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岛上祥和的气氛所致吧,这里的居民和蔼可亲,或者是因为这里居住着一个爱好和平的种族:夏族。
是夜,族长唤白墨来祖堂议事。祖堂古朴的大厅内,地面有些龟裂,墙上那神秘而古老的文字呼之欲出,让人心生敬畏。
“老师,叫我来有什么事吗?”虽是族长,但教了白墨近十年的奇门遁甲之术,故以老师相称。
老师年近四十的中年人模样,一身将要爆发的肌肉,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白墨知道族长绝不是只有表面这么简单。
”你是不是很想去看看无尽大陆?”老师用稳重的声音反问道。
“父母,不远行。”白墨简单的回答。
“这是我教你的,别拿来搪塞我,正面回答是或不是。“老师道。
白墨沉思一会,眼里闪过一丝精彩,点了点头。
“那准备出发吧!你爸妈也同意了。”族长的声音中夹杂着少许无奈,但白墨没有发现。
白墨有些混乱,他舍不得父母却又极想体验外面的精彩,最终后者了胜过前者。但无尽大陆岁月古老,广袤无边,他也担心外面的危险,他问道:“老师,我从未学过一种武术,出去如何自保?”
“所以我要求你有了兵伐级阵道师的水准后才能出发。”族长严肃答道。
“我已经可以连布两阵了。”白墨自豪道,这当然也是他努力的结果。
“什么?‘老师有一些惊讶,暗暗感叹这小子的天赋,不过很快又板起脸来,他道:“你阵法初成,切不可自满,需要磨合两阵共辅才算兵伐级。“
其实阵道师的级别评判标准十分简单,可以连布几阵便算是几级阵道师,两阵就是兵伐之境。一般在白墨这个岁数都没有足够的天赋去学习阵基原理,更不用说布置阵法了。十三岁可以布一阵就已经算是天才艳艳,但白墨更加妖孽。阵法难学,威力却大无边。特别是高级阵道师在平时种下好几个阵种,关键时刻瞬间成阵,任你武学通天也措手不及。更要命的是施放完阵种后还可以继续慢慢布阵,添油战术,爆发及持续的职业,令人敬畏。
白墨陷入了沉思,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老师你曾说过,世间万法唯武学最为玄妙,在众多职业中习武者潜力最大,族里其他孩子自幼习武,为何我都十三岁了还不让我接触武道?”
老师会心一笑,侃侃而谈:“的确,武学是众多战法中最为精妙的,但也要有足够的智慧去领悟才行,不然只悟其形,不知其意,停留在鸡毛蒜皮的层次,不如不学,那是在浪费时间。而我教你十年的奇门遁甲之术,让你在这占星卜月、幻化成阵的卦术中成长,开启你的智慧,日后你若习武,超人的领悟力更胜苦修十载。”
白墨双眼放光,恍然大悟,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
又问几个问题,白墨告别老师,听着虫叫,沿着月光,回到竹林小屋。
门不掩,屋内蜡烛还亮着,家具虽然古朴,但都是竹子所制,倒有一番清香淡雅之意。
听到脚步声,里屋的美妇缓缓走了出来,她绝世的容颜上有几分病态。
“回来了?”美妇开口道,声音极轻。
“嗯。”白墨应道。
美妇看着白墨,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长大了。”
“所以母亲就同意我出去历练吗?。”白墨有一点伤感的反问。
“是啊!”里屋传来雄浑的男声,一个结实伟岸的男子走出,明亮的眼睛有如夜空中的眸,可不正是父亲。
“先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母亲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和。
白墨向父母问候几句便进到自己屋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背过身后母亲无奈的脸颊几欲哭泣却又无声的,父亲的眼睛暗淡十分。
不舍,伤感,期待,复杂的情绪让今夜的少年难安,在床上翻转良久才能入睡。
而此时夏岛的九天之上,雾气开腾,风云突变,灰暗的云朵急剧地涌动着,滚滚交互传来无尽压迫。黑色雷电一道又一道的划过,苍白的火焰在云朵之下燃烧。
一个苍古的老人傲立虚空,看雷闪云动,站在飓风眼一般的平静使他瘦弱的身躯显得英武不凡。
他自言自语道:“这七伤拳到底能不能演化第八奥义呢?。”
老人闭眼冥思,天谴的威力愈发的恐怖,狂暴的力量不断叠加,轰击到老人身上让他有了一些创伤。突然老人悟到了什么,道:“先伤己,后伤人,为七伤拳的拳基。伤己愈重,伤人愈重,若我一人承受所有的伤害,对别人又是何种力量呢?”
老人眼中满是渴望,他收回法力任天谴袭来,最为亘古的黑色雷电打到他的身上,云层不断向他挤压,那苍白的火焰燃烧他的灵魂。骤然间,老人身上的光芒汇聚爆发,大喝一声:“万伤归我。”
“轰”。
无穷无尽的力量驱散这天之规则,逆天而为,九天之上的天谴消散,万里晴空现。
“怪不得万古以来没有人修成这七伤拳的第八奥义,谁又敢承受所有的因果呢?谁又知道这万伤归我之后,竟然把自身所受的伤害全部打出,达到无伤之境?”老人大笑。
虚空之上的老人在阳光的照耀下有如战神,天地唯我。
天变,天地不满,消散的天谴再度汇聚,变得更加强大。
老人也习以为常,遁入夏族之岛。神奇的是,他离开后不久,天谴像是失去了目标,悄然散去,万里晴空也随之消逝。
进入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