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带我来你家?”
“你说的随便,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代榕不再理会,跟在朴宁凡的身后,进了别墅。
“夫人好!”刚一踏进别墅就传来了整齐有力的声音,为了这一天,朴宁凡让下人们训练了好久。
代榕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着了,步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停在原地不再跟着朴宁凡的步子。
敏锐的朴宁凡似乎有所察觉,转头看着身后一脸尴尬的代榕,轻声问道:“怎么了?”
这个男人,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代榕的内心有些抓狂,但是脸上始终挂着平静,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朴宁凡对她真是有够无语的了,走近她的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径直往里走着,洋洋得意的说着:“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不是!”
“我认为是就是!”
一路上气得代榕不停地跺脚,朴宁凡你到底变得有多蛮横了呀!
往里走,便是大厅,屋里用了许多樱花树装扮,连天花板上都是樱花树的花瓣,代榕一时间看得痴迷。不知不觉,晚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走到代榕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着:“夫人用餐了。”
这个称谓代榕是真的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们叫我‘夫人’。”
“朴先生说了,他这辈子只带一个女人回来,那就是夫人你。所有我们每天都训练叫着‘夫人’,我们也没有办法。”
“知道了。”
“夫人,你真好看,就像樱花一样。哦,我终于明白朴先生一直对樱花树那么痴迷了!”
代榕勉强一笑,走向了餐桌。
“你怎么不吃?”朴宁凡一边切着餐盘里的牛肉,一边看着对面稳若泰山的代榕。
代榕扬起头瞪着朴宁凡:“除非你别让他们叫我‘夫人’!”
“好!”朴宁凡放下手里的刀,吩咐着身边的佣人,“以后就叫她代小姐。”
代榕这才开始执起身旁的刀子切着牛排,可是怎么像是故意作对一般,牛排太硬,刀子太钝,根本就切不动嘛!朴宁凡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夺过她手里的刀子,低头认真的切着。
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专注的模样,这一刻,她甚至莫名的有些感动,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在校园歌手大赛唱歌的情景。
一生只为一个人该有多好,可是她的心本来就小,却要容下两个人,怎么能不堵得慌?
“朴宁凡~”她的喉咙哽咽着,不知不觉就念着他的名字。
正在切牛排的朴宁凡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泪水盈眶的代榕:“怎么了?”
“我不值得你对我好的,高中、大学,直到现在都不应该对我好的。”
“傻瓜,难道要我把心掏给你看吗?除了你,我谁也不爱。”他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巾,仔细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
只有失去了一次以后,才能知道她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吧,以前他不敢让她知道,现在他担心她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刻,他就决定这辈子用尽所有的努力也要找寻到她的踪迹,然后每天都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饭后,雨终于停了。他说:“陪我去散散步。”
“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代榕环视了四周都没有看到朴宁凡爸爸的影子:“叔叔呢?”
“他离这里有五十多公里,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路过了。他选择了离妈妈最近的别墅,只想余生守候在妈妈的身边。”
“当时要不是我让你留在国内,阿姨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孤独了吧。”
“你不要自责,为了你,一切我都心甘情愿。”
两人笑笑,继续往前走。别墅里种满了樱花树,雨过之后还能嗅到淡淡的清香。可就是不知怎么的就谈到了辛玦的问题上。
“你怎么没和辛玦走到最后?”
“她?”朴宁凡的脸上苦笑不已,“你觉得我和她能发生什么事?”
“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那天夜里,她亲口说的。”
“这就是你当初要离开我的理由,因为她的一句话?”
“不全是……”
这让朴宁凡失控,他发疯般的吼着:“代榕,我告诉你,你不要把我和其他混蛋想在一块,我,朴宁凡和她从来都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她怎么能把自己想成像刘子墨那样的一个混蛋,他,无论从精神上还是行为上只钟情她一人的啊!
随后,他便逐渐平息了下来:“四年前的冬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代榕的眉头一皱:“过去的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说,我就不问。如果你想告诉我,那时我再听。”
走到路灯较暗的一处,两人只顾着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代榕的脚一不留神就踩了一块从假山上被雨水冲刷下来的石头,顿时疼得尖叫了一声。
“榕榕,怎么了?”
“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踢到石头了。”
还不由她有任何思考,朴宁凡就拦腰将她抱起,径直往别墅方向跑去。
“朴宁凡,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斩钉截铁地一口回拒:“不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所有的‘自己能’!”
朴宁凡,前世是你欠我太多还是前世我亏欠你太多,直至今生今世纠缠不休不止。
他一进门就立刻吩咐佣人将医药室内的医生叫来,随后快步走到床榻旁,将她轻轻放在上面。
“我真的并无大碍!”
他的表情极为严肃:“不要说话,有无大碍一切都要等医生看过以后再说。”随后,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点儿也不耐烦,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感觉今天的医生来得特别的慢。
终于在门边等来了医生,他焦急说着:“快,快去看看她的脚,刚刚不小心扭到了。”
经过医生看过以后,索性一切安然无恙,让朴宁凡虚惊一场,开了一些药膏便又很快的离开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医生一脸的惊讶,和家里的佣人谈论着这个受伤的女人。
毕竟偌大的别墅里面还是第一次出现除了佣人以外的女人,这事儿都让人议论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