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第几次来接妻子了,几乎母亲和她每一次吵架,她就跑回娘家。
我每来一次,我的自尊就降低一份。
要有改变,路上我一直给自己打气。
我昂起头,跨进了妻舅的家门。
“来来,先坐下喝杯茶。”妻舅在厨房一边忙着炒菜一边喊,“小钟给姑父倒茶。”
小钟是妻舅的儿子,名锋,现年14岁,在附小读六年级,学习成绩好,常有奖状.
“姑父喝茶。”锋给我倒了杯茶,朝我挤了挤眼,继续说,“姑父你又欺负姑姑了。”
又欺负,连锋也习以为常了,我只有苦笑的份。
我何时欺负过钟?我更多只有被欺负的份。每次钟和母亲吵架了,受气的更多的是我。现在在妻舅家却成了我。
不能怪锋,每次我来都是我道歉的份,他听多了,有他的判断。
其实每次老婆与母亲吵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菜盐放多了,又如老婆买了件比较露的衣服,再如母亲拖地板没有把拖把拧干等等。
这次为何吵,我却不知,我第一次逃走了,我也点累不想知了。
我不想再听老婆的训,也不想听母亲的牢骚,要有些改变。
要有改变。
喝了第二杯酒时,妻舅开始说我了“我的妹妹比较任性,不懂事有些事你要多担待一点。”
“我担待已经很多了,不过我想我这是最后一次来接她了。”我一反以往的唯唯应诺,我已下定了决心要有改变,“你做舅舅的最好也劝劝你的妹妹,叫她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跑回娘家。以后我是没有这份心情了。”
自我进了妻舅家门,妻子还未和我说过话,听到哥哥开始说我时还得意地偷笑,可听到我的话时马上变了脸,一言不发.
“钟,我不知道这次你为何又吵架,也不想知道。你是个大学生应该更明事理,为何要去和一个没有文化的乡下老人去争曲直?”我借酒意转过脸对钟不知说过几遍的话现在又重复了一遍。
“以后我不会再来接你了,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对钟说出这样的话,自己都感到吃惊,“吃完饭跟我回去吧,我们要好好地静静地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要做出选择,要么站在我这边,要么站在你母亲那边。”钟终于忍不住暴发了,有点歇斯底里,把碗筷一放离开了饭桌。
“来来,喝酒喝酒!不要急我会做妹妹工作。”妻舅敢紧园场,“我会让钟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