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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斗元君?”
话音刚落,这名号便在村民们脑中不断回荡,李政道也被这一番话震的外焦里嫩。
此时,官家一伙人不禁疑惑,莫非真有生下来就懂海事之人。但另一群近百渔民却若有所思,并且越想心间越是惊诧,道纯每到一处,便能救到几条渔船,例无虚发,并且还能在茫茫海雾里,辨别方向,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但随行武官可顾不了那么多,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暴起大怒:“乱臣贼子,不敬上官,拿命来!”话还没完,就拔出腰间百炼钢刀,疾步当头劈下。
面对凛冽钢刀,道纯嘴角邪笑,一个侧身避过锋刃,左腿立刻一个侧踢回击,以他如今纳精之境,这一脚踢出就不下千斤巨力。只听‘澎’的一声,那武官便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撞在墙上,七窍流血显然活不成了。
四溅的血,吓懵了一群人,几个族老立惊得嘴角发颤,下一刻,就连滚带爬跪拜在李道政面前哭道:“老朽几人教导无方,冲撞了大人,但纯娃子还小,大人把我等几人打杀就是,望大人饶孩子一条性命。”
周围那些围着的村民,看到族老跪下,呼隆隆一下都跪下,一时间涕泗皆流不断叩拜,口呼饶命,整个祖祠一片凄惨哭泣之声。
此时,李政道也是眼前发黑,不知道如何处置,没想到几句呵斥,便引起这样的波澜。心下想到此人不是易于之辈,应该也有些功夫,不然武官断不能如此不堪,此时不是发昏的时候,只可智取。
想到这,他智珠在握道:“饶他也不是不可,道出机巧之物的来源,医好随行武官,否则‘海浪村’都得陪葬。”说完看向道纯,就像在说,你虽然厉害,也不可能保住这么多人。
想他封疆大吏,心气自然有,也不是故意为难众人,但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官,不能没了威严。
闻言,海浪村的人哭得更加厉害了,这机巧之物好说,那武官如何医好,眼看就断气了,分明就是故意责难。
不管别人怎想,道纯此时满眼充血,这狗官竟然拿村民威胁他,但一想到狗官虽然好杀,一旦府兵发难,村民却难以顾及,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此刻,他虽恨不得冲上去砍下狗官脑袋,但还是脸面朝天狂笑道:“哈哈···,好说,不过一机巧之物···”说完,他又看了眼跪在周围的村民,继续道:“当日天降神书,也有治病救人之法,救人也是不难。”
闻言,众人都伸长了脖子,都想看一下这天书之法。
相对于村民好奇,李政道却一脸不屑,心道那有什么天书,分明是这小贼拖延时间,若是救不活,他正好有借口拿他入狱,逼问机巧之物来源,到时又是大功一件。
在众人注视下,他自怀里掏出一张符——‘回春符’,是《阴符经》里边一道治疗外伤的符篆,本来是为防止出海发生意外准备的,没想到在这有了大用处。
踱步走近武官,道纯见那武官双眼紧闭一脸痛苦,嘴里不断咳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眼看就活不成了。
闭目调息片刻,他手执符篆,调动丹田精血,精血顺筋脉搬运,不一会,手指就渗出一滴精血,血色光华一闪落入符篆。
登时,符篆化为一团绿光朝武官飞去。
片刻后······
“咳,咳~”几声干咳。
众目睽睽之下,快要断气的武官,突然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挺身翻站而起,看向周围,一脸茫然之色。
看到这诡异一幕,跪在地上的村民都紧紧的抓住衣角,满脑子都是两个字‘神仙’,就连沙氏夫妇看向儿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们可是很清楚儿子的来历。
面对如此怪事,李道政霍然一惊,死死握住椅臂,心下一苦这是啥?不禁想到若是自己女儿来了多好,以她的聪慧,定能看出其中道道。但现在,还是先走为妙,事情已经出了他掌控的范围,关键是他也感觉到害怕了。
想毕,他带着官府一群人连指南针都没拿,都屁滚尿流的离开了海浪村。
等到官府里的人走远,村民和被救的渔民们才回过神来,伸长脖子挤着脑袋看向屋里,一脸复杂之色,想不到他们每天礼拜海神,却不知道神就在身边。
事情发展到这,众人也不起身,继续跪在地上,纷纷对看几眼,一群人一拜而下口呼‘五斗元君’,就连沙木兄弟都不敢不拜。
而道纯看到这些人跪拜,心下略感无奈,但也知道既然走上了一条布法了道的道路,就得舍弃一些东西。想到这他不禁透过窗台看向头顶苍穹,目光一直延伸到天尽头,怔怔的看向那天灵之上。
岂不知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半月后。
海浪村神仙之说传遍海边大小渔村,整个东海之滨沸腾了,各方的渔民都纷纷临摹祖师画像供在家中。这祖师画与一般画像无二,只是一头醒目的红发甚是耀眼,每次出海,渔民必定跪拜在画像前口呼‘五斗元君保佑’。
更是有远见之人,跋山涉水亲自到海浪村祖庙纳贡,回去之后,手中必定拿回一机巧之物。此物真乃天赐圣器,在茫茫大海,却能让人识南辨北。自此,渔民不会迷了海路,每次都鱼虾满仓,顺利回家。口口相传,名唤‘五斗司南’。
一年后。
‘五斗教’之名慢慢在东海之滨扎根下来,几座五斗教庙宇也沿着海岸线立了起来,要说五斗教之名传播如此之快,不仅仅是一个‘五斗司南’的功劳,全是因为开派祖师五斗元君,
五斗元君不仅是法力高强,能呼风唤雨,能趋灾避祸,能名四时寒霜,而且是道德高士。因为‘五斗教’收信徒,不贪金,不纳银,只取五斗粟米。真可谓体察民间疾苦,真真的得道高人。
有诗云:
乌金飞,玉兔走,仙家一粒粟,民间万培土。(现实宗教的收金纳银,不体谅民间疾苦。)
山河大地几年尘,阴阳颠倒入玄谷。(天地阴阳不调,必生教派)
人生电光石火中,数只客雀枝头宿。
桑海沧田春秋过,乾坤不放日月休。(短暂的人生,要有信仰)
九天高处风月冷,神仙肚里无闲愁。(理想的生活,休闲的动力)
恍惚间,又一年过去。
腊月已至,大地银装素裹,腊月却是民间的休鱼季,渔民们闲来无事,都向奔各地的元君庙礼拜。
位于海浪村的祖庙,自然更是香火鼎盛,信徒来来往往酷似集市。但此刻,庙口却发生了剧烈争吵。听到竟然有人敢在祖师庙闹事,四周众多信徒纷纷围了过去,却见一老妇人和年轻汉子在庙口相互指责
就见那妇人满目含泪道:“你这不孝子,为何不放我过去。这次拜神,定要尽数你不孝的罪过,请元君裁决。”
那汉子也瞪眼不服道:“自立家以来,我夫妻二人每日殷勤侍奉,不缺你秋衣棉服,也不缺你吃食,你为何到元君里告我,若是告了,让乡邻知道,儿子就是无罪也有罪了。”
闻言,那老妇人哭的更厉害:“我自是吃饱穿暖,但却没儿子了。”周围的信徒,闻言都疑惑不解,既然有吃有传,哪来的这么大的委屈,连儿子都不认了。
就在两人争吵不下时,那庙堂门后突然闪出一人,庙祭打扮,长得清秀可人,不是沙土是谁,就见他刚一出来便道:“元君上人到”说完又看了众人一眼,继续道“你们莫要争吵,打扰祖师清修,还请上人裁决。”
话音未落,道纯便从后面转出来,一身清辉宽袖袍,头扎燕尾青丝巾,足踏百褶乌光靴,一副得到全真打扮,两年来倒是成熟了许多。最近修炼渐入佳境,日益精进,如今修到纳精圆满之境,本应该静心潜修。但听到外边喧闹,他也不得不出来看看。
见到来人是祖师,周围信徒哗啦啦齐齐跪下,叩首不止。
而此刻,卡在门口等的老妇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汉子扑进庙宇哭道:“祖师在上,民妇有怨,要状告那不孝子。”
闻声,道纯看到是一耄耋老人,连忙将老人扶到一边座椅,自己则去堂上高台坐定。这期间,沙土也把争吵缘由一一禀明。听到事件缘由,他不禁疑惑道:“老妇人,既然衣食不缺,为何要告你儿子不孝。”
听到这话,门口的汉子也是满脸苦涩,一肚子委屈。
不管汉子如何,却见那妇人咬牙道:“望祖师明鉴,那夫妻两人,虽然衣食不缺老婆子,但每到饭时便横眉冷对,每到冬日,便言语冲撞。老婆无子啊!”
这时,门口的汉子却梗着脖子道:“母亲好没有道理,儿女侍奉衣食,就是孝道。就是郡里饱读诗书之人,也不能说出我的过错。”
闻言,围在旁边众多信徒都是点头称是,既然儿女衣食足够,那就是孝道,郡里的博学之士,也是这样宣扬‘衣食足,则儿女孝’。
听到这话,道纯却眼眉一翘,心下暗道我穿越之人,这‘思想干货’要多少有都少,想到这他扯了扯嗓子就道:“我言:“孝道者,天道也,衣食供足,是谓能养,然则不然。”说到这里,他便停下来看向堂下,就见信徒们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祖庙门口,竖起耳朵,认真聆听教诲。
看众人反应,他心下满意的点了点头,脸色深沉继续道:“吾闻东海之滨,有一鸟雀,红嘴黑羽,谓之乌鸦雀,有‘反哺’之说。雀老,幼雀必‘养’之,然吾辈不称之为‘孝’。吾观人兽之别,一字概之曰‘敬’。‘敬养’之道,大道也,也即孝道。”
说完,道纯便闭目不言,稳稳做于高台之上。
堂下老人听完祖师训话,早就瘫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她不要金银,也不要锦衣,只要儿子多叫几声‘母亲’,闲时多说几句话罢了。
而那汉子听完,则坐在堂前,不顾满脸泪水,朝天直呼“酸文害我,险负皇天后土之恩,背离‘敬言养孝’之道。”
诗云:
慈母手中线,爱子身上衣。秉烛持夜缝,意恐寒意起。
老来无依仗,盼儿口呼亲。金禄蒙昧眼,谁说孺慕情。
此间事虽了,却不想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敬孝之说’传遍整个华胥国,不管在民间还是官家都引起轩然大波,而‘五斗教’之名也正式进入官方视野。
风云汇聚,一本名字叫《五斗启源经》的道书也适时流传开了,相传为元君著述,详细的表明了五斗教的启源和发展,以及其合法合理性,并列举‘神书天降’,‘画符救人’‘深海辨向’之例,来表明五斗教秉承天意。
但就在五斗教名声日显之时,郡长李政道却是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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