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洁尘要嫁人了。
契丹第一美女要嫁给脾气暴燥、奇丑无比的安庆绪了。
翠绿的草原上一时间充满了喜庆,每个蒙古包都披上了红盖头。
一下子,好像全世界好像都穿上了红装,只有蓝洁尘反而脱下以往的红衫,穿着白的婚纱。
耶律阿宝怎么看都像穿着孝服。
阿宝遣一千契丹勇士由数百年后女真人首领完颜阿骨打的哥哥完颜阿骨裂带领。
为什么他和他哥哥会差数百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却说苏杲一行,连日赶路入川,赵晨光一激动走错了方向,跑江西去了。
入了剑门关,遇到从桂林旅游回来的薛鹏腾,还带回一长得特漂亮的客家女孩。
苏杲问:这,怎么称呼?
薛鹏腾笑得嘴快咧到耳朵后去了,搂住那女,说:我谈恋爱了,你叫她二嫂就行了。
苏杲又开始装孙子了,深鞠躬,学着戏文唱道:原来是嫂夫人,小弟这厢有礼了。
张乐问:你怎么想谈恋爱了?
薛鹏腾说:听说谈恋爱很浪费金钱,我终于找到一个花钱的好法子了。
“切,”苏杲说,“二小,谈恋爱费钱,但是更浪费感情。”
“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花掉最多的钱吗?”
苏杲说:你学我,去赌啊,一夜之间能让你身无分文。
薛鹏腾拉起媳妇转身就走。
张乐感慨:你要是早给他出这个点子,他也不会病的去洗那个澡了,也就不会有这是是非非了。
苏杲反驳:他要不去洗澡,这本小说还写的有什么劲?
张乐又说:明天,蓝洁尘就要嫁人了。
苏杲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翌日,薛鹏腾遇到苏杲就哭:昨晚一分钱都没输出去,还他娘的赢了不少。
苏杲也哭了:赌了二十年,为什么我就没有赢过一次呢?
湘西。
赵晨光添油加醋地把苏杲、蓝洁尘和刘文华、邵谦说过一遍。二人大怒,拍马北上,倒要向契丹人讨个说法。
天下之大,又有哪个敢如此欺侮三村之人?
两骑风尘仆仆赶至草原,已是晚了一步。阿宝说:她已在三千里之外了。
刘文华刀指阿宝,道:她若拜堂,你信不信我灭你契丹给她陪葬?
二人走后,阿宝吩咐左右,速告各部人马,三千里设防,务必拦下此二人,死活不论!
刘文华(以后简称老胖)提马行了数里,便看到前方有一队兵马拦住去路。
他双脚猛踢马肚,烈马受惊,似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行。
“挡我者死!”
“大契丹悉万丹部落勇士,有屠此人者,赏万户长,马千匹,田百顷!”对方长官话刚说完,老胖横刀立马,抽刀,一记“天魔斩”将其劈于马下。
他傲然,收刀归鞘,不怒自威:谁敢拦我?
苏话讲,女留长发万人迷,匹夫拼命万人敌。
兵马慑于气势,纷纷后退。
老胖大笑,取酒狂饮,弃坛狂奔。
一契丹勇士甚为折服:大丈夫理应如此!这人姓耶律,好像叫什么阿保机,后创立大契丹国,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敢情这是让老胖那小子刺激的。
再行数里,契丹何大何部落设弓箭手,刀斧手数千,一时间刀风箭雨。老胖故计重施,哪知这首领吸取上位经验,深藏军中。老胖找不到要下手的目标,刀施“千佛斩”,刀光暴闪之处,无不是一片血雨腥风,满目狼籍。
杀出重围,他已满身是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不敢稍做耽搁,纵马狂奔。
就此一路斩杀,连破伏弗郁、羽陵、日连、匹契、黎、吐六于六部,加上前边的悉万丹、何大何,共破金庸笔下天龙八部之契丹古八部。
第二天,天下就传开了,说一大唐帅哥(唐朝以胖为美)半日之内行三千里路,破契丹八部,挑了整个契丹民族。世界各国都哭了:这唐忒强大了!纷纷进京愿终生俯首称臣,终年纳贡,不敢稍有反叛之心。
唐玄宗龙颜大悦,借机弘扬国威,唐国力空前,史称开元盛世。
一路追赶,终究还是赶上了送亲的队伍。
此地邻近辽西,已至安禄山所辖地界。完颜阿骨裂一行自是放松了警惕。
阿骨裂对于公主嫁给安庆绪这混蛋一事直是持反对意见的,虽说现在美女配丑男已成时尚,但丑到安庆绪那种已成社会公害,到哪都能引起瘟疫的境界,怎么都说不下去。
他叹道:公主这一去,算是毁了。
忽然,他听到前边士兵一阵慌乱,忙打马上前,就看到了在前边挖鼻屎的老胖。
他吼:敢挡公主鸾驾,你不活了?
老胖看到他破口大吼的样子很讨厌,屈指一弹,刚好将鼻屎弹入阿骨裂口中,也不管他怎样吐得昏天暗地,天崩地裂,慢慢地说:把你们公主交给我。
阿骨裂吐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问:假如我不交出来呢?
“逆我者亡!”
阿骨裂爱慕地看着老胖,道:好汉子,我喜欢,我要是女的一定嫁给你!
这次该老胖吐了……
阿骨裂说:公主就在马车上,在这么多兄弟面前我把她交给你,我会很没面子。要不这样,你轻轻打我一掌,我装作受伤很重的样子,你再趁机把公主劫走,OK?
他刚说完,就被老胖一掌击飞,他大吼:没信用,说好轻轻打的!
老胖一个移形换位,掠至马车旁,刀劈马车,一把携起车中人,跃马而去。
走了几步,他觉腹中一凉,原以为关键时刻腹泻,看到那人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刺入他小腹,才知道上当了。
阿骨裂抹了抹口上的血,大笑:一介武夫,还是上当了吧?公主早到安府,我们只是找了一个长得和公主很像的丫鬟,等你来上钩。
老胖叹道:罢了,后面交给棒槌了。
将那吓的面无人色的丫鬟一脚踹下马,强忍痛楚,策马南下,回三村找百里玉风疗伤去了……
辽西节度使,安府。
安禄山刚回府就看到院中摆一大木桶,邵谦要死不活地躺在桶里洗澡,安庆绪被揍成猪头,在一旁给他搓背,家丁护院们都给封住了穴道,站在一旁摆着各种造型,一动不动,瞧着特滑稽。
安禄山却没有要笑的意思,黑着头,瞪着邵谦。邵谦伸个懒腰,说:安大人干嘛黑着头?
安庆绪说:谦哥有所不知,最近流行黑色。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自从三村那黑鬼洗澡以后,就开始黑了。”
薛鹏腾从桶中钻出,问:你鄙视黑人?
安庆绪脑袋摇的和波浪鼓似的,说:二爷您多心了,我哪敢说您啊?
薛鹏腾(二小)怒:你他妈说老子是黑人?说罢,随手找到一根铁棒就往安庆绪脑袋上招呼,跟捣蒜一样。
刚打完,邵谦怒:你叫他二爷,叫我谦哥!找打。
随便打了几拳,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冷笑:还别说,小子,你脸肿了的样子比以前好看多了。
安庆绪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怨气,大喊:爹!
安禄山心道:你个小杂种,这会我上去不得挨打?他忙摆手:二位慢打,今儿小弟作东,喝点。我去招待酒菜!话罢,溜烟跑路。
邵谦问:你怎么来了?
二小说:老杲,也就三瞎子知道你俩来帮他追女人,怕你们有闪失,就让我来了。
邵谦问:他自己的女人他不来,他哪去了?
二小坏坏地笑:在四川唐门,追求另一个女人啊。
安庆绪不由道:禽兽!
二小问:你骂谁?
安庆绪道:当然是我爹啦,丢下我自己跑路,没见过这么当爹的。
二小问:蓝洁尘哪去了?
安庆绪说:我告诉谦哥,她被别人给救走了。谦哥不信。
二小说:我也不信啊,你说的别人是谁?
安庆绪说:个别的人。
又是一顿暴打……
二小打累了,说:拜托,老兄,命都在我们手里,还有心情玩扩句训练!
安庆绪从地上捡起被打掉的门牙,说:我说,我说。就是夜梦楼主和烟波亭主!他勉强睁开打肿的右眼,发现面前早已没了人影。
夜梦,夜长梦多,惊觉,一场恶梦。夜梦楼主武芸芸,江湖人称“惹不得”,惹了她,一辈子都是你的恶梦。
烟波,烟波散尽,不查,两世为人。烟波亭主韩婷婷,江湖人称“烟波愁”,不是她发愁,而是她的敌人们,每天愁得要命。
十殿竟为一个蓝洁尘出动第六、五两殿,不能说只是偶然。
三人一行在燕山脚下碰到了赶来的二小和邵谦。
武芸芸幽怨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又遇到三村的人了。
韩婷婷问:那个非洲的就是?
“三村首富薛鹏腾,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名头虽比不上丢三落四,但手底下可一点都不含糊。武功深不可测。”
蓝洁尘还是一身婚纱,她慢慢道:你们把他俩引开,我去香格里拉同四使会合。此二人武功不俗,你们切记小心。?
京郊燕子坞。
二小很少在别人面前显山露水,三村人只知道他会武功,但究竟有多高,没人知道。
迎对两殿,邵谦心中也没底,搞不好俩人都得折在燕郊这鬼地方。
燕郊是个什么鬼地方呢?
江湖两燕,便是有名的姑苏燕子坞,和一点都不出名的京郊燕子坞。之所以前者要远比后者出名,因为前面一个名是金庸取的,后面一个是苏杲取的。名人放个屁都比不名人写一篇文响亮。
唐朝时的燕郊还比较荒凉,当然现在的也比较荒凉,所以只能说这鬼地方一直都很荒凉。
四人一路追杀来到一片开阔的玉米地中,这里更荒凉。
过了十招,邵歉就荒了,他心一荒,二小心就凉了。
韩婷婷并没有出手,只是老武一人便把邵谦二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和传说中的两人很有差距。
玉米叶漫天飞舞,韩婷婷的剑光也是漫天飞舞,邵歉让人家的剑削的头发还是漫天飞舞。
他吼:二小,你再跑,就要到顺义了!
二小早就跑地老远,又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说:鬼知道燕郊离北京这么近!
邵谦道:一直很安近!
那三人吐了。
趁机,邵谦掰了六个玉米棒在手,又拔了一根玉米杆,使出绝计:惊天棒,泣鬼槌!直袭在那一旁闭目养神的老武。
二小也发动了,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以指代剑刺向韩婷婷喉咙。
这一招,无名无式,只有灭绝!
当年百晓生坐客三村,马有曾问:江湖之大,藏龙卧虎,不乏高手,先生之见,何人为天下第一?
百晓生不言。
马有又问:何人为三村第一?
百晓生放下茶杯,言:比轻快,苏杲第一;比飘逸,老郑第一;比暗器,亚洲第一;比刚猛,邵谦第一;比不要脸,村长第一。
马有说:先生说了半天都没说出谁是第一来。
百晓生大笑:虚名若浮云,天下无第一!只是,二小,天下第二!
所以,二小给自己唯一的武功名就叫作“天下第二”!
韩婷婷硬是接下,被击退数丈,“哇”的一声吐了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