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生和沈景雯的婚纱照海报摆放在酒店的门口,上方打着横幅,祝贺沈海生先生和沈景雯女士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的字样,但是他们的婚礼现场是在教堂举办的。
如果是我选择婚礼现场的话,我也一定会选择这里,并不是不喜欢中式婚礼,而是感觉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需要在一个神圣的地方来见证我们的爱情,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大众的想法。
我坐在来宾系的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也是距离这对新人最近的地方,其实在参加陌生人的婚礼这种场合,我一般会选择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角落坐下,不会向今天这样选择这个站起来就会有一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但是这个地方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沈海生的样子,我并不是犯花痴,也不会横刀夺爱,毕竟沈海生就是跟项凡长得再像也不是项凡,我只是想把沈海生假设成项凡静静地,就这样静静的看一会儿。
沈海生左手拿着一束鲜花,右手被沈景雯左手挽着,在婚礼进行时的音乐配合下,缓缓的踏上了红毯,向前台走来,沈景雯穿着白色的落地婚纱与红毯相结合,犹如天上的仙女漫步在花桥之上,身后有两个天使般的孩子为她托起裙摆,沈海生的穿着倒是简单的多,一身深蓝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衣配一条一条红色带暗花的领带,显得格外精神。
我越看越感觉他和项凡长得像,除了发型和项凡不一样外,就连微笑和项凡都是那么的相像,心中的羡慕嫉妒油然而生,我多么希望穿婚纱的这个人就是我,确切的说我还希望这个男人不是沈海生,而是项凡。
神父的声音打乱了我的胡思乱想,用特别有磁性的声音,特别神圣的语气宣读着圣经里面的内容。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神父接着有对沈海生说,你是否愿意身旁的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者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你愿意吗?
在沈海生大声的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同时,我也站起身来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高声喊出了四个字,我不同意。
这不是我的无理取闹,我也不是由羡慕嫉妒转化成了恨来砸场子,因为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站在我面前的男人,也就是所有人嘴里都叫着沈海生的这个男人就是我的项凡,但是我却不知道项凡是因为什么事情不认识我了。
我的坚信并不是靠直觉,而是在项凡的无名指上刻有我的名字,虽然我不知道项凡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但我认得那个图案,那个图案是我找人设计的我的名字,就在沈海生,不应该是项凡要回答神父问题的时候,转了一下身,那个图案清清楚楚的映在了我的眼前。
曾经项凡告诉我,他想纹身,想把我的名字纹在他的心口上,我还打击他说,要是真纹在胸口上,一脱衣服该多么的丑啊,而且我对有纹身的人也特别的反感,感觉给人一种坏坏的印象,他又不顾我打击的说,那我就把你的名字向戒指一样纹在我的无名指上,这样一辈子你就永远可以套牢我了,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有太上心,以为项凡跟我开玩笑,说说而已。
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沈景雯也傻了一样的站在原地看着我,但是眼神中我可以感觉出他在看一个疯女人,又或者是别的。
我站在项凡的面前,拉着他的手,眼泪已经哭花了我的妆容说,项凡,我是雨嫚,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雨嫚啊!但是项凡并没有认出我,受了惊吓一样的站在原地说,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叫沈海生。
不,不是的。我已经到了接近发疯的状态,大声喊着,你是项凡,你不是沈海生。
也可能是顾虑到我爸爸的面子,很多人都不敢上来拦我,估计换成别人早就被人拖出去斩了。、
沈景雯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对我说,王小姐,你真的认错人了,他是我的丈夫,叫沈海生,我们也不知道你嘴里说的那个项凡是谁,如果你真的再这样胡闹下去的话,我们也只有给你父亲慢慢解释,先把你请出去了。
听到沈景雯这样说,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她说,好,那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没有等沈景雯同意,我就已经把问题说了出来,我对她说,你的丈夫沈海生为什么在他左手无名指上会纹着我的名字。
沈景雯听到我这样说,瞬间脸都变的煞白煞白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了看她所谓的沈海生的左手,我接着又说,两年前,可能在场的也有参加过我的订婚典礼,当时发生的情况大家应该不会忘记,项凡和歹徒一起掉下了悬崖,歹徒的尸体被警方找到了,但是项凡到现在一直都了无音信。
这些年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他,可是今天我找到了,他真的还活着。
下面的人开始七嘴八舌起来,可能真实的情况只有沈景雯可以告诉我答案,可是她没有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项凡。
相反挣脱了我的手,看到沈景雯眼角泛红有一种要哭的冲动,项凡赶紧去安慰她,护着她。
而我,曾经在项凡的心里就是一块宝啊,含在嘴里都害怕化了,我现在哭的已经是昏天暗地,即使是一个外人看到我这个样子都会心疼,项凡却是无动于衷,反而对我有一些的厌烦,确切点说应该是带有一丝丝的恨意,是我弄哭了他的女人。
我指着项凡歇斯底里的喊着,我也不知道你这两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不认得我,但你能忘了你的父母吗,你知道他们想你想的头发一根一根变白了吗?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吗?听我说完这话看到项凡特别痛苦的在抱着头,沈景雯去抱他,我也赶紧上前去,没一会,项凡就在痛苦中晕了过去,整个教堂一面混乱,只有沈景雯的声音飘在上空,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