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朴宁凡举起手掌朝着辛玦的脸上便是烙上了五根鲜红的指印。五年前他放了这个女人一马,却没想到五年后她竟然还是用了同样的手段,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撕掉这个可憎的女人!
辛玦死死地缠住朴宁凡,不要他离开:“朴宁凡,不要走!”
“滚!你这个恶心、狠毒的女人!”他用力狠狠地将辛玦推开,她的头撞到了床脚,顿时鲜血直冒。他从来不会怜悯这个女人,反而是越发强烈的憎恶。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也休想和代榕在一起!”
朴宁凡才不会理会这个疯女人的话,他现在只想找到代榕,给她解释。她刚刚所见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一个辛玦设计好的圈套。
五年前他们就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他不要再次失去她。
朴宁凡匆匆下了楼,到服务台处打听代榕的下落,却发现他们都没有见到这个人。很快他便知道她是开车来的,应该是车库的方向,想必现在已经不在车库了。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不正是像当年那样漫无目的的搜寻她的踪迹吗,他给代榕拨了一通通电话,最终的回复都是对方已经关机。
“萧雨,榕榕有跟你联系过吗?”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一阵纳闷:“她不是和你找你去了吗?”
“如果她联系你,你要立刻告诉我,拜托了!”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正想继续问的时候,却被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的第一反应总是那么强烈,直觉告诉我,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想要逃避。我立马拿着包去了代榕的家,齐蕊对我的来临一点儿也不惊讶,反倒是在预料之中的,她挺着大肚子站在大门前,依旧用着她妖媚的声音说:“哟,找代榕吧?她不在。”
我丝毫不理会她的存在,径直走往大厅,代妈见我到来脸上挂着激动的表情,又见代榕没有出现,顿时脸上又有些失落:“萧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找榕榕的。”
“她不在家,这么晚了,也还没有给家里来电话,这孩子出去玩也不给家里人说一声……”代妈开始碎碎叨叨了,她这半辈子都为家里的两个孩子操碎了心,自从代榕去了美国以后,更加替在外漂泊孤苦的她担心。
“阿姨,如果她待会儿回来了,告诉我一下好吗?”
“好,萧雨,要不再在家里多玩会儿?”
“不了,阿姨,我还有事。”我又朝门外奔了出去,继续开着车去代榕可能去的地方,这么晚了,她一个人会去哪儿呢?我在绿荫大道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大脑里飞速运转她可能去的地方。
方才听朴宁凡的语气,想必两人是发生了极大的事情,这是朴宁凡和代榕在五年后相遇后,也是我第一次见朴宁凡心急如焚的模样。她极有可能是想要躲避,一个人逃得远远的,我的脑子里面迅猛闪过一个地方,那就是机场!
人心其实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脆弱,我们很多时候只是相信了眼睛,便笃定了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事情的本质,而忽视了最初的缘由,我们相信的只是眼睛看到的结果,而那些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在冲动与泪水中早已伤透入骨,不愿相信。
代榕开着车驶往了去机场的高速,一路上她的眼眶如决堤的大坝奔涌而出泪水,她踩着加速器,周遭的景物像是飞逝的时光再也不见,她的视野更加模糊,大脑一片枉然。在她的记忆里,她还记得那个霸道的朴宁凡背着她一步步在月光下行走,她真的好想回到高中的时候,只希望那时,我们重新认识。
她最终还是撞上了前面那辆大货车,整个车身被甩出了几米开外,她的身子遍布鲜血,在半醒半梦、意识丧失的时候,她感到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朦朦胧胧的月光打在他的肩上,让他的身材更加帅气,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榕榕,榕榕……”
真正的生命是什么?真正的爱情是什么?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隔了生与死、爱与恨、乐与苦的障碍,美好的时光也永远停留在了那段不复存在的青葱时光。
我开着车去了机场,高速路上被堵得死死地,真是的,这时候堵什么车啊?!让我烦躁不已。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问不远处的交警发生了何事,他的结果让我顿时心惊不已:“前方五百米处发生了交通事故,不便通行。”
“什么样的交通事故啊?”
“一辆宾利撞上了大货车,而后面的车辆又撞到了大货车上,车上的人现在都生死未卜。”
“你,你说什么车?”我结结巴巴地问着身边的交警,顿时眼泪就滑落了,腿像是打了一剂麻药一般,一蹶不振。
“宾利……”交警察觉到我的异样,扶着我的胳膊问着,“同志,你怎么了?”
我推开他的手,往前方五百米处跑去。一路上,我祈祷宾利车上的人不是代榕,我向来不会以最坏的结果去猜测,然而当我奔到事故现场的时候,周遭拉起的警戒线,我在最喧闹的、闪烁着警灯的路上,看到了遍地的鲜血,浸染了高速路上柏油的颜色,还有那辆宾利残骸底下露出的代榕很喜欢的布偶,蓦然泪水和着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迅涌而出,事实还是把我拉回了现实,尽管我一直排斥。
我仿佛看到了五年前在M大清晨之际与代榕相遇的那个早晨,她一头垂发,模样和下午时我见到的一样,在一棵榕树下,我看到她即将离开时,却回头对我微微一笑。
五年来,我们是同学,是同事,是朋友,更是家人,我们总在彼此伤心难过的时候互相拥抱取暖。我只是恨自己下午的时候,说什么也应该陪她一起的,也不会让她遭受到现在不可预测的伤害。
晚上,代爸在书房看舒颉发来的代氏集团的财务报表,代妈正在大厅里吩咐佣人做些代榕喜欢吃的夜宵,等她待会儿回来吃。正当所有人都习惯于以往的平静的时候,代爸却接到了来自市医院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