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后来如何?最后是谁胜利了?虚渺现在找到了吗?”声音是从一位约莫十四岁左右的孩童口中发出,此刻她正躺在床上,脑袋枕在坐床沿边上人的腿上,睁大眼睛盯着他,满目期待的希望从他口中得知后续的故事,他就是她口中所喊道的“爹爹”。
“宁儿乖,天色已晚,早些歇息,明天有时间爹爹再继续讲好不好!?”说话的男人带着微微笑意轻柔的说道;他面相柔和,散发着正气凌然之感,给人一种亲善,却又带点威严的感觉,身材健壮,保持的很好,并未有发福的迹象,仅黑发中夹带着几缕银丝,似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我不、我不、不、不、不…,我现在就要听爹爹讲,不然宁儿晚上会睡不着。”她抿着嘴睁着一双大眼,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眼中似有泪花在泛滥水汪汪的,随时有溢出的危险。他笑着轻微摇了下头,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脑袋“嗯?宁儿睡不着吗?那爹爹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好,我喜欢听爹爹的声音”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满足的等待着歌声响起。他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边轻哼着曲子……,很快她就招架不住睡意的来袭,深深的睡着了;他起身蹑手蹑脚的将她的脑袋放回枕头上掖好被子,便往门外走去,走至门口便听到背后传来“爹爹,嘻嘻”,他回头看了看以为宁儿醒了,原来只是在做梦说梦话,他笑着自语“小丫头”,便放心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并将门轻轻的带了上。
“想不到我们的大族长……,哈哈,隔…,平时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喜怒哀乐好像在你脸上从未出现过,别瞪着我啊!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你会发怒,而且很恐怖,这下对了吧!哈哈,还是这小丫头有本事。”门口墙柱上倚着一位头发蓬乱手拿酒壶的男人,边喝边道。
“别说疯话,跟我走,别吵醒宁儿了”他没好气的说道,说完便朝院中的凉亭走去。
“得!敢情我又成疯子了,你上次不是才说我是奇才吗!”“别废话!”怒斥道。
凉亭中,两人都站着,并没有坐下,“拿去!”他递了一壶酒过去给宁儿的父亲,接过酒喝了一口便坐下说“追风兄,今日这么晚来找我有何事,说吧”宁儿的父亲说的时候没有带一丝感情色彩,仿佛一切对他来说都已无所谓。追风坐下来并没有说话,只是捧着酒壶一口一口的饮,宁儿父亲没有催促他,一样拿着酒壶喝着。片刻之后“问天兄,秦山有变。”追风盯着颜问天,一抛往日嘻态,眼神坚定,虽说的简短随意,可从片语之气中透露着焦急与不安。
颜问天一听秦山有变眉头紧锁“哼!何变,追风兄但说无妨。”“族人虽尊问天兄您为族长听命与您,只怕有些人其心已异,表面的平静不久便会泛起涟漪,我恐到时小丫头秘密一经泄露,在众多族人的逼迫之下性命堪忧!如真到那地步你、我都将自身难保。”追风哀伤的说道,说完就自顾自的大口吞着酒。
“我落雁族虽早已四分五裂,表面却一直和平融洽,多少年来从未起过任何冲突,就算已起异心,恐怕他们也无胆发起挑衅,毕竟以我落雁村为首的一众族人占大半,哼!”颜问天不屑一顾缓缓说着。
“问天兄,你太轻视他们了,他们知道秦山里守护着秘密,虽不知是什么,我估摸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事关生死存亡,所以今晚他们夜袭了秦山,我等护卫将其击退,可难保今后会是怎样的阵容来袭,是否还能守住。待他们冲进秦山内部得知真相后,恐怕能支持您的族人也只会剩是我了,呵呵……”
“秦山洞内乃我族禁地,非族长、巫祝不可入之,看来我是真小看他们的胆量了,今夜你能来找我,想来你对夜袭之人已有头绪,你去善后吧,不必请示,‘杀!’”颜问天怒气道,眼神中充满杀意,说完便挥了下衣袖起身离去。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呵呵,还真是你的作风。”追风笑着自语,然后离开了颜府。
颜问天回到宁儿的房间里坐在床沿边靠着,看着宁儿熟睡的脸不禁用手轻轻摸了下,哀伤道“不知爹爹还能保护你多久,如果有天爹爹保护不了你了,还请谅解爹爹,真希望你能快乐无忧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