到凤阁,就听到对面流云阁的西门英,柔情地道:“公子,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一转头,沐咫雍又被深深地迷住了,虚幻离世界,离现实一点也不远,仿佛就在身边,就在心底。如果这个世界真有魔法仙术,那此刻沐咫雍就是被施了魔法仙术一样,总是迷惑在虚幻的世界中。

静静地驻立在汉白玉石阶上,呆呆地沉浸在虚幻中,沐咫雍不能自拔。幸好,后面的百里琴过来拍了他一下,顿时冷汗直流,从幻觉中恢复过来。此时,沐咫雍才知道,两位老鸨都不是一般角色、、、、

“着,我看你还敢不敢进。”流云阁楼上的西门英翘着小腿,躺在竹椅上,呵呵狞笑道。

百里琴回头瞪了一眼西门英,对着沐咫雍笑道:“公子,还是姐姐陪你进去吧。”

挤着发白的脸上的一点笑容,沐咫雍恨恨地想:“我的乖乖。这不要人命吗,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说,我直想逛个窑子。”

也许是感应到了沐咫雍的内心话,就在这时远处街道慢慢地行来一顶轿子,一顶八人才抬的起的木质香樟大轿,轿子上披星戴月,凤爪龙迎。轿子后面跟着一群打手家丁。众家丁打手个个威风八面,盛气凌人,人未到,嗓门先到。

“三王爷到,闲杂人等速速回避。”随着喝骂声的传开,大轿已瞬速来到忆春楼石阶下。

正要带着沐咫雍进去的百里琴一看,愣了下神,最先反应过来,瞬速撇下沐咫雍,急忙赶往石阶下的大轿。掀开轿子的门帘,百里琴笑容满面的对着轿中的人,笑道:“唉呀哎,这不是三王爷吗,今天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说完,伸手就去扶那个所谓的三王爷。

“本王是来看云姑娘的,听说这届花魁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妈妈,你可要给本王找一个好位子啊。”说完,从轿中钻出一个身着紫金幻龙袍,腰缠衡锁金链条,绫罗花裤、头戴白玉金丝带的中年汉子,只见那汉子生的是浓眉大眼,腰膀体阔,威武不凡,遥看此人正是那百里琴口中所谓的三王爷。

三王爷原名完颜智泓,虚岁三十有二,是大金国皇帝-完颜吴乞买的第三王子。据说生的时候天降星光,百花齐叹,自幼风流倜傥,十分惹人疼爱。从小就特别喜欢汉高祖刘邦的《鸿鹄歌》:“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

“看你说的,把妈妈当什么了,我这阁楼子还不哪天指望着王爷你多多照顾啊。”一手扶着三王爷的百里琴一边走着一边妩媚的笑道。

“哈哈哈。走,走,走。”三王爷哈哈笑着从沐咫雍身边穿过,先带头进了忆春楼的明月凤阁,百里琴看了眼沐咫雍,呵呵笑着也跟了进去。

沐咫雍回头一看,对面流云阁上早已没了西门英的影子,也许,是有事,或者、、、、

天空白云随风飘荡,露出笑脸的艳阳,早已没了初时的情趣,这时走到风月凤阁的沐咫雍,撩起卷帘,顺着仙音乐曲,大步走了进去。

忆春楼的百里琴乃是大宋国人,因此宋风比较重,忆春楼也是请宋国名匠修建的。忆春楼分上中下三楼,底楼中间是一个大舞台子,两边各有桌椅围栏,就好像后世的舞厅酒吧剧场一样,虽然没有那嗨的要死的DJ,但还是有那流连忘返的情歌艳曲;二楼设有雅间,专供给嫖客过夜凶酒用;三楼最豪华雍容,鎏金的墙壁,散发香气的香樟木板,像烟雨朦胧一样的风阁,淡淡地清香,淡淡底典雅。

走进去一看,就仿佛漫步在云端,天使城一样,赞美声,嬉戏声、还有那柔情的甜言蜜语都随着音乐歌声静静飘荡。舞台上一个舞姬,背影朦朦的摇曳着,轻声唱着这个异世界的歌曲,不,应该说是调子。

底下众人就像粉丝一样拼命地呼喊着:“晓云,晓云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晓云你是我的天,我是你的地,愿天地永远不分开。”

“啊。晓云你多美,啊,晓云你多美,啊、、、、”

“苏晓云。我们永远支持你,不管山崩还是地裂,不管海枯还是石烂。”听着众粉丝团的呼喊声,正在旁边找位子的沐咫雍直接就吓的不动了,甚至脸色很是诡异的慢慢转过身来。

瞪着眼,张开嘴直接道:“我靠,不会吧,这年头就有“粉丝”,够激烈,真是够激烈的。”

这时,呼喊声还是没变,身边却多了一个声音道:“喂,你看到没,今年的花魁一定是苏晓云。就看那气质,那声音,那优美的身姿,我的天啊,美死我拉。”沐咫雍一看,身旁说话的是一个猥琐的富家公子,那公子皮肤黝黑,脸色蜡黄,一对小眼睛上戴着个猫熊眼镜,看他的外表还真看不出他是一个狠命的主。

只见他正兴奋地冲着身后的另一个公子道:“你说呢?”

“花魁,算了吧。我还是看好流云阁的上官凤仙,毕竟前几届花魁都是她蝉联的。”身后的那个公子痴痴地说道。

“我日。不是吧,你看好上官凤仙,还敢跑这待着,你就不怕其他嫖客把你给分啦。”

“切,不懂吧,这叫时代更新,虽难我看好小凤仙,但也喜欢苏晓云啊,这就叫风流,你懂不?。”

“诶,不懂。”猥琐的公子摇摇头,很难理解。对于两个不同爱好,不同希望的人是很难有共同的语言的,这就叫做无言以对。

“兄弟,在啊。”沐咫雍听了半天,接话道:“喂,我说,你们两个是在说哪位姑娘小姐啊?”

“我日。不会吧,你小子会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两人顿时异口同声的叫道,同时看向沐咫雍,想要把他心里看个遍,可是沐咫雍的脸皮已经厚的如同城墙,只要不是在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就一点也没会发囧。

沐咫雍对着猥琐公子,笑道:“小弟初来乍到,刚到贵地不久,还不是很明了。”

听到这句话,猥琐的公子“哦”的一声,表情很是猥琐的拉着沐咫雍,说道:“看你也是同道中人,我就跟你说说,呵呵。”

大金国,燕京城有双贵,一是丛仙界拍卖场,二就是这两座妓院。流云阁,有着几届花魁-上官凤仙;忆春楼当然也有歌妓舞仙-苏晓云。今年的花魁大赛可是近年来最精彩的,两大楼阁可是下了血本,听说,谁要是夺得本届花魁的卿奈,不要说那100两金子,呵呵,就是花魁也可以领着走。

接着又道:“看到没,舞台上那位就是苏晓云。那身段,那相貌,我的天啊,只要陪我一夜,就是让我折寿我也愿意啊。”

沐咫雍顺着那猥琐的公子,手指的方向,看着舞台上的朦胧身影,带着一种于世不同的鉴赏去细细的品味。

摇摇一望,真的好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套用现代的话就是,像明镜般的玉颊,像勾魂一样的眼睛,像胭脂似的双唇。

朦胧下,一辫留海半卷遮住眼睑,发髻细而疏散,一抹秀发黑亮顺滑。

朦胧下,摇曳的身姿上着流云鸳鸯锦,脚戴玉山雪花绒,头戴白纱巾,似有二八芳邻。有诗云:“凌波仙子御嫁人,沧海一粟逐花魁。”

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过去,就到了花魁大赛的开始。喧闹的忆春楼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几个小厮上台整理东西。底下众人很是配合,都在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一刻的开始。

一根烟的时间后,几个龟公抬着桌椅到舞台,说道:“距离大赛还有半刻拉。大家静静,静静、、、”

也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坐在前排的胖子叫道:“咋搞的,还没开始。老子都等得烦啦。”

龟公们咪笑道:“五爷,快了,快了,你在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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