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喜欢的人,我就会变得欲望、自私、神经质、占有欲、孤独、想念;像个神经病一样,可他又不喜欢神经病。
窗外曾立了个大活人,她也是认识的、刚刚还聊过几句话虽然是并不愉快的,也是她对他有着朦胧好感的。
无声叹了口气,姜暮烟轻轻捧了把凉水来敷脸,用水清凉的感觉消去这莫名的烦躁。
这么点时间都不愿多等是吗?果然男人皆是迷恋新鲜感的。
姜暮烟甩了手上的水珠,不再去想某个惹她烦躁的男人。而后又换了身连衣裙,听说待会是有宴会的,虽不是处在内室一堆人相顾假意寒暄,也该是一堆人聚在那里其乐融融。如此聚会,也是得着稍正式些的衣物,虽不至于是西装领结、衬衫短裙之类的工作装也不至于直接穿牛仔裤及T恤的。
最后姜暮烟穿了一件横向蓝白条纹连衣裙,且又洗了头发,头发自然的垂落,配以恰到好处的弧度,是一种蓝天白云的透彻清新。
在宴会还未开始前姜暮烟变提前到了,彼时柳时镇正在用刀割已被烤好的肉,肉大概有些烫,柳时镇切了一块扔进嘴里时被烫的张大嘴巴大口吸气,也下意识丢掉了刀子去抓住耳朵。
呲牙咧嘴间便看到了端了酒杯的姜暮烟正微微笑着,与另一位女士交谈,其姿态可谓优雅不失气度,柳时镇垂了眸。
柳时镇突然极其低调地起立走向姜暮烟,看着姜暮烟风淡云清的神色,柳时镇便知自己是注定输了。当即落落大方的便要向姜暮烟道歉,恰当此时,突然响起了韩国的国歌,原来是驻队正在升国旗。所有的军人都立正敬礼,柳时镇亦不例外,姜暮烟放下酒杯转向国旗的方向,她能感受到来自后方如炬般的炽烈目光,姜暮烟有些恍然,后面突然就传来低低的声音,“其实,我是很高兴再次看到你的。”
国歌终,姜暮烟转头,看见的便是柳时镇直视她时毫不闪躲的幽深目光,微微一笑,姜暮烟凑前些踮起脚尖靠近柳时镇的耳朵,女性独有的风韵使柳时镇有些呆滞,姜暮烟低哑了声音,“至于我吗,你猜猜吧。”随即转身拿了刚刚放下的酒杯去寻烤肉。
柳时镇揉了揉太阳穴,大致扫一遍四周,便寻了徐大荣一起去喝酒。
这场聚会终究是办的热热闹闹,偶尔的心酸才是调味品。
第二日,医疗队要对战士们进行采血和体检。
在那间白色带有红十字标志的医疗室里排了长长的两队,抽血化验的两位医生分别是姜暮烟和崔敏时护士。姜暮烟清点了一下采集血液所用的医疗器械,检查无误后随意抽了一只针管,抬头望了望眼前似乎望不到底的黑压压的队伍,姜暮烟有些头疼。
但她还是保持了作为一个医生的医德。
面对第一个脸红有些腼腆的男人,姜暮烟指了指桌前的凳子,示意他可以坐下。男人听话坐下了,姜暮烟拿了棉球进行简单的消毒后便要刺入针管抽取血液时男人突然大声地“a”了一声,姜暮烟挑了挑眉毛,“我还没扎针呢。”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姜暮烟看准时机猛地扣住男人的手臂将针扎了进去,男人张了张嘴巴,却没有一丝声音。姜暮烟便如此气定神闲地便采完了一份。
第二位坐到姜暮烟桌子前凳子上的,便是刚插了队的柳时镇。
柳时镇本只是来视察工作的,却不成想听到了他部下的一声嚎叫(?),也看到了那位部下欲哭无泪的表情,所以因为好奇,柳时镇便坐到了这里。
姜暮烟状若无意地看了一眼柳时镇,重新拿了一只针管,针尖的幽幽冷光经阳光反射后光芒大盛,柳时镇不禁变了面色。而姜暮烟为了报复柳时镇,故意将针管乱戳,也不是真扎,就是比划着玩,看到柳时镇表情的五彩缤纷,青白交替,姜暮烟心情很好的将针管刺进柳时镇的血管,柳时镇刹那间变了神色却又在转瞬间恢复正常,待到姜暮烟抽完血后,柳时镇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玩的好吗?”
姜暮烟一愣,继而讪讪一笑,“还不错吧,哈哈。”
那是满室轻松的时刻,阳光和煦,微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