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缓缓升起,一夜过去。
时光飞梭,转眼一周过去。
那一夜,沐咫雍领着众御前军杀向了操场,解救出老将军,在老将军的号召下,全体御前军杀了带头叛变的几个,集体向着皇城杀去。
那一夜,喊杀声震天。燕京城,到处都有战斗,一片片尸体,一地地血迹,分不清是御前军还是白莲教众人的。
那一夜,全燕京城乱了,老皇帝死了,大皇子死了。当沐咫雍领着众人杀到天牢时,老皇帝已经断气了。
那一夜,沐咫雍和苏晓云碰上了,两方人马杀的难解难分。
那一夜,沐咫雍哭了。他心里悲痛,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为什么?”苏晓云忍着泪水没有回答,最后刺了沐咫雍一剑,就此消散于皇城。
那一夜,皇帝驾崩,全城哀悼。
神宗年昭和历的三月二十六日,皇帝驾崩,新皇登基。由二皇子-完颜亶(完颜合剌)即位,年号天会。
一周后,三王爷府的鱼塘旁,杨柳依依,鲤越龙门,沐咫雍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一大白玉石上,静静地注视着鱼塘中的鲤鱼。鲤鱼成群,白的、花的、五颜六色,因有尽有。杨柳随风,柳絮飘动别有一番风味,柳絮拂过脸颊,冷冷地软软地划过。沐咫雍闭上眼睛,吸了口气缓缓道:“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这时,轻轻地脚步声由远传来,沐咫雍抬头看了一眼后,仍旧注视着翠绿的鱼塘。脚步声停了下来,三王爷低声道:“大哥,你还是放不下吗?”
沐咫雍摇摇头道:“放下,如何放下?”
“难道你真的陷得那么深吗?”
“唉。感情这一事,真的很难说清。”沐咫雍站了起来,笑了笑接着道:“我去御前军军营看看,你不要在派人跟来了。”
“可是、、、、大哥。”看着沐咫雍缓缓走了出去,三王爷唯有把话堵在了嘴里。
自古多情空余恨,情这一字嘛,真的很难说清,唯有一一映在了心底才能感受彻底吧。情,寄托的不是思绪,不是理念,而是那一幕幕催人的过去。时光也好,岁月也罢,相思永不断,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杨柳依依,鱼塘的清水泛波,蜻蜓停驻在碧绿的清荷上,红锦摇曳,温和的太阳光折射进碧绿的鱼塘,塘底清澈的可以见到爬动的鱼虫。天上晴朗的飘着几处云彩,洁白的宛如云烟,雾绕着那颗生命之火。
御前军,军营的中间操场上,一个白衣将领拾路而来,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从远方而来。一路上,一排排操练的士兵,很是好奇的注视着他,都忍着一股暴笑的冲动。
“小六子,你这是打哪来,又打哪去啊?”
“小六哥,你老娘没抽你几板子吧?”
“诶,六子。听说你回趟家娶了房媳妇,你媳妇长的水灵不?呵呵。”
“关,关,关你们屁死。别要瞎噪。”那个白衣将领叫道。白衣将领也就是小六子,由于这次攻打白莲,解救皇城立了大功。皇帝特加赏,封了个马前偏将,准回家相亲,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了,这不刚从家乡结亲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兄弟们见了,自然要见他笑话。
“哎哟,小六子还害噪起来了,兄弟们你们说要不要他请哥们喝些酒水?”
“要,要,要的。”众士兵笑道。
操场上,小六子狠狠地瞪了眼众人,假作生气道:“你们好不要脸。”话语刚落下,身后就传来“嘿,说谁呢?惹了我们的小六子这不不高兴了。”
沐咫雍走了过来,微笑道:“都怎么,这么高兴啊。说来听听。”
“哈哈,还不是小六子回家一趟,这老娘也看过了,漂亮小媳妇也娶了,这喜酒嘛还成给兄弟们喝呢?”
沐咫雍转过身,细细的打量起小六子,笑道:“小六子,可是真的?”
小六子道:“大人,你别听他们瞎说,我,我、、、”
沐咫雍直接锤了小六子一拳,大笑道:“小六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看大伙的热情劲,我可要为兄弟们向你讨一杯喜酒喝啊,哈哈。”
“是啊,是啊。”
小六子听到沐咫雍的嘲笑话,脸一下就发红起来,囧道:“大人,你,连你也笑话我。”
“小六子,哪是嘲笑你。你可别忘记啊。”沐咫雍边笑边向着老将军庭账走去。
众人大叫道:“别忘记,别忘记。”操场上,此刻掀起了剧烈的笑声,都是发自内心的呼声,很是动人。
御前军,操场东面,一面环水,几百帐大小不一的帐篷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离帐篷50步外,横木栏栅,滚石荆刺,几个士兵持枪立在那里。阳光折射,倒影着两拖黑影,斜向西边。
突然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挡住了部分折射下来的光线,模糊中好似一尊神灵显圣一样,光辉四射,耀眼无比。
士兵们一看,立刻有人叫了声“大人。”那身影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直接步入了进去,一直向着最里面那顶最大的帐篷行去。
“诶,刚才那个大人是谁啊,好高大威猛啊?”士兵中有个方脸的瞧了瞧走了的身影,悄声问道。
“哦,那是沐都统大人,你前天才报道,当然不知道啦。”
“沐都统。莫不是那个挥兵扫灭白莲,解救皇上的那个?”
“对,就是那位。看不出来,你才刚报道几天,也知道。”
“谁说不是呢。燕京城城内都议论个遍了,哪还有不知道的道理。”
士兵中,一个黑脸大汉,摸摸脑袋,呵呵笑道:“哦。是吗?那看样子是我消息不怎么灵通啦。呵呵。”
那个方脸的士兵一听,眼珠一转忙拉着黑脸大汉,笑道:“老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一点都没笑话你的意思。”
黑脸大汉接话道:“哈哈,怎么会呢。小兄弟,晚上你可得请喝酒啊。”
另外几个士兵忙道:“对,对。请喝酒,请喝酒。”
方脸士兵心里鄙视着,‘才来几天,都请了好几次酒了,也不见你们请下。’嘴上却笑道:“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