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沉默时我也沉默,即使你需要我来打破寂静。
那么,柳时镇看向了姜暮烟,他能做些什么呢?他还要插手她的生活吗?
与刚刚的气氛不同,姜暮烟敛了笑容,故意的?故意地问她过得好不好来嘲讽她?
姜暮烟走了几步后突然回头看着柳时镇,“你是不是希望我过得不好?”
柳时镇明显地愣住。
姜暮烟也不管他接不接话,自顾自地自嘲,“对啊,我过得并不好,我受了些苦,也得到了些我自己之前从来都没想过的……经历,可是我也过来了啊,我还是要为回到原来的位置而努力。”
“不是的……我知道了你和你们医院理事长的事情……”
“哦?呵呵。”姜暮烟停住,却是并不转身,只是嘴角溢出冷笑。
“我的退出并不是让另一个男人随意侮辱践踏你的自尊的。”
“……我们?”
姜暮烟微微一笑,笑容极美。正如她转身离去时的干净利落。
姜暮烟与柳时镇一路无言,回到陆地,姜暮烟率先开了车门坐到驾驶位后便开了车,柳时镇徒留在原地被车扬起的沙浇了全身。而姜暮烟只是开车行了一段时间,一个急刹车又停在柳时镇面前,面无表情下车地移到了副驾驶,柳时镇一愣,随即坐到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看着旁边女子的冷脸,柳时镇扶额,这女人的报复心可是最强的了……他觉得自己以自身经历来证明再明白不过了,女人,一言不合便冷脸相对。
与此同时,驻地里却是一片安详。尤其以霞光一角为最美好。
富二代李志勋表示很不开心,他现在正饿着肚子,腹部的空虚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百无聊赖地数着地上的草叶,却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她的肚子里,还有自己的血脉。
于是,正在饿着肚子的李致勋打电话给妻子,关怀几句后还是恢复了孩子本性的李致勋跟妻子抱怨宋医生不讲卫生的行为,就当他讲到最眉飞色舞,慷慨激昂时,一个当地的孩子跑来,伸出黑黑的看不出纹路的小手,问他索要食物。
李致勋听不懂他的语言,却来了兴致,随手挂了电话。将正在通话的手机页面直接改成主页面。
李致勋很是认真地盯着那个孩子,作出手势与他交谈,而小男孩似乎也听不懂他的语言,眨巴着眼睛手指绞在一起,小眉毛皱在一起,表情很是纠结。
李致勋不耐其烦地问着男孩他的名字,他的想法。
正在交谈时,小男孩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颈部,口吐白沫抽搐昏倒。李志勋一愣,很是惊讶,但出于一个医生的本责,他赶紧将其抱起赶往医疗室,而柳时镇与姜暮烟刚好回到了驻地,这一幕正巧被二人看到,二人看到李致勋怀里的孩子都是一愣。姜暮烟很快便跟了上去。
在医疗室里,柳时镇坐在病床旁的小柜子上,而姜暮烟正表情严肃地为孩子听心,姜暮烟的眉头紧皱,看向两边地柳时镇和李致勋,“孩子得的是肝病,还有很严重的贫血,肝明显地解毒功能有了问题,可这孩子的病因……没了病因万一以后病再复发……”
李致勋挠了挠头,不明白,姜暮烟也垂下了头,柳时镇漫不经心地提醒道,“他们吃了矿里的东西。”
在柳时镇的提醒下,姜暮烟回想起之前乱捡东西吃的孩子,判断“昏倒的孩子患有严重贫血加铅中毒”,为孩子挂好吊针之后,姜暮烟摘掉了塑胶手套,疲惫地叹了口气。而柳时镇跟在其身边,语气很是委婉的指出,“看来姜暮烟姜医生来乌鲁克之前没有对当地的情况做足功课啊。”姜暮烟回眸,漆黑的瞳孔中尽是无语,“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而病床上的情况又不是大同小异,我们无法一一了解,一一诊断。世界上还有许多病是无法治愈的。”
“哦,对了。柳大尉是军人,他的手是持枪杀人的,我们医生的手是拿手术刀是救人的。”
柳时镇无言以对,竟一时气结,转身离开,独自回到办公楼。
而在他离开后,姜暮烟疲惫地蹲了下来,环抱着自己,良久才有微微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