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身死,吕布去往长安的计划被推迟了,先不说汉朝以孝治天下,本身吕布也是一个极为孝顺的人虽说情感上吕布无法认知吕良作为自己的生父,但吕良毕竟生养了自己对于内心而言吕布也愿意为吕良送终。“大哥,丁刺史来了!”高顺敲了敲门低声道。并没有进来,来到并州沈月樱就换上了女装,当然这事只有张辽和高顺知道,不过俩人虽然对于吕布这样的行为感到担忧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武人而言更在意的是军中不带妇孺的军规,现在吕布既然已经瞒过去了,也就告于段落。
想了想吕布起身向房外走去,丁原此来必定是为了自己而来,自己的名号在并州本就极为响亮,这次又是击退了蛮夷掠边,虽说破坏了九原郡,但也是无奈之举,吕布虽然认为丁原有些笨拙,但他能做到刺史的位置上必然也有些计谋,只是吕布并不想与丁原有关联!但是奈何父亲去了,吕布避无可避只能去见一下历史上被一笔带过的丁原丁刺史。
“世叔,怠慢了!”吕布拱手做辑抱歉道:“家父新丧,忘世叔不要太介意!”丁原见吕布双目通红,脸上依旧有些泪痕,心情略显复杂,吕布至孝是好事,但是这样来见自己丁原还是心头微堵,不过知道吕布的父亲死于自己的并州,却也不好发作,只能避开吕布的双手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感叹道:“如今边境正处多事,贤侄文成武就不若子承父业共抗蛮夷!”吕布摆摆手恭声道:“世叔见笑了,我不过一介武夫,当不得世叔大赞,如今家父新丧,只当守孝三年!”丁原眉头一皱,沉声喝道:“贤侄当以国事为重,如今朝中暗流涌动,边外蛮夷频频扣边,想来吕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的。”吕布心中对丁原这种死皮赖脸的做法颇为不满,尤其是拿出吕良来说事,更让吕布去意大涨,沉吟片刻,才缓缓道:“世叔所言甚是,不过我父新丧,自当先行入土为安,而且家师蔡邑多年不见!如今家父不在,自当告知!”本来丁原以为吕布会示弱,谁曾想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本来以丁原养气的功夫不会如此不堪,但是吕布毕竟是晚辈,而且又是下属丁原自然不会伪装什么,阴森道:“贤侄啊!校尉之职关系甚大,若是贤侄不能守边,世叔我很难办啊!”吕布自然听出丁原言语之中的威胁,心中暗自讥讽道:“如此心胸如何能够收拢下属!”不过吕布自然是不知道,他虽然声名在外,这次守边也表现出一丝能力,但是武将不是文臣,武将是要用军功升职的,丁原拉拢他也是一种赌注!不过就算知道吕布也不会同意丁原的拉拢且不说历史上丁原的下场,就吕布个人的眼光也瞧不起只顾眼前的丁刺史。淡淡道:“世叔所虑甚是,不过我吕布虽说是个武夫但也读过圣贤书,知道孝道的人!世叔心意只能心领了!”“哼!”丁原拂袖而起目光紧紧盯着吕布,似乎想把吕布整个人看透,吕布目光宁静的反视着丁原!“好自为之!”丁原冷冷丢下一句话大步向门外走去。吕布嘴角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平淡道:“月樱送客!”沈月樱担忧的看了一眼吕布,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急忙追了出去。张辽高顺相继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怪不得大哥想要前往长安!”张辽目光看向门口开口道。“这斯端是目光短浅之辈不知道如何当上刺史的!”高顺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淡淡的讥讽。吕布摇摇头道:“汉家买卖官爵又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大哥打算怎么办?”张辽有些担忧道:“看那丁原不似胸怀宽广之人!”“无妨,虽说我没有接受那厮招揽,又得罪了他,但是汉朝祖制为孝!他不会现在动手!”“不可不防!”高顺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担忧道:“毕竟他执掌并州,大哥要在此守孝三年免不了刁难!”吕布摇了摇头,道:“不会,正因为丁原执掌并州才不会为难我,不过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确实是个问题!”张辽高顺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吕布看到两人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二弟,三弟,不必如此担忧!虽说我落了丁原的面子,但是对于丁原手下的人来说却是一桩好事!”张辽闻言一笑,高顺也反应了过来,苦笑道:“话虽如此!但是献媚取巧的必当大有人在!”吕布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下去,张辽高顺见吕布不愿再说都转身出去了,毕竟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将吕良风光下葬。缓缓走到案后跪坐下来,他需要仔细思考以下今后应该如何做,虽说吕良的去世对吕布去长安的计划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过黄巾叛乱还早,如今朝中虽然暗弱,但还没有天灾人祸,蛮夷扣边也多半以试探为主。
丁原怒气冲冲的回了刺史府,想到吕布那副高傲自大的样子,丁原就火冒三丈,主簿一见刺史发怒连忙劝道:“吕布不过一介武夫,草莽之气甚重!如今刺史没有召入帐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哦,何以见得?”丁原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仿佛方才发怒的人并不是他。主簿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刺史大人,您看那吕布对您如此不敬,想来必当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当然也有可能是年少轻狂,不管如何都是极易得罪人的,大人如果重用必定会惹出不少麻烦,难免对您产生影响!”丁原双目微眯,对于自己主簿的小算盘他也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不过他也并没有呵斥主簿,因为虽然自己主簿是个书呆子,但是这次说的确实在理,但是丁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毕竟吕布的名声在外,这次又成功的阻挡蛮夷掠边,应该少年老成才对,怎么如此年少轻狂,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吕布因为这次得志有些得意忘形了!
吕布自然不知道丁原会想到这种地步,只是随意发挥了一把,谁知道会让丁原产生这样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