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了一杯茶水,装作喝茶仔细看向二楼,这几个人我并没见过。其中一个人专注的盯着我,我与他的眼神相遇,他显得更为吃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即将他们与火车上的那批人联系了起来。
本来在火车上我以为最后的几个人已经是真凶了,不想他们也还只是幕后的手脚而已,以现在的猜测我们并没有甩开他们,而是还在他们的监视之中。火车上一定还有人尾随我们至今,我有些懊恼,整天后面跟着一些尾巴到底算怎么回事。
想想不行,在神农架这里我还有事要忙,阿涟如果一不小心揭开了潜龙渊下的真相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不能让这群人坏了计划,我主意已定,再观眼楼上,早已人去楼空,刚才监视我们的‘眼睛’已经不见了,不过我自有办法揪出他们。
我随意吃了几口,就推辞要回宾馆休息,阿涟显得很是奇怪,不过我现在跟她是冷战阶段,她不好管我,我心里暗笑。出了饭店,先叫了一辆的士,绕着木鱼镇转了两圈,确定后面没人再跟了,我叫停了的士,停在宾馆后院,翻墙进入,我们住的房间在三楼,并不是特别高,我攀着护栏几下翻上窗户,进去之后,先换了一张年轻的人皮面具,贴了小胡子,易.了容,再换一身普通运动衣,怕前门有人监视,依旧翻下窗子,原路返回,出了宾馆后墙,打的直奔东聚贤酒楼。
到了地方,见四海跟阿涟刚好吃完,走出酒楼。我带起蛤蟆镜,塞上耳机,当然耳机内并没有音乐,装着陌生人远远跟在他们身后,果然阿涟后面还有眼睛。不过我有些疑惑,因为这些人的跟踪技术很次,完全没有丝毫伪装,估计路边的扫街大妈都能看出来他们在跟踪阿涟,我有些搞不明白,难道这些人表现的这么夸张是演给我看的?
这么说来难道他们早已知道我在暗中监视着他们,所以故意露出马脚来引我,如果我现在跟上前去,那么我身后肯定还有人。心里暗道这一手玩的确实是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玩了两出,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这样就得先揪出最后的那只黄雀。
不想就在我打算先发制人之时,酒楼里出来两个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前面的那个高个胖子正是酒楼里与我对视之人,虽然与他对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我回味他看我的眼神,似乎眼里的那种阴冷带有更多的不解,我想不明白。
这个胖子自从出了门手里的电话就没扔下,一直在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距离很远,我听不清楚,不过话音我倒先听了出来,这就是木鱼镇这里的当地方言。我远远的望着,尽力把我们之前的距离拉至最远,蹲在眼睛能看见的最远处暗中观察。这个胖子挂了电话,在和旁边的那个小个瘦子激烈吵着什么,瘦子一直摆手作无奈状,胖子显然气得够呛,面红耳赤,摔门上了身后一辆轿车。之后发生了更为匪夷所思的一幕,旁边给胖子点头哈腰的那个瘦子,上了胖子轿车旁边的另一辆车,车上分明写着‘公安’两个字,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ZF的人为什么来跟踪阿涟。
胖子上了一辆黑漆奥迪,我仔细辨认车牌,可惜距离太远,有几个数字实在难以确认,心里有些骂爹。我回神四周打量,并没有什么出租车之类的,暗道不好,估计要跟丢了。
正苦恼间却发现那两辆车并没有开向阿涟他们那个方向,而是转头朝我开了过来,我心里一紧,难道我已经暴漏了!我侧过身去,车子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看来并不是朝我来的,车子开过的瞬间,我眯眼细瞧,果然是木鱼镇当地的车牌,暗暗记下车牌号。
车子走后,我点燃一根烟,整理下脑中的思路。目前根据表面上所得到的情报来看,所有的信息都在揭示,暗中监视我们的这批人似乎是木鱼镇本地人,而且好像还跟ZF挂钩,我有些不解,如果他们就是火车上的那批人,那么他们就是故意把我们引到神农架的,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一封短信,阿涟发来的。“我们身后有尾巴,你早发现了?现在在哪里?”。
我快速书信一封:“老实呆在宾馆,不用操心,明天和四海按原计划进山,不用管我,我很好”,发完短信,随即关机,如果不出意外阿涟肯定会一回到宾馆,就用GPS定位我的地点。我想想看,目前的情况还算不错,起码我先摆脱了阿涟,但是隐患还有一个,就是我不能确定木鱼镇的这批人会不会给阿涟造成危险,如果他们只是暗中监视,那我就得好好利用这个空档去潜龙渊里跑一趟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先消灭隐患,再利用空档直奔潜龙渊底。我打的先去镇ZF走了一遭,可惜并没有碰见那两辆车。接着让师傅开着车在镇里四处转悠,希望可以逮到他们,无奈转悠了俩小时,看着街边的车辆,都快把眼睛瞅瞎了,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硬要找,凭我一个人还是太过勉强。现在正值酷暑,到山里避暑的人络绎不绝,我下了车,随着进山的人流,晃晃悠悠逛了一会,望到前面一颗遮天蔽日的菩提老树,大的有些吓人,远远望去,茂密的枝叶间挂满红色祈愿符,树下人头攒动,很是热闹,从这里过去对面,只有一条窄道,前后人流太密,我转不过身,只能跟着人群随波逐流,望望这前后摩肩擦踵的游客,心想这要是万一不小心摔倒了,非得被踩死到地上不可。
随着人流,不时就到了硕大的菩提树下,我看看这棵老树,高法不下三十米,几个成年汉子估计都抱不住这树身。树下都是在往树梢上扔祈愿符的游客。我无心游玩。四处张望,无意间毗见老远处有三个人挤在一处,蹲在地上,一胖一瘦正是那俩东聚贤酒楼出来的眼睛,我心里诧异他俩怎么会在这里。再一细瞧,他俩对面坐在板凳上的那位,是个驼背驼成九十度的老头,三个人围在一处不知道在叽咕什么。但一看架势,就知道这个驼背的老头八九不离十是个江湖郎中,算卦卖药的。
我戴上耳机,装作无心散步,走道他们跟前侧耳竖听,“绝对没有看错,他的样子已经死刻进了我的脑子,绝对是这张脸”,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急切道。
“那这里面的名堂估计可就深了,我之前听我师傅说过,这潜龙渊可是古人得道升仙之地。不过……不过,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那套成仙入魔的说法我说出去自己都不信了,我还是觉得是你看错了”。这是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应该是那个驼背老者说的话。
“对呀,蟠董,这好几十年前的事了,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记差了。”这个声音比较尖锐,是那个瘦子在讲话。
“放你妈个屁,我告诉你,他当年害我家破人亡,这张脸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不管怎样,老子一定要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要他以命偿命”。说着这个胖子带着瘦子气呼呼的走了。
我心里有些惊奇,没有疑问那个胖子嘴里的他就是我,可我啥时候害的他家破人亡呢,仔细回想一下,这个木鱼镇我来过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完,而且每次都是匆匆忙忙,怎么可能和这里的地痞无赖结上梁子,我感觉莫名其妙。
难道是有人易容了我的脸,来这里惹的事,听刚才他们的对话好像这梁子结的年岁还不短,有好几十年了。几十年前的事,妈的现在被扯出来,我有些无语。不过悬着的心随即也放了下来,看来这伙人的确和火车上那群,会使用蛊术的杀手不是一趟路子的。
我心里暗暗琢磨起来,既然都是混明道的,那他们估计对阿涟造不成什么威胁,现在我已经摆脱了阿涟的监视,得赶紧下到渊中把一切尽早布置了,给她还原一个完美的‘真相’。
2015.09.02by:璀心狂舞5hak1n9he4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