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已经下去,杨银起来洗了把脸,就把卫起给叫醒了。出了卧房,就到后院晒药材的地方,李文早早的就和小童子一起干活了。杨银和卫起也立马加入,李文看到杨银来了,立马靠上来说:“喂,冷人睡得好吗?”
杨银道:“不错啊!感觉恢复了很多精神。”
“哦,对了跟你说个事。”李文很郑重的说。
“什么事?”
“那只小狐狸,也就是我的灵宠。以后它的名字就叫幻月。”李文说。
杨银有点奇怪道:“幻月?你怎么抄袭我起的名字。”
李文立马强调:“谁抄你的了?你的叫寒月,别人叫幻月就是抄袭啊!这可是我想了很久的名字。”
杨银妥协道:“好吧,幻月。你和它定血契了吗?”
“没有,我把它当成一个伙伴,不想给他约束。我想我真心对它,它会回报我的。”李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本杨银是想告诉他宠兽可以吸取主人的元气来恢复自己的伤势,现在知道了他的想法也不好强加自己的意愿给他,于是就压下了没说。最终李文到最后也没有和幻月定血契!
跟杨银显摆完了,李文又把目标对准卫起,同意是介绍了一番自己灵宠的名字,卫起倒觉得李文有点多此一举,这种小狐狸连灵宠都算不上,只能当作宠兽。将来教它修炼了它才有机会变成灵宠,耐着性子听李文讲完,赶忙道另一边去整理药材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李文的干劲就变大了很多。学起来也快了,傍晚时分竟然比杨银和卫起分的都多,其实也不奇怪,本来李文就比他们两个干的早。
夜色降临,医馆里掌起了灯,小童子和杨银三个人用油纸把这些分好的药材盖了起来,以防夜间起风下雨。
晚饭还是和平常一样,粗茶淡饭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程老济世救人很多时候穷人的钱是不收的,这也让他的生活变得清淡。只是到了他这个年纪什么名呀、利呀,反倒不是太在乎了,更想做一点事实帮助贫苦百姓。很多时候问诊、开方、配药都是他自己来完成,一人多职,确实很辛苦!饭后,程老又开了一坛药酒给李文他们,自己泡了一壶观音铁说:“上了岁数,身体也不如从前,酒是能少饮就不饮。年轻人多喝点倒是可以强身健体。”三个人分食了一坛药酒,向程老告了晚安就各自回去了。
杨银和卫起回卧房睡,李文依旧要去陪幻月。来到幻月的病榻前,李文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幻月的病榻边上临时搭建了一个小木床,大概是白天的时候程老做的,没想到他还忙里偷闲为自己做了一个安歇的床。
点上一注安神香,眼角有些湿润。除了父亲还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李文自幼家境贫寒,母亲体弱多病。在他还没有记事的时候就已经走了,剩下他和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父亲是个老实人,在村子里也总受族人的欺负,小小年纪的李文就感受到了世态的炎凉,后来偶遇龙中长老招收弟子,他有幸被选上。之后他就立志将来要有出息,要让父亲可以无忧无虑的安享晚年。
所以他怕死,怕没人照顾父亲。他不断汲取知识,刻苦修炼,小小年纪就能识穿人心,工于心计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尽早强大,强大到不再害怕。因此他也没有什么交心朋友,杨银算一个,他们住一起那么久了,而且听说杨银也是孤儿,同病相怜所以他们感情很好,可以算是异性兄弟,要是什么时候杨银有事了,他是绝不会明哲保身的,肯定会挺身而出。
这个小小的医馆,让他这颗漂泊的心有了归属感,就像是家一样,让他感到温暖。还有程老,他能感觉到他的真心,一种不求回报的付出。躺在简陋的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了,以往李文外出都不敢沉睡,都是浅浅的睡眠,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惊醒,这回竟然睡得很死,连幻月半夜轻轻叫唤了一声都没有听见。
清晨又是抽插抽屉的声音,程老和小童子在分摆昨天的药材。李文扭扭脖子,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了起来,把简陋的小床竖起来靠在墙上,看看病榻上的小狐狸,不知是它的生命力旺盛还是程老的医术高明,它腿上和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复原了,结出了嫩嫩的痂。轻抚了下幻月的脊背后就出去了。
先向程老道声早安就去叫杨银他们起床,用过早茶还是和昨天一样继续到后院分晒药材,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每一天都很平淡,却又很充实。
午间休息的时候,他们看见过程老给镇上的人看急诊,忙了一个中午滴水未进,最后控制住伤情,还送了患者几包药,患者当时就说没有钱付,程老捋捋胡子说:“这是义诊不受钱。”那个患者当即跪地给程老磕了好几个响头,千恩万谢的走了。
患者走了,程老自己泡上一壶观音铁独自品茗起来。
一连过了好几天,每一天的生活都一样。除了每天认识的药材不同,其他几乎都是一样的,卫起早就不耐烦了。一直在等李文的幻月醒来就向程老告辞,他们还要赶回学院参加新才院战呢。卫起可是一直想靠这一战扬名各大学院门派。
这天用过午饭其他人都去休息了,程老和李文一起来查看幻月的伤情。一番查看后程老露出较为满意的笑容,幻月的伤比想象中好的快。程老接着对李文说:“这只狐狸应该是只好灵兽,我能治好它的外伤,它的内伤我却无能为力了,就看以后你能有什么奇遇了。”
李文当即拜倒:“多谢程老这些日子的照料,不过学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