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闲比操劳还要累人哪!”清尘说道。
绿儿道:“那可不!以后我再也不去尘世了。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感觉实在难受得很。”
“所以我们来铲平二十四洞吧!”清尘道。
“和玄冥道人一起!”绿儿补充道。
又经过一天一夜,当清尘和绿儿出现在炎阳洞门口的时候,他们发现洞口外锣鼓喧天,漫山遍野的小妖,身穿五彩斑衣,手持各色旗帜,口中扰嚷。
原来是玄冥子率领的一百余人与炎阳洞主赵摩天麾下的五千余人马在对峙。
玄冥子端坐在玉麒麟身上,范毅之站立在左,何谦之站立在右。何谦之终于也来了!还有一尘子长老,压着后阵。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再加上清尘和绿儿改换了衣服,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炎阳洞主赵摩天怒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身为一代宗师,为何欺负我这小小门派。”
“你们门派虽小,但是做出来的事却一点也不小。桃花村是不是你们屠灭的?碧波潭上流水源七尺溪是不是你们截断的?呼风唤雨,四季的旱涝,是不是你们在兴风作浪?”玄冥子义正辞严地问道。
赵摩天哈哈大笑:“我既然被称为‘水业大王’,自然要干些水文方面的事。那桃花村在七尺溪旁生活了三百多年,日日排污,让溪水饱受污染。难道不该惩罚一下吗?碧波潭答应给我儿媳,最终却自食其言,我怎么能听之认之。况且,我炎阳洞管着这一方的风雨雷电,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作威作福,操纵别人生死,这也是你该做的事吗?”玄冥子道。
“奇怪了,明明是昆仑山把你们青城山逼得四散奔逃,你们不去找西王母,反倒把晦气撒在二十四洞身上,这不是仗势欺人吗?”赵摩天道。众小妖听到此节,也纷纷叫好。
清尘悄悄地对绿儿附耳说道:“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绿儿道:“别同情心泛滥了。炎阳洞又不是什么好鸟。”
那边厢玄冥子与赵摩天仍旧在争吵:“青城山怎么会仗势欺人呢?不如你我约定,各派出三名弟子比试。想来你们炎阳洞五千余弟子,英杰横出,不会害怕吧?”
赵摩天朗声笑道:“害怕的该是你们!你们区区百人之数,不过是些小鱼小虾,怎比得我炎阳洞的精兵猛将。”
“那就一言为定了。若炎阳洞战败,则从此以后,听从青城派号令。”
“什么青城派?”赵摩天道。
“青城山虽然让出了,但青城派仍旧存在。切不要小看了我等。”玄冥子道。
赵摩天道:“若是你们输了,就留在炎阳洞打扫马棚去吧。”
赵斩云附耳在赵摩天身上说了一番话,大约在商量出战人选。
而玄冥子这一边,早已确定由何谦之、范毅之以及一尘子出场。料想炎阳洞不过是二十四洞中的中等战力,人数虽多而不精,怎么可能与青城派抗衡。因此胜券在握。
何谦之首先站了出来。偌大的演武场,如今变成了擂台。四周围满了双方的人。呼声振天。
赵斩云登台,作为主持人,示意众人安静。接着公布了炎阳洞的出战人选:王小龙。
“咦?”众人的反应是不解和惊讶。
王小龙是谁?恐怕只有赵摩天和莫清尘知道了。
莫清尘也禁不住疑惑起来,王小龙不过是肉体凡胎,怎么禁得住何谦之高超的战斗技巧呢?一定是在这一年中,崂山道(一定是他!)给予了他魔鬼般的训练。最终成为了炎阳洞的隐藏战力。
王小龙会使出什么样匪夷所思的招式呢?清尘不禁为何谦之捏了把汗。
却说擂台之上,双方施了礼,便动起手来。
何谦之使出了一套普通的长拳。这种拳法需要实打实地打出,而对手也需要实打实地回应。何谦之想借这些探知对方的底细。
王小龙也便回之以一套普通的腿功,乃是最常见的玉环脚。且看王小龙双手负在背后,明明能够以拳回应的,却偏偏回之以脚,有挑衅对手的意思在里面。
莫清尘叹道:“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啦。”
绿儿道:“何谦之也不是吃素的。再这么狂下去,这小子必输。”
且说擂台之上,何谦之深感对手脚力极强,内力深厚,果然不易对付。一时间攻他不下,便以法术试之,且看是否是他的短板。何谦之的五灵召唤咒已经达到四层,他默念咒语,摧动起空气,形成强大气旋。随着强大的气旋而全身横冲直撞,似滚滚江水裹挟着一尊石像猛冲向对手。
在王小龙看来,这尊“石像”行踪飘忽,忽左忽右,竟辨认不出它会击向何方。面对这种混沌的打法,没奈何,王小龙也便使出了“百雀拳”。挥舞起来,身形零散,如同上百只麻雀跳来跳去,分辨不出真体在哪儿。
然而气旋毕竟是强大的,它会冲向所有的“麻雀”,让其扰扰不安,而何谦之化作石像的身驱,则有直捣黄龙,击碎一切的气势。
“赢定了!”绿儿拍手道。
玄冥子听见了绿儿的声音,转过头来,见是绿儿和莫清尘,对他们微微一笑。
擂台之上,王小龙的“百雀”已经被击得七零八碎。可是何谦之却心中焦急,因为如果击中本体的话,那么百雀应该已经消失了,但是并没有。而真体隐藏在哪儿呢?
突然间一只蜜蜂叮咬在他的耳朵上。何谦之一开始不以为意,但是时间一长,那只蜜蜂竟然撕扯起自己的耳朵来。何谦之心中焦躁,作势以手去拍,攻势便停止了。那被击碎的“百雀”便复活了。何谦之大怒,料想是中了暗算,不再去拍蜜蜂,转而以中流击水之势在百雀中击打。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王小龙的本体被击中,弹出一米多远。
何谦之趁机击打蜜蜂,而那蜜蜂倏忽间消失了。何谦之的耳朵被吸去了许多血,渐渐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