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吕布看着西北方那下落的夕阳浓重的眉毛深深皱起,那个方向便是鲜卑族所居之地,虽然吕布无法看到万里之外的鲜卑族的聚集地,但吕布却知道,那个马上民族正在厉兵秣马,随时准备前来犯边。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暗自恼怒,若是边兵向汉武帝时强盛,他就算不通兵法,也会领兵直取鲜卑族,何苦在城中这样忧心忡忡!
“呜呜~~~”
吕布一惊,“鲜卑族。”如今天色已晚,再加上今天白天那些乡勇早已筋疲力尽,如果真的是鲜卑族来犯,结果很难预料,虽然有城墙相隔,鲜卑族也不通攻城之术,但,有城墙也需要有人防守!就算鲜卑族不懂得如何攻城,但是还是会做出云梯向上爬的!没有人守在城墙上,那这些高大的城墙不仅不能成为助力,还有可能使他们这些人成为瓮中之鳖!
吕布看向一旁,那里有一口编钟,本来城墙上是没有的,不过吕布为了平时训练集合那些乡勇更为方便,便在此处放置了一口编钟,“咚~~~”吕布直接一拳打了上去,编钟受到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正在交流兵法的高顺与张辽听到这沉闷的钟声,顿时脸色一变,这钟声是用来训练时用的,但是训练都是由他们兄弟三人商议而定,不是训练,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鲜卑族到了!
两人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惊骇,虽然他们也曾各自考虑过鲜卑夜袭的可能,但是都又否定了,毕竟鲜卑族是马上民族,对于攻城之战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所知,虽然夜袭的确可能取得奇效,但也有可能使自己伤亡惨重!更何况在夜晚进行并不适合自己的战役!
只是鲜卑族却如此做了,想必族中定有高人相助!
高顺脸色阴沉道:“不知是哪个文士去帮鲜卑族出谋划策!”
张辽诧异的看着高顺,虽然这种行为令人愤恨但也不至于如此气愤吧!毕竟那为鲜卑族出谋划策的人与自己无关,不至于如此气愤!毕竟身为主将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否则对于军队的作战是一种影响,虽然自古以来都有斗将的习俗!但在张辽看来这种阵前斗将是由古至今的一大弊端,毕竟将军是整个军队的灵魂,多少战事是因为主帅身死,而导致整只军队溃不成军,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他和高顺相识不久,并不了解高顺的性情,若是心胸宽广之人,张辽说了也不会对两人的交情产生什么影响!但是高顺若是心胸狭隘之人,那后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高顺何许人也,看到张辽脸上犹豫之色,放声大笑道:“文远兄,是否认为主将阵前不该动怒?”心中所想被高顺看透,张辽不由得有些尴尬,高顺摇摇头道:“文远兄,你我都是武将,有一当说一,虽说你我有些想法相左,但是你我也是兄弟!”张辽看高顺神色真诚不似作假,当下点点头道:“我们还是赶快去看看鲜卑族攻势如何吧!”高顺也是同意的点点头,夜袭,攻守双方各有优劣,至于谁能获胜那就看双方的指挥谁更高明了!两人眼中都亮起一道光芒,日后能否有个好前程就看这次大战了!
城下的鲜卑族听到编钟的脆响都是微微一怔,他们选的是夜袭,但是城楼上却响起了钟声,莫非是城中的汉军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专门做好了埋伏?鲜卑王子轲比能见军中大哗,心中顿感不妙,但他毕竟是鲜卑族的少族长,心智远非那些普通鲜卑族人能比,当下开口打呼道:“诸位勇士,汉军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而且就算是个陷阱又如何,陷阱只是用来对付牛羊的!狼神的子民不会畏惧陷阱,今天攻破五原郡!”“哈!哈!哈!”
城墙上
吕布的眉头深深皱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吕布不知道城下的华衣男子是谁?但是异族出了如此心智的人物,对于汉族来说绝对不会是件好事,当即会手弯弓一支利箭飞射而出,直奔火把之下而去,天色昏暗,当轲比能发现这支羽箭时,已经躲闪不及,只能狼狈的从马背的翻下,要知道鲜卑战马本就十分高大,他地位崇高,那战马自然也是鲜卑战马中的良驹,这样毫无防备的翻下顿时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轲比能心知自己伤到筋骨,但好歹保住了性命,一阵龇牙咧嘴的挣扎的爬了起来,他的战马却嘶鸣一声轰然倒地,一支利箭射入头骨箭尾还在不断的颤动,轲比能心中一阵大骇,这只箭要是射到自己身上,就算侥幸不死也要修养半年以上!城墙上吕布借着火光看到羽箭并没有射中轲比能,暗道一声可惜!
经过这个事情,张辽和高顺已经带兵赶到了,两人站在吕布左右,目光落到城墙外,吕布看两人观察的入神不由得开口道:“两位贤弟可有什么见解?”张辽和高顺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顿时了然,高顺缓缓道:“夜袭的目的在于出其不意,如今他们夜袭不成,必然改为骚扰,我以为应当退去十七之兵,以备来日强攻之势!”吕布转头看向张辽,张辽微微一笑,道:“我与三弟看法相同,夜袭的唯一优势便是攻其不备,失去了这一优势必当全是劣势,所以夜袭除非有十分详细的情报,否则便是兵行陷招之举!想来那个施计之人不是浪得虚名,便是消极应付!此间留我一人即可,大哥,三弟且去休整!”高顺眼睛微眯,补充道:“鲜卑族初到,又发动夜袭!决战基本上会在三天后,所以这三天基本上全都是佯攻,当然即使佯攻也不得大意,这些鲜卑蛮族箭术超群,现在晚上不会看出,但到了日间必定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