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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存在的线条(二)

将手腕旋转,解除手上的抑制器。

然后,这个世界原本就存在的东西,怪异的线条、水墨色的水滴……在这个空间它们哪里都是,同时它们哪里都不存在,物质也无法对其干扰。

也就是说,它们与眼前的风景、所在之处没有任何关联,只是飘浮在空中,以自己熟悉的模式呈现。

接着我注意到,在这个满是线条的空间,两人组所前进的方向,似乎沿着这些线条中,其中一处方向前进。

然后,在那个方向的线条,如果用颜色分辨的话,那是大多劣质的绿,存在黑斑的线条。

然而,这样的线条,在这座山上并不是只有一种,同样存自己没有见过的,随处可见。

很明显,这些线条杂乱无章的模样,似乎对此时,没有任何帮助。

(如果看出这些规律,能够帮助他们吗?)

这样想着,能够帮助别人这一点,就让我感到高兴起来。

可是,还没持续多久这样的情感,我就感觉,这些线条完全没有意义,就像是天然存在的东西,存在那里罢了,让自己的思考变得没有价值。

对此,不含任何依据与线索的现象,我不能将这种没有结果的猜想,当做另一种事实的前提。

于是,就这样,继续跟着他们行动……

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过了二个小时。

这种单调的重复劳动,根本无法让人回想起,刚刚经过的每个细节。

而我终究,也没发现什么。

“静江静江,听到请回话,现在我们开始进入作业,over。”

“收到,我们在此待命,out。”

over是结束的意思,以及out不用重复的含义。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下数十次,让我不得不了解,这种对于日常完全没有帮助的知识。

“收到,over。”

话筒就这样没有了声音,我们先锋三人组,跟先前一样,做好事情后,在一旁休息中。

“伽境兄,走了这么远累了不?”

不知不觉,芸静江已经将我的称呼,从哥么升级到兄弟之称,听得人鸡皮疙瘩直起。

“还好,虽然有些疲劳,但实际上并不怎么累。”

“哈哈,你还真是诚实呢。”

说着,芸静江拍打我的肩膀。

然后,为了脱离现状,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话说,按这个进度,很有可能找不到目的地,刚才时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芸静江对此,很直白的说道

“这个是我们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因此这都行不通的话,就只能继续拜托你家的苍青小姐。”

额?!我家?这股寒冷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来,今天你们白天在指挥室,有谈到什么方案呢?”

是应该说,他们彼此间相互信任呢?还是根本就没有问?芸静江居然连这些事情,都不在意的模样。

对此,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说道“苍青小姐她似乎也没好办法,让你们先按原计划试试,只是铁定认为行动会失败的口吻。然后,傍晚结束之后还没有收获的话,就回到营地,说是一切等到午夜零时。”

说到这,芸静江又好奇的问道“午夜零时?难道会发生什么吗?还是说,那时苍青小姐有什么打算?”

我实话实说道“抱歉,我可不知道。就连今天上午的时候,人还在学校,却突然被她抓了过来。”

提到上午,立刻脑海浮现白天时的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几个小时前的事件,此刻却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仿佛事情已经发生很久。

然后关于这个打算,我也在疑惑,只是基于对苍青的了解,我说道。

“不过,唯独这点我可以肯定,苍青小姐既然插手的打算,那么肯定就有,能够解决事情的方法。”

这时芸静江轻笑一声,不知为何,反而看起来比先前正经。

“我前面说的没错呢,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家伙。”

……已经分不清楚,这人说的,哪是里玩笑话,哪里是真话。

对于这种人,我决定,还是用别的话题转移,才是最好的办法。

“既然这样,那么现在进展如何?可别一点收获都没有。”

“咿呀咿呀!好严厉啊,伽境兄。”

顿时,一副受尽天下委屈的模样,芸静江露骨的伪装道“就算我们再不怎么可靠,也不会离谱到那个地步拉。”

啊!果然,我不太习惯应付这种类型,实在让人头疼。

“那好那好,我相信就是的。”

“哼,一看就知道,没有相信的样子,亏我把你当成,这辈子最好的死党。”

乖乖!最好的死党都出来了,这个人物关系等级升得还真快呢!这是从哪里来的经验值?莫非你开挂了?修改了参数?

“我只是问一下,你想多了。”

“好吧,别看我们现在没事,其实后方大部队,都在忙着呢。”

说着,芸静江从口袋掏出,一直都在记录东西的纸张。

打开之后,原来是地图啊!就这样递给我看。

“你看,这是我们至今为止走过的路线,以及标记。”

上面有用红笔标着路线,黑笔标记着坐标,蓝笔标记的是范围。

芸静江得意洋洋的表情“怎么样,相信我们,也是在工作的吧。”

“本来就没有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无奈说道,对于画在上面的标识,我还是比较有兴趣。

红色应该是,到现在为止行走的路线。

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判断得知,但是看模样,应该没有画错吧。

似乎看到我的表情,芸静江说道“放心,路线是跟后方部队确认过的”

我继续查看,黑色的坐标,我听他们对讲机通话的时候提过,这是用符印进行标记,方便第二次探索时,作为指标功能。

那么蓝笔,符印之间勾画的范围,应该是后续部队探索范围吧。

“很容易看懂。”不由得,我发出最衷心的感想“只是从地图看来,现在才探索四分之一的模样,并且几乎都是一条直线。”

“是啊,但是除了更新地形外,有用的收获却一点都没有。”

一脸苦笑的芸静江,却意外的,没表现出太焦急的模样“不过,我也没有想过,就这么简单让我们找到就是的。并且,该用的方法,后方一路上也在尝试。所以如果还不行的话,那么就说明,普通方法无法突破这个困境。”

“不过,都这样搜索了,难道真的找不到吗?。”

“这个很难说。”用着不自信的笑容,芸静江说道“对于这种大范围搜索的最大难度,并不是无法判断自己探索过的地点与地图上的实际情况是否相符。而是在这种无法判断方向、面对未知的结界里,如果不以这种方式行动,很容易在搜索的过程中造成盲区。”

我不禁感兴趣的说道“盲区?指的是那种,因为一时大意,或着观察的不仔细,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吗?”

芸静江摇头说“生物本来就是缺陷,人类更是属于超级缺陷型的一种。因此你说的只是盲区中的一种现象,并不全面,这就跟一个人走路差不多!人类仅仅依靠平衡感的话,实际上无法笔直的走在直线上,这种理所当然却容易被人忽略的事实。”

是不是,魔法使这个群体,都有这样的爱好?喜欢举例一些稀奇古怪、却又无法反驳的现象,叙述着事情。

只是内容,确实挺在人好奇、中意。

“这次的探索也一样!比起标记坐标,在这种深林搜索的过程当中,因为眼睛经常接受外界无差别的情报时,只要精神有一些疲劳,那么分散开来的注意力就会对自身的判断造成影响,会对搜索产生意识的错分。”

芸静江继续说“而且,人类本着是存在缺陷的,才导致,人们所关注的这个世界,肯定存在不容易察觉的死角。就像有些事物明明存在自己旁边,比如超音波的存在,却因为这些缺陷,让这些存于身边的东西无法察觉。”

这样的说法,记得不久前那个体育馆的时候,两者之间有着十分相似的地方。

“所以,比起只要行动就可以完成的任务,我们这次的目的,是要避免因环境与视觉带来的影响,从而地图上标记的范围,其实就是为了避免难以切割的死角。要知道在一定的范围内,往往造成这些死角的原因,这个盲区大多是界限暧昧的缘故……”

这种十分普通得出的奇妙事实,芸静江停顿了接着说道。

“因此,如果这还无法找到目的地的话,那么,要么这座山里根本没有人居住,从村民口中得到的消息就是错误的。要么就是这里,隐藏着不得了的存在。”

“不得了的存在,那个应该是白天提到过的虚境吧。”

而这个虚境,我隐隐约约有些明白,这应该就是,苍青小姐先前说的封之界。

然后,芸静江刚刚所说的死角,感知无法察觉的盲区……

这个封之界,很有可能就是利用这种脱离物质之间的缝隙,强行将两者结合后的产物。

当然,这只是自己没有根据的猜想,就这样继续说道

“所以,你们预料到这个情况,才为此请苍青小姐吗?”

“就算没有预料,也会请的。”芸静江这一刻,很无奈的说道“因为对手,可是世界有名,并且连我们首领都束手无策的魔法使。说真的,如果苍青小姐这次不来的话,说不定我会哭给你看。”

顿时,所有的气氛毁于一旦,好感度直降,无法摆出好脸色看着他。

就算你哭,也不没有想看的欲望。

所以干脆,将视线望向其他地方。

眼里的风景,身体已经习惯,并且接受的关系,大脑没以前那么疼痛。

漂浮在空中五彩缤纷的线条,有的看似延伸同一个方向,或着纠缠在一起,但是实际上,每一根根本没有任何的关联。

偶而,水墨线带有水滴的直线,忽现忽隐,左右摇摆,宣告它们的存在。

现在的我已经明白,这些只是从一开始存在这里,不受大雾、环境、物质的影响。

不存在,那个时候见过的的裂痕,也没有产生龟裂的点,如同空气不具任何意识,存于空间罢了。

“嗯?”

就在这时!原本只是打算随意看看,但是左侧简单预测,至少五十来米的距离,在那里稍稍看到与众不同的现象。

线条,应该没有意识,只是延伸早就决定好的方向才对。

可是在那里,就像是拒绝反映,出现不协调没有见过的画面!线条唯独那里,是绕过去的。

这种在我眼里的不可思议,忽然涌现一股熟悉,却又无法言语的感觉。

那里是!!!

比起这个,另外一件令我惊愕的事实,那个被绕过的地方!存在数不清楚,类似那天破碎空间的细小裂痕,却没有变化,成为集中在一起的产物。

于是,为了确认这份实感,我不禁的问道

“喂,静江,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芸静江疑惑的看着我,接着问都没有问,对着曾老先生问道。

“老头子,刚刚听到了不?”

瞬间,原本还是湿湿的空气和鼻息纠缠在一的空间,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现在正合我意,我也想知道在那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恩?那里确实有着……似乎是,人?”

人?听到老头子的话,无法想象,一个人身上被围绕那样的裂痕。

就在这时……

“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那个人知道被我们发现了!”

二人凝视着对方,很有默契的同时点头着。

“伽境,你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样说着的芸静江,与不符合年龄,显露出矫健身形的老先生,完全不受密林以及大雾的影响,二人就这样向那个方位追了过去。

被这样嘱咐的我,以往的自己,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行动。

可是,双腿似乎变得不像自己般,快速跟在先前跑开的二人。

那是因为,在听到那里是人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灵有种被什么牵动,产生某种鼓动,有种必须用我的双眼,去确认的心情。

就这样,我自认为速度已经不慢,可是居然追逐不到他们的脚步。

当好不容易靠近少许,大雾看不见的地方传声音……

“日落西方,苍苍皎皎,杳杳茫茫,水妙金光,灌注法想,与道悠扬。”

芸静江说出魔法般的咒语,瞬间与拿在手中的某种东西,产生联动反映,那东西应该是灵装吧。

刹那间,我看到一直他手中,崩坏般红黑色的点,线条瞬间集聚在一起,被某种未知的洪流融入中心。

然后,红黑色的点似乎忍耐不了,不断流淌进来的不速之客。

无奈的它,只能向外扩展,绽放开来,渐渐变成如同裂痕般的奇妙存在。

这个时候,芸静江手中的灵装终于到达极限,蓄意待发,正在定准它的目标。

“老头子!”只见芸静江急忙呼应一声。

“我知道……”曾老先生,立刻指向一个方向“在十点方向。”

“……了解。”

突然之间,中心迸发出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击穿大雾,消失于深林之处。

接着,二人没有犹豫,立刻向着光芒消失的地方,飞奔而去。

“嗯!?”

好不容易,才看见二人踪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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