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怒嚎,又是一个阴暗的天气,昨夜的大雪冰冻住了这座繁华的都市-纽约。天有些冷,大地一片莹白,积堆的绒雪铺盖住了过往的路线。
轻轻地推开窗,冷气跟着冒了进来,紧了紧衣袖,戴了顶绵羊毛帽,披上件外衣,大步走了出去。屋外依然飘着纯白的雪花,仿佛就好像漫步在白色精灵世界的雪精灵一样。微微一笑,霜白的脸颊透着些许欢快。仰着头,双手插进裤兜,静静地漫步在纽约地街道上。双眼目光不时望向遥远地天边,饱含深情的思索着、、、、、、
漂洋过海,独自一人来到这离家乡、祖国万里之遥的国度,是冲动、是逃避、还是追求?正当花季少年追求梦想与爱情时,他却舍弃了一切,忘记了牵挂、、、、、然而真的是忘记了一切?真的是无所牵连吗?“唉!”微微地叹了口气,调转方向,拉紧了黑色的外衣,疾步向着中国驻美国大使馆方向行去。
中国,一个古老而又文明的国度,人口世界之最,文明历史可追溯到5000年前,象征着天地的苍龙。据历史考证,也是世界最早的封建制度国家,从秦到汉再到唐历经几千年时光,文明程度空前强盛。古时又称华夏,因此人民对外称为华夏民族。几千年的时光变迁,中华大地也即将步入了老年期,生态的破坏、环境的污染、矿物的稀缺,导致着大自然连绵不断地洗礼。从98年的洪水到07年的冻灾再到08年的汶川地震和10年的玉树地震,以及一直到现在的全世界范围内的频繁发生的自然灾害。也许真的就如《2012》电影中所预测的一样,地球离毁灭不远了、、、、、
“咚、咚、咚、、、、”纽约时报大楼上的大挂钟短针正指向着20点方向。这一刻也是公元2011年12月29日晚上20点钟,距离2012年还有4个小时。灯火辉煌,车辆不停在道路上穿梭。前方,不远的拐弯处就是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大门口,一排排的杨柏并列地排在一起,透过阴沉的天空,活生生的就像一群坚强、不屈的革命战士。穿过杨柏大道,微笑着向驻守的士兵出示了证件,摇摇手迈步进入大使馆。也许现在不在中国,但心却系着中国、向着华人。今天不为什么,就是想往常一样来大使馆向中国同胞寄去一些钱物,正确的来说是捐助一些生活物资与金钱。
北国的寒冬,没有祖国那样地喧闹,也没有祖国那富有寓意般的诗意与情怀。有的只是一片片人群的祈祷和一个个教堂奏出的赞歌。时间就像在坐飞机一样,一刻也不停留,寂静下2012年似乎以来到、、、、、、
公元2012年,地球到处山崩地裂,电闪雷临,滔天的洪水、无尽的熔岩,仿佛就像诸神的黄昏一样,支离破碎,世界末日终于到来。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一片高楼大厦破碎瘫塌。纽约最繁华的金融大街人人争先逃命,社会秩序一片混乱。月光如梭,天空暗淡地让人绝望。“啊、、、、”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天地,梭月半影半现。
倾泻的月光下,只见一个半跪着的模糊人影,低低的哭喊着。半个身影拉着很长、很长、、、、、那孤立着身影显得格外傲气凌人;那声怒吼仿佛又让人害怕,犹如野兽般嗷啸长天,看似模糊却又分外醒目,孤傲、霸气、深情伴于其中。如果还有人不在慌乱中逃窜,不在恐惧中害怕,静静地细听下来,就会从怒吼声中听到对着天地的呼喊、、、、、、祈愿、、、、、
“如果还有来生,我一定要解救这破灭的世界,解救人世间受苦难的群众,啊、、、、、”呼喊着声音划过天空。
仿佛在绝望下,月光更加暗淡下来。世间的人性、道德也快要消失。然而世间还是有人性、有善良地。仰望苍穹,对待生命的心永不改变、、、、、、
余光下,半跪着的人影慢慢地站了起来,向着灯火下走去。在朦胧的光线下看上去如同半百的老者,泪水荡漾。然而走进观察,一顶绵羊毛帽、一件黑色外衣,忖托下又像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年青小伙子。帽郔下的一双眼睛黑亮而又深邃,坚挺的胡咋、粗矿的脸庞无不透出成熟男性的魅力;棕黄色的头发披到脖颈,右耳上挂着一个银制的耳环,看似很是撇气。
他。他是谁?
他就是北美最富有、最潇洒、最强大的摩托党老大-沐咫雍。他生在历史古老的中国,十八岁单身来到美国,就读于纽约圣彼得大学(虚构的);因感情创伤二十岁创建飞车党,从此开始**生涯,历经几年,终成为美国纽约地下**皇帝。他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在祖国灾害不断时,捐钱捐物来支持祖国(中国),今年已是第五个年头。然而末日预言却成了真,世界正在不停地破灭,不停地改变。泪水再也掩藏不了人们内心的痛苦与沮丧、、、、
遥望长空,满天的熔岩,满天的浓烟,片片废墟下呼救声飘荡在火海,声声哀嚎回荡在天边。沐咫雍显然此刻已经麻木,无神的双眼伴随着冷风、皑皑白雪,坚定的看着远方,远方的家乡,远方的国度。
“救命,救命、、、、”就在不远的前方传来了细细的求救声,像是一个老人,更像是一个姑娘。细微的求救声中伴随着哀嚎,沐咫雍无神的双眼此刻又黑亮深邃起来,拔起腿拼命地向着前方那片火海废墟下跑去。废墟是座公寓楼倒塌而成,砖瓦泥土混在一片,半截楼道掩盖在了断开的裂痕下。透过朦胧的火海,只见一群模糊的黑影正在那撕扯吼叫,野兽般的行径直教人看了发指。天是那样黑,地裂的不成样,远处还是拼命呼喊逃窜的人,社会秩序没了,军队没了,人性道德也没了。沐咫雍从火海中猛的冲了进去,捡起一块破裂的石砖,抡起胳膊就咂了过去,就像猛虎下山蛟龙入海,猛的一发不可收拾,顿时哀嚎声响彻一片。
月光下一个衣服凌乱的女孩哭着跑了出来,伤心欲望的眼睛透着绝望。世界在崩溃,生命在死亡,人性也在流逝。“啊,不。”废墟中的沐咫雍大叫道。远处一片火海中多了个身影,摇摇晃晃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解脱。一声嘶吼,红透了双眼的沐咫雍杀气腾腾的向废墟里走去,就如战神转世,杀神在世般。摇曳的灯光下一群看起来不太大的孩子敞着胸脯、提着裤子,绝望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沐咫雍。看着这些孩子,沐咫雍的心是冷的,没有什么时候比这刻更冷,一颗希望的心就此绝灭。
“你们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沐咫雍大声的吼道。
一个身着背心的孩子绝望的哭着喊道:“世界没了,都没了,我也没了。”
人性是可悲的,岁月是无情的,落泪使人相思,绝望使人恶毒。留着泪的沐咫雍闭上眼睛道:“孩子不要怪我,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鲜血飞洒一地,奢望的惨叫撕裂长空,沐咫雍站在血波中坚定的看着远方的一切。
又是一阵摇晃,大地又再一次开始崩裂,纽约市以过半沉入了海底。这时前方一道两丈余宽的裂缝迅速的向着沐咫雍这边传来,裂缝下滚滚岩浆不停地往外冒,热气高达三十几摄氏度。沐咫雍一见,亡魂顿冒,抬腿拼了命的往后方奔去。跳过凹坑,越过路障,攀上围栏,躲过加油站爆炸的碎石块,连烟带灰的冲过去。滚滚浓烟遮住了大半视线,而且又呛得人难受,要不是沐咫雍从小就经过特殊训练,此刻恐怕早已去见了上帝。
“我靠,不会吧。”目光扫向旁边,沐咫雍惊叫了起来。转个方向,向着左手边的断楼急切奔去。抬头一看,只见那座断楼上空窗沿上高悬着一个人,正拼命地抱住钢筋管道。
“喂。抓好了,我现在就拉你上来。”沐咫雍刚一到就急切的高声喊道。
那人似乎还没有完全麻痹,对着沐咫雍焦急的喊道:“快,快拉我上去,我知道‘诺亚’的秘密。”
“抓紧了,我数一二三,你就松手。”
“好,好的。”
“一、二、、、、三,快松手。”沐咫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往上拽,往上拉。正是因为知道此刻的力量若不全集中在一起,那么不但救不了人,连自己也可能搭进去。费了半天,终于成功救了上来,两人同时落地,背靠着背拼命地呼吸着月光下的空气。
“兄弟,真是谢谢你了,你的大恩我无以为报。”那救上的人感激的道。
沐咫雍平缓呼吸,低低的道:“没,没事。”
“我叫沐咫雍,不知老哥叫什么名字?”
“哈哈,老哥我叫陈兴国,是个地理学家。”那个被救上的人笑道。
“哦、、、、、”
陈兴国半天见沐咫雍都没有回个话,于是转过头来看着他一会,在转过去道:“兄弟,跟我去‘诺亚’吧,我们还可以活下来。”
“‘诺亚’,诺亚是什么?”沐咫雍面无表情的回问了一句。
“‘诺亚’是一艘方舟,就像《圣经》中记载的那样的伟大方舟,不过是我们人类自己建造的,就在中国西藏最高峰那里,共有七艘。”
“每艘可以容纳三十万人,我是那方舟的策划者之一,可以携带两人乘坐,兄弟跟我走吧。”陈兴国表情激动的紧握住沐咫雍的肩膀,真诚的道。
沐咫雍静静地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平静的道:“这么说,国家知道2012是世界末日了,而且也就建了方舟。”
“恩,各国都有首脑在主持,在观察。”
“那么,还为什么不通知民众一起前往西藏,这是为什么啊?”沐咫雍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吼道。
陈兴国慢慢地低下头去,不去看他道:“这,这是各国专家、学者一致的建议,希望保留一些重要的物种与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其他人就不是生命,不重要吗?”
“因为,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让我们解决一切问题啊,你知道吗,,,呜、呜呜、、、”陈兴国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拼命地哭喊着。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切地一切,有如过眼云烟,痛苦、伤心不能解决一切,擦干眼泪,从新去面对吧。
远空浓烟依旧,挥不散的乡思与离愁。沐咫雍拍了拍陈兴国的肩膀,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没,没事,我只是被烟熏了。”陈兴国用手擦干眼泪叫道。
“哈哈、、、、”这一刻两人同时抱着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沐咫雍从怀里摸出一包软包香烟出来,一人发了一根点上,猛吸了一口吐了出来,立刻烟雾缭绕。香烟很新,有点皱,,烟柄端还印着金色的两字-芙蓉,不过确是市面上有钱也买不到的金装玉芙蓉,造价十分高。又猛吸了一口烟,沐咫雍不舍的对着陈兴国道:“陈大哥,真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我已经离开了祖国,不配在回到那里了。”
“为什么,你为何?为、、、、”
“不要问了,大哥,对不起你的好意了。”
“唉。那么你要保重自己啊、、兄弟、、、”陈兴国叹了口气,紧紧抱住沐咫雍不舍得道。
两人分别后,沐咫雍漫步在沉碎的纽约大街上,纽约时报的大挂钟就碎裂在其旁边不远。看着破碎不堪的城市,残缺不全的尸体,沐咫雍在心中悲戚着。
《道德经》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个世界永远存在一些无奈,而这些无奈你却永远无法改变。天阴暗的如同地狱,地碎裂的犹如魔域,滔天的海浪,滚滚的熔岩浆,地震不断袭来。
突然,一阵更大的摇晃,脚下顿时崩裂开来,一道几丈宽的裂缝伴随着滚滚而来的熔岩,翻滚着。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沐咫雍也已经疲惫不堪了,一个站立不稳,就翻滚的掉了下去。这一刻是命运的结束,还是开始呢、、、、、、、
“啊、、、呼呼呼、、、我死了吗,这是哪,有人在吗?”一声惊呼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