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御前军对上十万受催眠的难民,1:50,这时什么概率,难道说每个御前军可以同时对上50个人吗?骗人吧,不可能。
曾经也有人这样假想过,但是却没有人敢去这样尝试,这是一种赔本,赔命的买卖,任谁都想得到这是得不尝失。
静声中,小六子低着头怯怯的道:“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沐咫雍看了眼小六子,沉思了片刻,缓缓地道:“怎么办,看情况吧。等那些上山打探的兄弟回来后再说,现在都出去吧,我要静一静。小六子你就留下来吧。”众人点头应了下,都向着帐外走去。片刻就全部出了帐篷,帐内只留下小六子和沐咫雍两人。小六子静静地待在沐咫雍床前,低着头,绞着手指一句话也不说。
沐咫雍道:“小六子,你去把我的那卷烟拿来,我要抽上一抽。”
小六子道:“大人,张军医说了,现在不能抽。”
“快去。你听到没有。”沐咫雍眼一瞪,大声道。
小六子被沐咫雍一瞪眼,吓得立马跑过去,从大木箱里拿来了一卷烟,递了过去。沐咫雍接过烟,抽了起来,很是陶醉。烟草味有点呛,又有点香,很难想像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时间慢慢流失,不知道什么时候,太阳已经下山,红霞罩住了半边天空,娇嫩的月影已经浮现。狼牙山山下一片肃杀之气,彩旗飘荡,蒙古包样的帐篷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地上篝火一簇一簇,人影晃动,透过残留的霞彩,白铜色的盔甲闪闪发亮。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缓缓地吟出这几句前世经典的宋词,沐咫雍唯有摇摇叹息,叹息那逝去的岁月,过眼的青天。
“好诗,好诗,原来大人还有这等文采,小人今日真是开眼了。”篝火旁,坐着一群身着半身盔甲的壮汉,其中一黑甲黑靴的人赞道。
沐咫雍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一点才气,惭愧,惭愧。”
黑甲黑靴的人笑道:“大人何必自谦,我等粗人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这等好诗还是分的清的。”
沐咫雍嘴角撇了撇,虽然心里骂道:“分的清个屁,明明是词,偏要说成是诗。”但脸上却依然笑道:“成昆大哥,不愧是老将士,跟过‘飞老将军’出生入死,呵呵,其实我也就略知皮毛而已。”
成昆道:“大人,歉让了,谦让了。”
沐咫雍笑着道:“哈哈,是嘛。哈哈、、、”
俗话说:‘一笑迎百笑,百笑笑开颜。’这时,篝火旁,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漫无边际的天空,清淡淡的,无云,无霞,无飞鸟,喧闹的狼牙山下,酒香弥漫,一股股豪情向上传扬。而此刻的狼牙山峰顶,清风傲间,却遍布了一群又一群的民众,或蹲,或立,或躺着。刺鼻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峰坳,衣衫不整,血迹累累的伤者,到处都是,憔悴,悲痛,胆怯,癫狂之人隐隐可现。
这时,一个女子带着冰冷的语气慢慢道:“你们已经杀了那个士兵,现在已无路可走了,山下两千多御前军正等着你们,现在只有听我的,你们才有机会活命。”默然的声音响起,敲击着众人的心灵。
“不,你是魔鬼,你是魔鬼。”突然,一个身影站了起来,指着那个声音大吼道。
“哼,不知死活。”话语刚落,那个站起来的身影,慢慢地倒了下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寒冷遍布身体每个角落,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离去了,绝对的寒冷,死神的恐惧就像映射在心底一样,随时都有死去的时刻。悲痛,伤心也无用,无奈,无助就这样伴随。
“啊、、、、、”尖叫声敲醒了清风坳的每个人,恐惧正在蔓延,像火烧一样舜速传递出去,每个人都惊恐的向后退去。
“赫赫,你们除了这样,以为还有路可走吗?”那个声音又道。
众灾民连忙下跪,磕着头颤抖着身子,道:“饶命,饶命啊,御使大人饶命。”
“哼,饶命。”那声音静了下,愤愤地道:“你们以为是我要你们的命吗?这么想的话,那你们就错了,要你们命的是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和这个天下。”愤愤声中带着激动与痛楚,表示说出这话很是难受、很是心痛。
确实如此,对于生活在这样一个动荡的社会,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活下去是那么的难。虽然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也有像金粉香榭的繁华之地,但相对总体来说还是改变不了,事实就是如此,漫长的时间长河也掩饰不了。
金粉之地比如‘金陵’秦淮河,花苑楼河、红烛香笼,基本上河道两旁夜夜欢歌乐语,好不快活;香榭居住如西湖,美景如风,勾栏如玉,醉生梦死,快似神仙。这两处一直被誉为华夏繁华之地,勾栏遍布,美女如云。
正因为如此,所以不管华夏大地如何变化,这里总是达官贵人,富家子弟留恋不舍的梦幻世界;正因为如此,所以这里也有忧国爱民的诗人、士卒,甚至歌楼妓女;正因为如此,所以豪侠剑客一掷千金逗留此地,为博红颜一笑。
‘红颜易老,岁月无情。’除了苍天皎月的见证,真的没有其它可做保留的痕迹。
众灾民一听,头脑一清,两眼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有人道:“对,我们这样还不是那些国家,那些坐拥天下的所谓天子的原因嘛。”
又有人道:“是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对,还不是那些做官的。”
“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被欺压,被残害,这是为何,为何?”
“世道不公,社会不平,难以立足啊。”
“我们该恨那些天子,那些官僚,对,我们该恨他们。”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偌大的清风坳响起了众灾民的怒吼声。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叫道:“御使大人,我们决定拼了,左右是死,不如死的壮烈点吧。”
“对。拼了,拼了。”
“拼了。”
好半会,那个声音才轻笑道:“看来你们是想好了,那就同我圣教一起覆灭这个虚幻,腐败的世界与社会吧,让我们圣教来建立一个和谐平等的国家。”
皎月挂在夜空,如痴如醉,伴随无风的月色,淡淡地散发出春的甜味。借着皎月散发的微光,模糊地身影慢慢地走了出来,不下十几个,随着月光望去,走在最前的正是那白莲左使-幽姬,只是现在她穿的不在是那身白色纱裙,而是淡蓝色的唐朝宫装。
缓缓走过来的幽姬,看了眼众人,左手轻抬,成一个噤声手势,待众灾民怒骂吆喝声停止后,缓缓地吟喝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现在,我们的机会来了,明日就跟我去攻破燕京城,一举平定燕京。”
众灾民齐道:“是,遵命,左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