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并没有鸟儿啼叫,显得格外的寂静,有的只是金灿灿的黄沙,在这茫茫的沙漠中,绿洲是那样的稀少,最大的绿洲当属秦山,除各村落占据小片绿地居住种植外,落雁族食物主要就产自秦山脚下周边的土地,落雁村正坐落在这片土地上,秦山山上自然也是鸟类等动物唯一可栖身的地方,身处这样恶劣贫穷的土地上,落雁族人对树木、水源、动物等都格外呵护,都一致的勤俭节约,随着近年来沙漠化愈加严重,族人更加懂得每棵树、每滴水的重要***费者会受到族人们的严惩,同时族人们也非常担忧今后的生活。
颜问天早早的就起来在院中练着剑,他步伐如风、身法飘逸、剑法挥收自如,招招犀利,无过多繁杂的花式,当他练的正欢时,有一位少年面露喜色的走进院子内,当看到颜问天时随即抹去笑脸严肃道“族长好。”“是怀德啊,今天不用上早课吗?”颜问天收回剑停止了晨练,走到怀德面前,“**长,师父今天有事不授业,今天可以休息一天,所以…来找宁…哦不,来找小姐玩耍。”怀德边说边低下了头,颜问天看他低下了头,笑着伸出手摸了他头一下道“宁儿还未起床,你去客厅等着吧,我去喊她。”“是,族长老爷”怀德高兴的往客厅奔去。
“宁儿,该起床了。”他坐到床边唤着,“唔…”“快点起床洗漱,乖。”“唔…嗯…”转了身继续睡着,“好吧,我去跟怀德说叫他改日再找你吧。”他戏说道,说完便起身准备往门口走去,宁儿突然起身抱住他,兴奋道“爹,怀德哥回来了?”,颜问天轻轻捏了下宁儿的鼻子“是的,还不快点去洗漱,他在客厅等着你呢!”“我这就去洗漱”说完便麻溜的行动了起来。
客厅内,怀德闭着眼一动不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他的小姐,此刻他正想着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可以看出来他在等一位在他心里非常重要的人。
“怀德哥,你回来啦,都近三个月没见到你了,宁儿很想你!你有没有想宁儿呢?”宁儿走进客厅就直奔到怀德身边,蹲在旁边拉着怀德的手撒着娇。
“当然会想小宁儿你了,诺,这个给你。”怀德从包里取出一个木雕递给宁儿。
宁儿拿着木雕高兴的站了起来“这小兔子真漂亮,怀德哥你亲手做的吗,怀德哥你的手真巧。”
“你不是一直想要只兔子吗,趁着休息的时间刻了一只,你喜欢便好。”看着宁儿开心的样子,虽然他面上没有表露任何声色,心里却无比高兴。
“怀德哥,我很喜欢这兔子,可我好想看一看真正的兔子,但爹爹从不让我出门,好想去外面看看,怀德哥能带我出去看看嘛。”宁儿对怀德祈求着,期望着怀德能答应她。
“老爷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保护你,怕你受到伤害,没有老爷的允许我不能擅自带你出去。”怀德愧疚的说着。“哼,宁儿再也不要理你了,怀德哥以前说过,只要宁儿想要的他都会尽力办到,现在却食言了。”宁儿转过身满心委屈的说着,手里还不停的抠着木雕。
“宁儿,别让我为难可以吗?老爷的话我不能不从”“嗯,好的,怀德哥,我不让你为难,你就听我爹的话吧不用再来找我了”说完便往门外走去,怀德立马起身上前拉住宁儿“等会老爷要去议阁与各位大人们商讨今年收成之事,到时我带你从后门溜出去,不过你得先换身衣裳,仅此一次。”怀德拉着宁儿焦急的说着。
“嘿嘿,我就知道怀德哥会答应的,我这就去换衣裳。”宁儿离开后怀德用手抓着头发自语“如果被老爷知道我私自带宁儿出去,非得扒了我一层皮不可,哎。”
宁儿换了身仆人装来到客厅“怀德哥,我爹已经去议阁了,我们现在出发吧。”宁儿撇着头对怀德说着,“跟我走,遇见谁都别说话。”怀德在前面带着路,宁儿紧随其后,轻车熟路的很快就到了后门,观察了一下确认没人后,奔至后门用钥匙开了锁,拉着宁儿从后门溜了出去,出门过了两条巷子后怀德对着宁儿说“我们出来就玩一会就回去,不然老爷发现了就惨了。”怀德不安的说着,“嗯,都听怀德哥的,怀德哥带我去秦山看看可以吗,一直都是远远的看着,很想去感受下秦山,而且那里可能还有真兔子呢。”怀德犹豫了一下“好,就去秦山,不过到了之后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可乱跑,那里猛兽如群,千万记住我的话。”怀德自幼习武剑法娴熟,就算遇到野兽对付它也是绰绰有余,怀德对此还是满怀信心。
怀德来到街上租了辆马车与车夫,两人上车后即踏上了秦山之旅的路程,宁儿压抑不住心中喜悦,一直拉开车帘往外看着,一边看一边道“上次出来还是三年前爹爹带我去祭台参加祭祀会,三年间外面几乎也没什么变化嘛,唯一的变化好像感觉人比以前少了。”“当然比你上次出来少了,上次是三年一度的祭祀会,全族人基本都会来参加,现在这时候人们基本都在上工为生活奔波着。”怀德解答着,“对了怀德哥,你以前去过秦山吗?”宁儿满心好奇的问着“小时候我爹带我去过一次,不过好多年了,具体细节也记不清了。”一路上宁儿不停的问着问题,怀德就耐心的为她解答。
议阁,颜问天坐在大厅中央,追风则握剑在旁坐着,下面分两排,坐着十几位衣冠端正之人,一个个面露和善之意,其各怀鬼胎暗藏杀机,真正依附之人少之又少。左排前两位青年略带悲伤之意,起身道“族长!家父昨晚遭袭身亡,此仇不共戴天,烦请族长能替我等小辈做主,查明真相将凶手缉拿归案,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我师宸旭在此立誓,必将手!刃!真!凶!,以慰亡亲在天之灵!”师宸旭一直盯着颜问天怒气道,另一位青年上前抱拳鞠躬道“家父昨晚也遇刺身亡,凶手剑法了得,家父被一剑毙命,此仇不报枉为人子,还请族长尽快查明真凶,让家父可以瞑目。”青年泪水滑落,却不肯拭去,好似在明言报仇之心的坚决。颜问天起身,众人也跟着起身看着他,他深叹一口气道“两位贤侄还需注意身体,对于此事我深表遗憾,还请节哀顺变。此事不仅是你们的家事,更是我族大事,两位父亲为我族贡献良多,不是一言两语可诉尽,还请放心,我定会为你们做主。追风,传令下去,彻查此事!凡涉及此事或有嫌疑者皆带回审问,提供消息者赏,不配合者以同谋论罪‘杀’。”颜问天大声对众人道。“是,属下遵命,立刻就去办。”说完便退出大厅。“有族长做主,我等也就放心,还请族长尽心处理,告辞。”师宸旭不怀好气的说着,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议阁。“请族长不要动怒,宸旭兄丧父之痛我可体会并理解,才会如此态度,望海涵谅解,还请允我去看看宸旭兄如何。”青年彬彬有礼的说着。“和忠贤侄过虑了,不必想太多,去吧。”“族长,各位叔伯,告辞,”说完叶和忠便缓缓退出了大厅。
“此事择日再议,待缉拿凶手归案后,公审之时自有定论,还有何事尽可直言。”颜问天坐回椅上,挥收致意众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