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沨桐不知为何对于韩雪晴伤了沈柔的事情,总是耿耿于怀。不知是自己想帮韩雪晴做些什么挽回,还是对因为沐旭彬无辜被波及的沈柔觉得同情,熙沨桐脑中总是沈柔受伤的手。
想了想去让安叔拿了府上上好的伤药,又让安叔包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送去了清雅楼。再三嘱咐沈柔一定要及时用药,每日要喝一次补药。沈柔再三回绝说自己的手已无碍,熙沨桐却不听,见送予沈柔的药沈柔也一直没煮了喝。沈柔原想等再过两日自己的手完全好了就把伤药和药材都悉数送回赫连府。毕竟自己和熙沨桐无亲无故,也不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没成想熙沨桐见沈柔伤药不用,包好的药材连打都没打开。索性拿着药材去清雅楼的厨房里自己给沈柔煮上了药。
瑶姑得知此事,震惊的程度不亚于沈柔。瑶姑到厨房时看到沈柔站在熙沨桐身边一直在劝熙沨桐回府。厨房内的厨娘问着药味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皱着眉,捂着鼻子做菜。
“桐儿这是在做什么?”瑶姑走近问道。
沈柔转身见到瑶姑马上道:“瑶姑。”
“瑶姑,你来了。”熙沨桐见到瑶姑笑道:“我帮沈姑娘煮药呢,沈姑娘不是手受伤了吗。”
“这种事随便叫个下人就好了,厨房多热啊。”瑶姑心疼的拂袖帮熙沨桐擦去额上的汗。“快出去吧,我让他们把药煮好了送到沈姑娘房内去。”
“没事,煮个药而已,我也好每天来清雅楼看看瑶姑,怎么,瑶姑莫不是不想我来?”
瑶姑听到熙沨桐想来清雅楼高兴还来不及马上嗔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清雅楼自然是你想何时来就何时来,瑶姑盼着你日日夜夜都在。”看着熙沨桐的眼神里有化不开的珍惜之情。
“瑶姑你去忙你的吧,现在正客多呢,不用费心我,清雅楼来了无数次比家还熟。”
瑶姑喜上眉梢,连忙应道:“好好好,有什么要帮忙的就随便吩咐这里的人就是。”说完又好好的看了看熙沨桐这才离开。
西门河。
一个身着灰色粗布麻衣矮胖的男子在西门河桥下,左顾右盼。看到远处那明艳动人的身影,大喜,马上跑了过去。
“风玉,你可算来了。”
风玉看着眼前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刑部侍郎,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刑部侍郎见风玉穿着如此光鲜亮丽呵斥道:“迎春院就逃出来了你一个,你就算不乔装打扮一下,也带个斗笠遮脸吧,要是被铭王的手下发现了,你可就免不了牢狱之灾了。王妈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好我是刑部侍郎铭王那么一个落魄的王爷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快把账本给我,我好回京找丞相去,我要让铭王吃不了兜着走。”
风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拍了拍手。身后不远处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驾着马车到了风玉身后。
刑部侍郎见状高兴道:“还是风玉你想的周到,马车都帮我备好了。快把账本给我吧。”
风玉道:“看你这个样子真是可怜啊。”
刑部侍郎一愣,不知风玉是何意思。
“马车不是给你准备的,是给我准备的。”
车夫跃下马车。低眉垂首,把风玉扶上了马车。
风玉坐进马车内,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刑部侍郎一脸白痴状的样子道:“你最好今夜赶快离开凌洲城,否则。”风玉用笑掩盖了要说下去的话。“对了,账本,我在迎春院就给了王爷了。让您白等了这么几日,真是过意不去。”
刑部侍郎张着嘴,一脸惊恐,看着眼前的花容月貌,当真是一个蛇蝎美人。
风玉对车夫道了一声“去铭王府。”放下了车帘。
“驾!”车夫浑厚的一声,扬起马鞭,马车马上消失在刑部侍郎眼里。刑部侍郎独站在西门河河边,双目无神,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如小丑一般。梗格在这西门河碧绿的河水前,格格不入。
韩府。
韩雪晴在手被扎了第十次后果断把手上的黑色的袍子扔到了桌子上。
“啊啊啊啊!不缝了不缝了。”
一旁的珍珠看着韩雪晴吃痛的样子心疼道:“小姐先歇几日把手养好了吧,小姐从小就没怎么学女红,做一件送给沐公子就好了,何苦还做两件呢。”
“我要是只给沐公子,熙沨桐又不知道要在一旁抱怨几天呢,反正也要做不如一次做两件。”
“熙沨公子真是好运气,总是能沾到沐公子的光。”珍珠道。
韩雪晴心里有一丝不满,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准备做长袍披风的时候自然就想到了沐旭彬和熙沨桐两人,怎么从珍珠口中说出来,总感觉对熙沨桐就像是顺便带着一样。懒得想那么多,还是快点缝完吧。
在两个袍子右肩处分别用紫色的线封了彬和桐两字。终于把桐字缝完后韩雪晴瘫到了桌子上。
“终于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