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暧昧,也不需要备胎,感情这东西,干干净净走就好。
姜暮烟的脸色倏地苍白,再也来不及去看还留有温度的爆米花和可乐,拿着手机便跑了出去,被遗留的,曾是刚刚的温暖……
姜暮烟狼狈地穿梭在人海,她特意穿的小高跟碎花皮鞋似是另一种嘲讽,脚腕很酸,却比不上心头和鼻间的酸涩。
姜暮烟快步跑到路口,冲进了刚被人拦下的出租车,反手用力关上车门,将外界的喧嚣阻隔,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后座上的女孩眼眶湿润,昂着头颅,眼看着泪珠儿就要掉下来了却又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虽然不满,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像平常一样问着乘客,“小姑娘,去哪儿?”
姜暮烟在后座上难受地闭着眼,嘴角溢出的名词却是坚定,“海星医院。”
司机不好多说,便无言地加快了速度。
狭小的车间里,竟只有姜暮烟略显粗重地呼吸与鼻间不时轻微地抽噎声显得突兀。
似是过了才一会儿就到了海星医院,姜暮烟拿出手机,明明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不禁暗讽自己。
姜暮烟付钱下车,站在海星医院正门前,看着这幢傲立着的,辉煌着的大楼,心是被风开了洞的,风在洞上呼啦啦地刮着。
漫天间,竟惊觉风只剩了呼啸和冷冽。
姜暮烟收拾了情绪,坚定地走进大楼,径直去找李致勋,消息是他传达的,那么,他应该就是第一见证人。
还未来得及去找,李致勋便找了过来,高大秀气的男生显得有些拘谨,嗫嚅着,就惴惴不安地开了口。
“姜医生,这次教授考核……”
“我知道我没有过关”,顿了一顿,姜暮烟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是谁通过了考核。”
“这个……”李致勋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姜暮烟,见她并无异样才放心说道,“是金恩智医生。”
姜暮烟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就变了,就是那个上手术台还划破病人的器官的人吗?怎么能是她?
姜暮烟的脑海中忽然就闪过了那日在科长办公室虚掩的门后暧昧的两人,不由得心更寒了几分,当下便去要找科长讨个说法。
姜暮烟心中积火,却强忍不发,再怎么说这位科长也是教了她不少的东西啊!姜暮烟推开科长办公室的门,却看见金恩智正靠在沙发上看杂志喝咖啡,慵懒迷人的模样,却偏生带了一股脂粉气,惹人厌烦。姜暮烟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金恩智也不恼,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用着不温不火的调子道,“其实也不必太在意,像我这样的自是讨人喜欢能通过考核,而像姜医生您这样的,啧啧……”
姜暮烟无法忽视金恩智像打量货物一样地扫视着她,况且,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当即客客气气充满嘲讽地回了一句,“自是比不得金医师的妩媚,能让男人发疯的妩媚。”
“你!”金恩智猛地站起身来,衣袖打翻了放置于桌上杯子,溅了汁水一身。姜暮烟会以微微一笑,却使得金恩智更加恼怒,伸长手臂便抓向姜暮烟的头发,揪住便是使劲一扽,姜暮烟也不是好惹的,也抓住金恩智的手臂猛掐,两人都不肯让步,一时间,打得很是激烈。
最后还是李致勋医生与河慈爱护士冲了进来拉开了她们,而科长先生此时也出现在办公室里,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科长先生面色阴沉,冷冷环视后只淡淡对着金恩智说了一句,“晚上还有饭局,走吧。”就拿起大衣穿上,径直走了出去,经过姜暮烟时,科长先生停住了脚步,但只停了一瞬,随即立即走开。
金恩智并没有立即跟着科长先生离开,而是拿了一叠东西扔给姜暮烟,劈头盖脸的扔法,却带了无辜的笑意,“后天的访谈节目我就不去了,还请姜医生带班呢!”
姜暮烟并不接受,“今晚的饭局,后天的访谈节目,这两者并无冲突。”
“可是今晚势必会喝酒,明天定会头痛的,会影响我后天的形象呢!”
“那也不关我事。”
见姜暮烟这么强硬,金恩智也变了脸色,“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起作用,你必须去!”说罢便摔门离去,只留姜暮烟一人凄凉。
昼夜亮着灯的医院长廊里,传来了女子隐约的哭声,还夹杂着类如“心脏病患者发作时应……”的东西。不知是第多少次卡壳,姜暮烟终于有些奔溃,泪水肆意滑落,姜暮烟无力地捂着脸,“怎么办,背不下去……”,“背不下去啊啊啊!”
姜暮烟的背影,独坐在长廊的背影,竟是如此萧条。
曾觉得别人的故事特别精彩,却发觉自己的故事也不是那么乏味。
同样都具有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