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确定要对这变态下手?”看着羊皮纸的画像和与之匹对的名字——季无,农叁深感头昏目眩,语带颤音的说:“贵为剑邪阁三大阁主之首,由于常年板着脸,不苟言笑,处事无情,更是昔日帝国的爪牙,杀人如麻。近些年隐世剑邪阁,名号‘戒杀生’。”
这家伙的确很难搞定,但他曾参与谋害我父亲的勾当,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徐栎心想道。他默不作声,接过羊皮纸放进锦盒里面,藏在隐蔽之处。毕竟这玩意儿要是传出去,必将招致祸患,所以得谨慎保管。
“哥哥,今日要赶去参加剑邪阁的招生吗?”小水晶抬起枕在椅背的手,萌萌大眼睛看着正在品尝早餐的哥哥,而她则伸手拿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喝着温热的豆浆,说道:“听说本届的新生多如牛毛,哥哥可有把握从中杀出一条血路。”
“当然,咱家老大的实力毋庸置疑!”小胖子毫不客气带走仅剩的两个肉包,扔进嗷嗷待哺的嘴里,哈哈笑道:“小水晶,咱俩不就是见证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嘛。据我了解,这等悚然奇兽惊现世间往往预示新时代的降临。”
“你的意思,是我中了头彩咯?”吃完最后一口红米粥,徐栎用洁白绢布擦嘴,便起身向外面走去。“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慢走啊,老大!”
“慢走啊,哥哥!”
待到红衣身影出门,小胖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小女孩,手撕煎饼,一半放到他的碗里,另一半落在她的盘里。“小丫头片子,竟敢与小三爷争宠。”,他故意拉长鼻音,就是要让对手知道他很生气。
“嘻嘻,”小女孩尝了尝绿豆粥,不客气的说:“小三哥,我建议你最好快点收集关于季阁主的情报,不然今晚得宠的又会是我哟。”
······
一路走来,徐栎明显察觉人们的脚步变快,好似生怕错过什么,一个个火急火燎地跑向前方。他有些不明白,随便找个人问了问,那人却是以白痴的眼神回应他,急不可耐地说:“再不快点,就抢不到名额了!哪有没空理你。”
“可兄台保守估计.......不对,我得叫声爷爷吧?”
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头发花白的老人,张开满口黄牙。“那啥,我这是在给我家小孙子抢名额。若是抢不到,又得等明年。”
“那为什么要您来?”徐栎看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超越老人,有些担心老人是否能抢到。
老人反手就是给他一棒子,扯着嗓子破口骂道:“咱家儿子不在人世,你指望还没断奶的小子办事!?”,说着便不再理会这笨蛋,拄着竹拐努力向前走。尽管越来越偏离剑邪阁的方向......
徐栎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老人家,可随即感受到后脑勺残留的痛楚,他决定还是当老人家出来散步好了。等他赶到剑邪阁时,门外早已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其中尤以流浪剑客居多。这些流浪剑客全靠后背的长剑走遍天下,自成一身本领,每逢剑系门派举行盛世他们必会如约参加,为的就是领悟更上乘的剑法。
但是也有些零基础的少年少女,稚嫩的脸庞清晰写着期待与向往。试问谁不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得到后世的传颂?多数都是抱着这种心态来参加面试,然而结果不尽如人意,甄选了百名新生,差不多只有一人能进门,极少数能踏入剑客的行列。
“咦,前面是不是发生了麻烦事,咋还没轮到俺哩。”眼看等了三个时辰毫无动静,有人难免抱怨道。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传进排在末位的徐栎耳里。他焦急的想凑热闹,奈何无论他怎般伸脖子、偏头、侧目,视线都难以望到那么远。由此可见队伍是多么庞大,所以他只好另辟蹊径——翻墙。所谓站得高方能看得远,这次他算是切身体验。
原来有名流浪剑客不满意面试官给出的未达标,几次挥剑施展自身所学想证明自己,可惜落花无意流水无情。两位面试官依旧很坚定的摇手。急得他转而剑指那位面试官,一剑劈开木桌,掀翻所有黑字文纸,怒吼道:“你们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剑,更不懂剑,却在这里装神弄鬼,若不是仗着剑邪阁这颗大树,就你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老子只需十息时间足以干掉你们!”
一席话惹得后面的新生们纷纷窃窃私语,尤其是那些流浪剑客更是喧嚣尘上。眼见场面有些失控,一位身穿剑邪阁青灰长衫的少女挺身而出,抱拳行礼道:“前辈,您心有不甘晚辈自当理解,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侮辱我等师门。”
“咋滴,小的不行,叫老的和我比比啊!”剑客冷哼道,完全不把少女放在眼里,甚至把剑插进泥土里,大摇大摆坐在台阶之上,等老的过来。
“前辈执意如此,休怪晚辈无礼。”少女豁然拔剑,一跃而起。
嗡嗡嗡。剑鞘在颤抖,剑客悠然抽剑而出,挡住第一道攻击,接着第二道攻击,他退后一步,然后他猛地转换角色,变成进攻者。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挥舞泣血的铁剑劈砍,霸道至极的逼退少女。“老子游历四海,杀人从不含糊。丫头,劝你一句,快些叫你师父出来应战,否则别怪刀剑无情。”他的眼神犹如出来狩猎的饿狼,时刻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萤儿师姐,还是算了,我已经派人通知常师兄了。”小一辈的方木及时拉住师姐的胳臂,希望她别冲动。对付经常在刀尖跳舞的流浪剑客,可不是他们这些毫无实战经验的初级弟子所能及。
林萤儿见那剑客嚣张跋扈的神情,觉得有愧师门,一时气不过,执意出剑刺向那人。眼见师姐再次与嗜血的剑客缠斗,方木很清楚光凭师姐一人着实很难压制对手,于是在他彷徨之际,手中的佩剑已然出鞘,他不得已前来助阵。
三人斗得难解难分,可在那些练家子眼里却是很明白,剑邪阁的两位弟子渐入下风,在这样下去出人命是早晚的事。鱼摆尾。林莹儿心中默念剑诀,长剑顷刻间刺中对手的披肩纽扣。那剑客任她刺穿他的胸甲,先是一剑挑飞方木的剑,接着便是将其踹飞,最后反手握住她的剑身,锋利的剑背隐约刺破他的手掌,流出殷红血液。他浑然不觉,眼眸渐渐变红,剑刺少女的香颈。
“师姐!”方师弟失声叫道。
关键时刻,他丢失的剑从天而降,恰巧挡住那道致命招式。众人寻着剑柄望去,那是身穿火红绸缎的俊美少年,挡在少女的身前,替她应战。“和女孩子决斗应该很无聊,不如和我比试比试,想必定会其乐无穷。”
两人还未动手,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