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念之间
琦言涙眼中透露着的坚毅非比常人,澄澈的眼眸告诉着南瑶,北卿,现在简夕尘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信我,那么他生,不信我,那么他只能死,我告诉你们,我想救他,我有能力救他,我不想加害他,但是若你们阻止我,我不会武功,那必然败在你们手中,所以选择权在你们,选择后我会履行我的职责。
南瑶被琦言涙眼中的眼神震惊到了,这个眼神她似曾相识,南瑶心里的防线做出了退步,南瑶回头看了看北卿,北卿点了点头,南瑶侧身让开。
琦言涙松了一口气,琦言涙回头将自己的器具拿好,将刚才简夕尘掉落在地上的琉璃云霁剑那在手中,心中一横,用剑将自己的手臂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将剑扔在桌子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碗盛放自己的血液,直至盛满两碗,琦言涙的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
琦言涙将自己手腕处的伤口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了,然后将艾茉灵,天山并蒂雪莲,珈蓝,伽罗叶草一一按照比例称量好,然后在纸上写,‘加入两碗水,用药罐炖煮半个时辰后加入鲜血后炖煮半个时辰’交给了南瑶,南瑶稍作迟疑但还是去了厨房。
琦言涙将剩下的天山并蒂雪莲和伽罗叶草,一起碾碎,然后打开了前几天隋缘送来的大夫用的药箱,取出了一块棉纱布,一个装有各种型号的针灸用的针。
然后走到了简夕尘的身边,将各种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北卿全程全神贯注的看着琦言涙生怕她做手脚,其实他心里也很虚,毕竟琦言涙做到哪一步,做了什么,有什么作用自己又不是学医的怎么了解啊!
南瑶将药罐加热好后,立马叫来紧急传信的信鸽将这个事情就告诉了隋缘,希望隋缘可以快点过来,南瑶和北卿两个人对医学完全不了解,需要一个人作为支柱。
琦言涙继续解开简夕尘的上杉直到真个胸膛都漏了出来,不得不说,从外表看,简夕尘犹如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不过这个身材确实也很好,八块腹肌,不过这个时候琦言涙也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个,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琦言涙用棉纱布蘸点磨好的药材的汁液,然后在简夕尘的胸前摩擦,没有几分钟,简夕尘胸前的肌肤就变得黑红黑红的,是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北卿也亲眼目睹了,刚要质疑琦言涙的时候,他看到了琦言涙眼神中的执着认真和自信,他这时候有点相信了,眼前的少女有能力救他的主人,北卿打算伸出去的阻止的手又慢慢的收回来了。
琦言涙用药棉大概在简夕尘胸前摩擦了十分钟,简夕尘胸前已经黑紫黑紫了,那个颜色甚至有些吓人,不是吓人,这个场景已经吓到了北卿,可是琦言涙依然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面不改色。
这时候琦言涙将药棉扔在了一旁,走到桌上,点燃了一个蜡烛,取出药箱,拿出针灸的针在火上烤了一下,然后准确迅速的下针乳上穴,胸膛穴,神阙穴,玉堂穴等。然后琦言涙将一个成好热水的水盆端过来,用刀在简夕尘的手指头上划开一个小口将其浸入水盆中,水盆中的水渐渐地变成了红黑色。
琦言涙写到‘再拿三个热水盆’
北卿不敢离开简夕尘半步,虽然他现在有些相信了琦言涙就是在救治,但是这是他的职责,北卿对窗外的南瑶吩咐了一句。
在熬药的这一个时辰中,琦言涙为简夕尘换了四盆黑水,简夕尘的面容也越来越苍白了,北卿也问了,这样的出血量会不会使简夕尘失血过多而亡,琦言涙没有回答北卿,只是随意的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从来没有离开过简夕尘。
琦言涙将简夕尘的手指包扎好,将身上针灸的针一一去除,又用新的药棉蘸些磨好的药物将简夕尘的胸膛擦遍,这时候胸膛上黑紫色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好看一点的青色。
南瑶这时候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简夕尘这个时候也恢复了神智,在这段时间里,他看到琦言涙忙上忙下,认真的处理自己的伤口,有些愧疚,‘也许真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后宫生活让自己心蒙了一块布,人性的善良自己已经看不到了吗?’
南瑶侍候简夕尘喝了一碗药,浓重的血腥味让简夕尘紧了紧鼻子,南瑶知道简夕尘在想什么,“这是阿奇的血液。”简夕尘听了没有做更多的回答,他听隋缘说了,如果要救治自己就必须要有琦言涙的血液,简夕尘看了琦言涙割破的手臂,没有及时的休息再加上伤口的大,使得血液早就渗透出来了。
“你手上的纱布,该换了。”
琦言涙听到之后看了看自己手腕,确实血液渗透了出来,琦言涙呆呆的笑了下,然后就替自己换了纱布,简单的重新包扎了下。再回来的时候简夕尘已经将一碗药都喝完了。
‘你这几天要注意休息,多喝一些补血的,可以让南瑶姐姐做些骨头汤,猪血汤之类的,今天你因为排除毒素而消耗了太多的血液,要补一下,半个月后我还要再次给你放血排毒,再一次就好了,剩下的就靠药物的治疗,药罐里的药每天要喝两次,早晚各一次,每次煮药前填两碗水,炖煮半个时辰。七天后换一次药,到时候我会给配好。你要多休息,这几天不要乱走,不要运动过度好好休息,这样才有利于身体的康复。‘
琦言涙洋洋洒洒的将这么一大段文字分别给了简夕尘和南瑶看,简夕尘也吩咐南瑶按这个上头办,这时候简夕尘发现琦言涙脸色苍白,“你身体怎么样,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休息一下吧。”
琦言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问题然后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意思是我要回去休息了,简夕尘也知道辛苦琦言涙了,便点了点头。
“殿下,琦言涙用了自己两碗的血液所以才会面色苍白。”南瑶回答,“殿下,您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些。”
“我感觉好多了,对了,通知阿缘,让阿缘过来一下。”
“殿下,我已经用信鸽通知隋缘神医了,估计一会就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夕尘,夕尘,你怎么样了,哎,你说我,明知道,夕尘,夕尘!”还没有看到半点子人影子,就听到了隋缘着急的声音。
隋缘顾不得别的就冲了进来,看着病态疲惫的简夕尘连忙走到床边,“夕尘,你怎么样了,哎,我就知道这么重要的时候,我就不该出去和我爹去见那些有的没的的商人,我就该寸步不离,我早说我不是经商的那块料了,哎,快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隋缘顾不得别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落了一层灰有
点淡淡的狼狈,他认真的替简夕尘把脉,可是越把脉越不对劲,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凝重了起来,南瑶,北卿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难道真的是他们预想的琦言涙是被派来刺杀简夕尘的吗?!
“夕尘!你的寒毒已经去了大半了,这真的是小七子做的吗!她怎么做到的,你们有没有看到,快快,告诉我啊!”听到隋缘的这一声狼叫,南瑶和北卿的心也总算是石头落了地了。
“我那时候昏迷没有看到。”简夕尘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兴奋不已,将死之人又获得了重生的希望,再清冷的人心中也会掀起波澜,这时候简夕尘对琦言涙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同样,自己的理想也可以实现。
“南瑶,北卿,你们两在旁边一定看到了,告诉我吧,这怎么做到的。”隋缘活脱脱像个被欺负的小孩子,讨好的看着北卿和南瑶,估计下一秒眼中的泪水就留下来了。可是南瑶和北卿默契的摇了摇头,他们两个又不是大夫,就算看到了过程也不知道原理更别提一步一步的记下来了。
隋缘自己作为一个男子又不好意思去管一个小女子问,毕竟这个社会上,大夫,技师等你要是想学一门手艺你一定是要认人家做师父的,不然人家凭什么将自己家里的独门秘籍告诉你一个外人,这一点隋缘自然是不肯的。但是又耐不住自己的性子,“我自己过去问她。”
“阿奇在休息!”南瑶向隋缘离开的方向喊道,可是这个时候的隋缘哪里还听得到。
隋缘跑到琦言涙的房间里,咚咚敲了几下,隋缘听到屋内有人慢慢地走了过来,琦言涙推开房门看到是隋缘并不诧异,毕竟隋缘刚才那么大的声音,别说人了,鬼都听见了。
“我,隋缘,想……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治好夕尘的,方便吗?”隋缘试探性的问了句,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小害羞。
琦言涙叹了口气,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情瞒不过同样作为大夫的隋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可以给你看下吗?”琦言涙没有理隋缘,连都没有回,低头写着自己的东西。
‘这是家族里的秘方,原料都是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但是比例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还有,我的身体我清楚,没事,谢谢,我想休息了。’
琦言涙将纸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隋缘,然后看到隋缘点了点头便关上房门了,她要告诉隋缘,我不是因为救了简夕尘而感到骄傲,我,真的累了。
没有得到秘方的隋缘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屋子里,一脸沮丧,大家对这幅样子的隋缘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北卿,南瑶,你们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有些特别的地方也可以告诉我啊。”隋缘还是不肯放弃,对于这么个“医痴”来说,学术上不解的难题抓的隋缘心里直痒痒。
“隋缘神医,我们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阿奇将隋缘神医前几天送来的药材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了调配,然后让我加了两碗水煮半个时辰后,加入了阿奇的血液两碗又煮了半个时辰。”南瑶看着隋缘这个样子,极力的回想着当时的画面。
“两碗血!怪不得看起来她那么虚弱。”
“剩下来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在外面看着药罐子,北卿一直在屋里。”
北卿将王奇在屋里为简夕尘治病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隋缘,不过他记得也只是一些大概的地方,细节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不过这些还是让隋缘陷入了沉思,这种治疗手段大胆,给人放血,通过穴位上的针灸保护身体并将毒素逼出,然后通过血液将毒素排出,大胆,新颖!
隋缘听了琦言涙和简夕尘都失去了大量的血,就开了一些补血的食补让南瑶准备。
“对了,我刚才去看了小七子,她看起来好虚弱,如果是失去了两碗血应该还不至于会这个样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举动。”
“没有了,剩下的就是在尽兴治疗,没有什么特别的,会不会是太劳累了。”
隋缘没有回答,听着两个人的描述,简夕尘的失血量要超于琦言涙,可以说简夕尘由于有武功,身体的体力要强于琦言涙,但是琦言涙的虚弱还是不在正常的范围之内,难道说是因为血液的不同而使得他们失去血液后更加的虚弱。
“阿缘,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和小七子都失血过多,一定要好好的补一下,毕竟过几天还要再次放血。”
简夕尘点了点头。
这几天,琦言涙很少出屋,一般都是在屋里休息,面色苍白的她也让简夕尘很愧疚毕竟是为了救他,南瑶这几天也是变着花样做了好多补血的大菜,什么红枣乌鸡人参汤,莲藕雪花枸杞酿……给北卿吃的都快流鼻血了。
南瑶每天都按照琦言涙的吩咐为简夕尘准备药,再加上做各种的菜,现在都可以在厨房里安家了。简夕尘的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要不是隋家家主,也就是隋缘的老父亲,天天逼着隋缘和他一起去谈生意,买药材,隋缘恨不得天天泡在这里,有吃的,还有可以让自己研究的医术多好啊。
隋缘只能抽空的过来看下,甚至有一次还央求着去熬药,将里面的成分看了个遍,不过药品都混在一起了,自己又不能弄出来一一去称量,只看了个大概,不过还是让他欢喜了好几天。最让他高兴的是,简夕尘的身体也逐渐在恢复,脸色也透着血气,看着总比之前病怏怏的样子让自己看着舒服。
七天之后,琦言涙在房间里割破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臂,然后将一碗血送去给了南瑶煮药,因为第二次用药的时候简夕尘的身体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恢复,琦言涙用的药量都相应的减少了。
南瑶看琦言涙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这几天南瑶给简夕尘和琦言涙都准备了很多补血的饮食,简夕尘的脸色很明显不断在恢复红润,可是琦言涙的脸色丝毫没有起色。
“阿奇,辛苦你了,你没事吧,要不要隋缘神医过来看一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琦言涙摆了摆手表示拒绝后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又过了大半周,到了简夕尘第二次治疗的时候了,隋缘拼死拼活的终于逃出了自己父亲的魔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琦言涙给简夕尘治疗,所有的操作流程和第一次基本一致,就是简夕尘胸膛前的颜色不再像上次一样是黑紫那种让人恐怖的颜色了,而是稍微好看点的青红色。
隋缘站在一旁没有了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仿佛像在看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一样,琦言涙做事情的态度一丝不苟以及眼中那种认真,严肃的神情也吸引了隋缘的目光,更让隋缘感到十分的敬佩,上次由于昏迷没有苏醒的简夕尘,这次是将琦言涙全程的动作都看了一遍,没有小女孩的娇羞,只有认真,认真,认真,这样的女孩子让简夕尘着迷。
第二次治疗也是最后一次治疗结束了,后续的只需要靠药物来不断地修复简夕尘体内的余毒就好了,不过还需要琦言涙的血液一次,就在一周后琦言涙为简夕尘换了最后一次药,这时,隋缘也在旁边。
琦言涙依旧像往常一样用剑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这次是左手,她没有选择了,两个手臂上的伤疤显然可见,痛的不是割破自己的手臂,而是在还没有长好的伤疤上在来一次,琦言涙咬紧牙关,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血液留了下来,不知道是隋缘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的琦言涙的血液流速真的好慢。但又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琦言涙将血交给了南瑶后,一起身,只感觉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七子。”
“阿奇!”
“王奇!”
隋缘立马抱起了琦言涙将他放在床上平躺,然后回头对南瑶说,“将药棉拿过来,然后告诉简夕尘。”
南瑶没有多言,立马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将药棉拿了过来,随后简夕尘也到了,“阿缘,怎么样?”
“我看下,我估计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眩晕。”隋缘没有回头看过来的简夕尘,隋缘将纱布剪好,敷上一些自己随身携带家里的金疮药认真专业的替琦言涙包扎。然后把起她的右手替她检查,果然不出他所料,就是贫血。隋缘将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和其他人走了出来。
“夕尘,没事,因为小七子最近再给你煮药消耗了很多自己的血液,所以导致出现了贫血的状况,最后体力不支昏迷了,还好这是最后一次放血,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调养,会恢复过来。”
听到隋缘这么一说,简夕尘的心是放下来了,如果说琦言涙为了自己而丢了性命,简夕尘可能会自责吧。
“对了,小玮怎么还没有回来?”照常理说,自己上次给双函玮寄信,说半个月内回来,但是现在已近过了半个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哦,小玮,我跟他说了我的寒毒得到了治疗,叫他不用担心,顺便让他帮我做一点事情。”
“夕尘,你是打算……”
隋缘话没有说完,但是看着简夕尘脸上冰冷而又自信的表情他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自己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啊,挚友的生命得以延续,并且马上就要实现自己的梦想,隋缘的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京畿隋家
自从上次回来,隋缘就将琦言涙的手法记录到了自己的笔记上以及治疗寒毒所用到的药材,至于比例,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隋缘随后又去翻阅了家里面各种古籍,关于血液可以解百毒的这方面着重的找了下历史资料。
“阿缘,你怎么又跑这来了,我们下午还要去和钱老板谈一下药材交易的问题,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娶妻生子也就算了,怎么一点都不为家族以后的道路多做谋划呢!”隋家家主路过书房,看到了隋缘把这里的书翻得是乱七八糟,尤其对于这个没有经商意思,一心扑在学术上的儿子,隋家家住难免又开始对隋缘念紧箍咒了。
“哎呀,爹,我知道了,您都跟我说八百遍了,可是我不是经商的材料啊!”隋缘没有停下手里翻动资料的动作,敷衍着无奈着和自己的老爹说,也是,隋家家主就生了隋缘这么一个儿子,要不是这样,隋家家主也就不逼迫自己的儿子了,毕竟隋缘在医术上的成就,隋家家主也是知道的。
“哎,说了这么多你也是不听,气死为父我你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爹,你知道关于血液可以解毒的这个事情吗?”隋缘叫住了刚要离开房门的父亲,他的父亲医术上自然不及隋缘,但是由于几十年来一直在这方面打拼,自然接收到的外界的信息要远超于自己。
“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父亲,我就问您,有这种特殊功能的血的人流失太多血液,会不会比常人要更加虚弱呢?”
“按道理是这个样子的。”隋家家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能他们天赋异禀或者后天的培养使他们血液的恢复速度要慢吧,话说,你净找这些有的没的的,这世上说血液有解毒功效的都只是传说而已,要是真有这样的人,估计早就被世人挖了出来,还能这么平静的隐藏,你别想了,对了,你小子,不许再给我溜了,也别给我找借口,一会吃完午饭乖乖地给我去谈生意,听到了没!”
“哦!”隋缘不耐烦的将手中的一本书扔到了一旁,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拄着自己的头,心里想:确实,小七子的血确实够奇特,这种解毒的功效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的话,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很有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这种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啊。
随后这几天,隋缘思考了父亲的话,确实,什么特殊的功能有一利必有一弊,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既然琦言涙有这样的能力,那么必定也会有自己的弱点,很有可能就是这种血液的奇特才使琦言涙自身血液的恢复功能和常人相比差了很多,不得不说,隋缘,你真相了。
京畿七王爷府邸
简夕尘坐在自己的书房翻阅着历史上著名的《孙子兵法》,不由的赞叹古人奇妙的思维和智慧,身上寒毒清除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看上去也神清气爽了很多,尤其在这个八月百花争艳的时节。
站在简夕尘旁边的十一也感受到了主子的变化,十一从小和简夕尘一起长大,对见你吸尘忠心耿耿,自然简夕尘的过去他也知道,也为自己的主子心痛,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看着这样的主子,皇后娘娘在天上也能安心了吧。
“殿下。”一个精壮男子走进来单膝跪地,这个就是四大护卫之首,东霖。全身黑衣劲装,将身上的肌肉完美的体现,虽说不上英俊,但是身上的男子汉气质也让女人为之倾倒,“殿下,双家大公子双函玮求见。”
“请!”本身心情大好的简夕尘听到了双函玮也回来的消息,更是喜上加喜,不过面色上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超凡高贵,没有一丝的变化,这就是作为掌权者所必须的一种品质,显然,简夕尘要高于双函玮。
双函玮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殿,见到简夕尘后单膝跪地,“尘王爷安好。”简夕尘答了一句便让双函玮起身了。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但是双函玮要比隋缘那个家伙更加的懂得分寸,知道自己的身份。
最是无情帝王家,双家作为百年世家,从小也对子弟们严苛教导,更不用说继承人的培养了。双函玮从小就被教导要懂得和上位者之间的相处,简夕尘,隋缘和双函玮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双函玮对于简夕尘是一种绝对的忠诚,世家忠诚于帝王,帝王也不敢拔起世家的根基,相互依存。
双函玮是简夕尘的挚友没错,但是在二人之间有一座无形的屏障,那就是封建礼教。双函玮对于简夕尘的态度,更多的是守护,是忠诚。隋缘不修边幅,沉醉于医术无法自拔,更是没有认真学习这些为人处世,他自己对于这些枷锁还有虚伪的事情也是极度讨厌,没有自己的医术那么的高尚纯洁,自然不像双函玮那样懂得自持,以至于有的时候外人看来,他逾越了。
双函玮站起身来,旁边的宫人也给双函玮搬来了一把椅子。双函玮这次回来,换下了西域的服饰重新穿起了辛月的服饰。双函玮身着宝蓝色衣服上面用金线镶着莲花的样式,双函玮不同于简夕尘和隋缘,宝蓝色更适合他,沉稳,内敛,高贵但又不失雅致。
双函玮的文学也是颇有造诣,年轻一辈中少有敌手,除了嘉兴国的世家席家的二公子席亦醉外,目前未尝败果。尽管政治气息在双函玮身上十分浓重,但是也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文人气息。这就是大世家的公子和那些暴发户或者刚刚进入官场的官家少爷之间的区别,一个天,一个地。
“尘王,听说得一女子的精心调养,寒毒基本已经去了,看你的气色今天这么好,想必寒毒真的是已经好了,之前阿缘还给我来过一封信吓唬我,说你撑不过半个月了,当时真的是给我吓了一跳,不过现在有惊无险。”双函玮在有下人或者其他人在的时候更多的会称呼简夕尘为尘王,这是臣子对皇子的尊称,谨慎为好,双函玮做事缜密,从来不会给别人留下纰漏。
简夕尘虽然有时候也觉得双函玮这么庄重的称呼他有点使他们朋友间的距离拉远了,简夕尘也感觉到和双函玮交流时没有隋缘那么轻松快乐,但是他知道双函玮也是为了他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双函玮不分尊卑,和他称兄道弟,那么必然还有御史官员弹劾自己没有皇家风范,无视礼数,和臣子称兄道弟……诸如此类。
“十一,东霖,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人没有任何的停留,听到简夕尘的命令都离开了,当然,一些简夕尘的暗卫还是会在周围巡视,不过,这些安慰就相当于现在国家的特工,从筛选的时候就是绝对的忠诚。
“小玮,这一次西域之行辛苦你了。”
“没什么,一听到你的寒毒去了,我再累也觉得是值得的。对了,我从你的信里面隐约感觉到那个救你的女孩子不是一般的人,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吗?”
简夕尘将琦言涙的身份以及自己的猜测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双函玮,双函玮面色沉重,陷入沉思,不断思量着简夕尘给自己提供的信息。
“那这么说,夕尘你基本就可以断定王奇就是琦岚帝国的嫡女,但是从你的描述上,我不认为王奇有什么阴谋诡计,或许真的是因为家族斗争或者其他因素导致她被追杀,然后逃到了这里。”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样子,或许和阿缘之前真的是多虑了。还有,西域之行,我拜托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不能说万无一失,所有真相水落石出,但是我也是查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当年贤皇贵妃加害馨德皇后,贤皇贵妃事罢对大部分知情人都做了斩草除根的处理,但是有些人是她不能动的人,而这次,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追查到了一点点情况,由于我不能在西域逗留太久,毕竟我们一群中原商人还是有些惹眼,所以我还没有沿着这条线路追查下去,我把我找到的证据都卸载了一张纸上,夕尘你可以好好看看,如有必要,可以派人偷偷潜入,再做暗中调查。”
简夕尘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