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悄悄划破黑暗,透过竹屋小缝映入白墨眼眸,宣示着这是一个晴天。
白墨心情大好,虽然想出去历练,但也可以缓缓,等自己告别不舍。
吃过早饭,绕过小路便来到了族中的坊市,一行干净的街道两旁是夏族传统的雅间,纸糊窗户,极具古韵。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白墨悠闲地散着步,同街上的熟人打招呼。走到尽头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屋子正中放个大火炉,炉边架一个风箱,巨大的铁锤立在地上,铁锤上布满了上古铭文,看的白墨眼花缭乱。在屋子的角落处有一扇通往里间的门,说是门倒不如说是一块布,破旧的白布。
白墨礼貌的站在门前,轻声问道:“师傅在吗?”
“墨儿来了,进来吧。”里间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白墨一笑,掀开布门走进里间,里面只有一桌一床,床上正躺着一个不修边幅的老人。用白墨的话说,就是夏族古书上记载的绝世高手形象,不过白墨没有见到老人昨夜借天谴修炼的场面,不然他一定会惊呆的。
不等白墨开口,老人先出了声:“要出远门了吗?”
“您知道?”白墨有些惊讶,这向来淡漠的师傅竟然如此关心自己。
师傅坐直身子,站了起来,比白墨近一米七的个头高上不少,但瘦弱的样子让他看似风烛残年。
“既然要走,我送你些礼物。”师傅道。
白墨随师傅学习锻造有五个年头了,也不做作,爽快的答地答应下来。
“不过要通过考验才行,试试能不能挥动我那柄大锤。”师傅道。
白墨叹气,果然没那么容易。“我试试。”他走出里间,师傅也走出了来。
白墨走到风箱旁,两脚稳了个身子,双手握住锤柄,奋力举起,锤子缺俨然不动。他暗暗惊讶,师傅平时铸造一手握锤游刃有余,得需要多大的气力啊?
“不能光凭力气,它内在的阵法与你所修的阵基类似,让阵法铭刻在你的小腿处会轻松一些。”师傅提醒道。
小腿乃是人体的第二、三个心脏,发力自然靠它。
白墨闭上眼睛,将阵法的基本原理在体内运行一周。两道光晕分别从左小腿和右小腿缓缓流出,透到锤柄上,使得古老的铭文亮起,形成一条条文字在空中环绕,成了一个鼎的样子。他紧咬牙关,小腿猛地发力,双手一抽,将锤子举过头顶,宛如战神一般。
师傅有一些惊讶,而后大笑道:“果然有天赋,这虚鼎锤就送给你了。”
白墨大喜,知道这是宝贝,也不和师傅客气,收入了族长给自己的须弥戒中。须弥戒自成空间,三十平米的空间足够放这锤子了。
“锻造四大境界:锻造、炼空、实质和虚无,当你到达虚无之境才不会愧对它的价值,虚空生鼎是运用它的最高境界。”老者肃然。
白墨牢牢地记在心中,点了点头。
师傅再伸手一划,一道光华中出现一艘小船,船上有一间小屋,屋旁四片小帆布,精致十分。
师傅道:“只要点一下这小屋它就会恢复原来的大小,我给它输入到无尽大陆的阵法,到海上它会自己带你走。“
白墨暗喜,自己出海前往无尽大陆,最需要的不正是船吗?师傅无疑为自己量身打造了它。
“来我的收藏间找一件适合你的兵器。“师傅说着,虚空一指,两人来到了一间黑暗的密室,密室中悬浮各种各样武器,不难看出,都是绝世神器。
“闭上眼,认真去感受最适合你的伙伴。”老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白墨照做,心神在各种神器间徘徊,但都没有回应。心神来到一个角落,他发现这里只有一柄断剑,其他神器都像有意避开了似的,远离这把断剑。但它似乎没有什么灵气,剑柄缠着纱布,巨大的剑身看起来很钝,像是一般的玄铁打造而成的。
它发现了白墨的心神,试探性的映射出一道红光,当红光接触到白墨的身体,骤然大亮,整个密室的神器都摇动起来,像是害怕。
最中间那把细长的白剑察觉到了异样,飘飘乎来到断剑旁,发出一道白光与断剑交流。白剑似乎无法说服断剑,两剑交锋,庞大的力量在密室中回荡,大多数神器被震飞了,在师傅的保护下白墨才得以站稳。
一阵过后,长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放弃说服断剑回归到最中央,而断剑迟了迟疑,飞到白墨身旁。
“看来你运气不错,我还以为不会有神器认可你。”师傅调侃道。
白墨无语,端详着眼前的断剑,在认定它不会伤害自己后握住了那纱布剑柄,一下没握好,才发现这剑至少有万斤之重,险些脱手。白墨无奈,向巨剑使了一个眼色,将其收入须弥戒中。
“师傅,这断剑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之重。“白墨问道。
老人苦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完善的它绝对是超越神器的存在,当你归来之时,我希望能看到断剑重铸。”
修缮超神器,白墨对这感到遥远,但还是有信心地点了点头。
虚空亮光再度一闪,回到了小屋,师傅有些颓然,眼角几分苦涩,道:”走吧!走前别再来看我,我很忙。“
师傅的样子似乎更加更苍老了,白墨不忍再视,在门外跪道:“归来后我一定为您养老。”
话毕便走,而老者空坐炉上,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