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军第四舰队,右翼后阵,第一分舰队。
一番忙碌之后,结束了阵型调整,终于可以喘口气的第一驱逐舰分队指挥要员们,齐聚在舰桥上互相交流意见,同时召唤勤务兵去茶水间给众人冲泡咖啡以提振精神。毕竟一般警戒等级状态下调整阵型,士官士兵甚至普通军官都可以轮替休息,但是指挥部的单位主官却还是要从头盯到尾的。
「哎呀呀,看来名人兄似乎不太看好这一战啊。」喝了一口味道称不上多好的速溶咖啡,第一驱逐舰分队分队长吴遂中中校,在旗舰「复活节九十九号」舰桥上如是感叹着。
刚接过了勤务兵泡的咖啡,旗舰舰长卡尔.罗伯特少校问道:「怎么说呢,分队长?」
「看我们分舰队现在的阵型,三支重装甲战舰分队顶在前方与两翼的最外侧形成防御态势,而本队和第二驱逐分队则在两翼和中央阵舰间的连接处堵漏,两支航母分队在第二线应援,而火力型战舰分队和攻击力最强的两支巡航舰分队则被当作预备队,这明显不是追击而是防御的阵型啊。」
回答卡尔少校的不是吴中校,而是在这方面有专业权威的作战官韩恩少校:「如果真的照联合司令部的作战预案,要同时三面夹击帝国军,那我们做为攻方,应该以巡航舰为两翼,由重火力舰担任先锋,驱逐舰护卫航母跟进第二阵,装甲舰担任后卫,才有足够的火力。阵型也应该是纺锤阵或锥形阵乃至箭型阵,才便于突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近似于圆阵的配置。」
「那,攻击和防御的阵型不同,舰队行进速度也有差异,我们这样的配置不会跟不上舰队主力吗?要是再被提督抓到把柄,费雪准将会有麻烦吧?」在一边听了许久的后勤官达克.斯坎德上尉忍不住心中的担忧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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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舰队中的后勤舰是由舰队司令部统一控制,并非打散分配至各分舰队,但作战部队直到分队层级还是有后勤官的编制,主要任务则是在于调度各舰储备物资,以及统计舰队巡航及作战的消耗,在进入驻泊地整备或由补给舰队进行补充时提出需求,然后引导补给舰作业、分配物资。
因此在整备完毕尚未开战这样的战前时刻,这位后勤官可以说是最闲的人了,不过一旦进入战斗,以至于战后相当长时间内,他都要在各种物资数据与表单的海洋中挣扎,众人实在没啥好抱怨的。
而达克上尉的名字则颇有些笑点,据说在斯坎德夫人怀孕三十五周时,老斯坎德先生应邀参与一次打猎活动,意外打到一支极为机伶难觅,号称「猎者的考验」的海尼森水鸭。而留在家中的斯坎德夫人却正好于当日提前开始阵痛,晚上在营地接获医院的卫星电话通知「母子平安」的好消息,双喜临门的老斯坎德当即拍板将儿子命名为达克(duck),以纪念这一日的两件「收获」。
为了这个名字,达克少年时代没少跟父母闹过脾气,然而存心恶搞自己儿子的斯坎德夫妇说不改就是不改,斯坎德先生还振振有词的反驳「年轻人要经过挫折才会成长,名字问题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会不断嘲笑你名字的人,不当朋友也没什么关系」,甚至对自己儿子耍阴招。
自由行星同盟户政法规定,所有公民一生可以免费改变户口登记的正式姓名两次,未成年人改名则须取得监护人同意的证明,或由监护人代为申请。而每次改名间隔不得低于一周,若是改名超过两次,则需收取更改系统数据的工本费,费用高达同盟人民平均月薪资的三倍。
达克第一次要求改名,是在五岁念幼儿园大班时代,学习到「鸭子」这个名词之后,小达克没少被同学们嘲笑,放学时是哭着回家向父亲抗议的。坏心眼的老斯坎德在听完儿子的抗议之后,很未雨绸缪的在第二天就赶去了地方户政所,利用监护人的身分帮儿子改了某个名字,一周之后再次前往户政所将名字改回「达克」。
斯坎德夫妇后来又生了一子一女,在斯坎德家,亲子之间的交流基本像朋友多过像父母与儿女,达克也非常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但是在取名问题上达克却和父母尖锐对立,而斯坎德夫妇也是铁了心要作弄儿子到底。
在少年时期无数次抗议遭到漠视,千辛万苦终于撑到成年的小达克,在二十岁生日当天正逢士官学校休假,于是兴匆匆的跑到户政所要求改名,却赫然发现他如今改名要付费,还是相当高的价格,这笔钱对于每月只有数额不大津贴的军校生而言,无异天文数字……
寄望改名十几年的达克火冒三丈,立刻又赶回家向父母质问,到家之后却发现家里人去楼空,斯坎德夫妇只留言说去「二度蜜月」了,弟弟妹妹则委托住在波多温行星的祖父母照顾。这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让达克相当挫败,自暴自弃的他终于决定向父母俯首认输,放弃改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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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分布在前方的装甲舰第一分队,和殿后的重火力舰分队对调,从外围绕行换位,同时把整体阵型收缩拉长,巡航舰突前到第二线提供长程火力支持,我们则向后回收后卫航母,不就是典型的纺锤阵了?」吴遂中在战术计算机上操作着阵型演示功能,解释后勤官的疑问。
看着立体影像上的阵型变化,达克上尉忍不住咋舌:「这……这也太费功夫了吧?」
由于之前已对最铁面的女少校许诺了封口费,加上明白其它作战要员的性格恶劣程度绝不下于自己,后顾无忧的吴遂中在为属下解惑的同时,也不改毒舌本色继续大放厥词:「凡事安全第一嘛,反正这套预案指挥部也早就已经下达各分队了,要是真的像联合指挥部期望的那么顺利,大家只要根据战术计算机的预设指令变阵就好了。而且移防的时候直属分舰队和第二分舰队那水平你也不是没看到,估计咱们第一分舰队,舰艇倒着开也不会落后给他们,这种程度的调动难得倒我们吗?」。
对于分队长的观点,众人颇为赞同,毕竟舰队运动的指挥操作水平,差距明明白白摆在那里。除此之外,在众人心目中,费雪准将也是比培特雷中将更值得信赖的领导者。
「忙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吧?」喝了咖啡还是不断打哈欠的通信官伊莎,忍不住想休息了。
考虑大家也有些疲惫了,吴遂中发挥分队长的责任心当即拍板:「好,现在分队指挥部要员开始轮替休息吧。很快要临战了,不能休息太久,作战官、后勤官、通信官以及旗舰副舰长密舱睡眠一个小时,然后换我和舰长。另外本分队在分队长权限内提升至黄色警戒等级,各部轮休人员完成轮替之后全员进入岗位警戒。」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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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帝国远征军旗舰伯伦希尔的舰桥上,军司令官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伯爵正在和五位分舰队司令官就当前局势展开激辩。
……「阁下有把握吗?」
「有!只要诸位能够忠实地遵从我的作战计划!」
「能说得详细一点吗?」斯特汀问道,满腹猜疑显露无遗。
莱因哈特瞄了吉尔菲艾斯一眼,开始说明作战计划。
五分钟之后,遮音力场内部扬起了斯特汀的叫嚣。「纸上谈兵嘛!根本行不通啊!阁下,这样的……」
莱因哈特一掌拍向指挥台:「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皇帝陛下任命我担任远征军司令官,诸位应该听从我的指挥,以证明对陛下的忠诚!这才是帝国军人的职责所在,不是吗?不要忘了!我的阶级在诸位之上!」
「……」
「诸位的生杀大权,全掌握在我手里!你们若胆敢固执己见,背弃陛下的旨意,我会解除你们的职务,以抗命之罪严加惩办!各位明白了吗?」
莱因哈特逼视着眼前的五个人,五人个个悄然无声。
强行压制住属下的异议,帝国军的年轻司令官终于得以实行他的战略。但是五位提督的离开,既非因为领会长官的意图,亦非信服长官的计划,只是慑于皇帝的圣威,不敢拂逆罢了。除了**海特看起来似乎对莱因哈特的作战构想颇感赞同,其它四人或多或少都认为莱因哈特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无知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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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密舱睡眠中醒来并冲了个凉的吴遂中,正悠闲的走进舰桥,一份突如其来的急报将他的好心情破坏无遗。
「帝国军舰队急速接近!分舰队司令部下令警戒状态提升至红色,全员准备总体战!」
「回电司令部,第一驱逐舰分队遵令!命令本队各舰进入临战状态。」
当第四舰队的提督还在发傻,说着「敌军的司令官根本不会用兵嘛」这些蠢话的时候,属下的第一分舰队已经完全转入战时状态了。两位全军主官之间仅仅三分钟不到的反应时间差,却使得第四舰队本部和第一分舰队,在生与死的叉道口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通讯系统开始反干扰作战,联系雷奥尼达斯,我要与培特雷提督通信!」
虽然费雪准将不但充分完成了自己的准备工作,也没有忘记提醒友军赶紧开始战备。同时,即使早已遭上官猜忌,费雪仍然决定向培特雷提督进言,只可惜……
「通讯遭到干扰,无法突破敌军电子压制!旗舰及直属分舰队无法联系!」
「该死!」盛年却白发的准将用力的搥了一下指挥台。
而培特雷中将自己终于意识到该做什么时,却已经太晚了!「前锋部队出击!全舰队准备总体战!」此时敌人早就开始发动攻击,同盟军舰队的各个角落,火花四起,这是由于细微的能源粒子高速冲撞时引起互蚀现象而产生的。
按理说来,敌军应当无法收到培特雷中将的命令,但是帝国军总旗舰伯伦希尔的舰桥上,莱因哈特冰蓝色的瞳眸里,泛漾着嘲讽的冷冷目光,自言自语道:「无能的家伙!反应迟钝!」
「战斗艇发动!准备近距离肉搏战!」
下达这项命令的是**海特少将。战意激昂,加上一马当先的自信,使他锐气溢于言表。不管这是否将成为「金发小子」的功绩,现在他只在乎胜利!
「这是在搞什么啊!」培特雷中将的声音响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海特少将低声嘟囔着:「对方在干什么?」
他们两人同时望着旗舰上的屏幕,前者的叫声充满绝望和焦虑,后者则是好整以暇地揶揄嘲弄。
开战四个小时之后,同盟军第四舰队已经溃不成军了,除了第一分舰队还能做出有组织的抵抗,其余各部既没有完整的战斗阵形,也没有统一的指挥系统,有的被截断各处,有的被孤立起来,各舰只能独力勉强作最后的抵抗。
旗舰雷奥尼达斯化为巨大的金属块,飘向虚空。舰内已了无生机。
舰桥内部被敌人集中的炮火击中,剎时间,外壳裂开一条大缝,由于内外压差的关系,司令官培特雷中将的尸体被吸到真空中,他的尸身会飘到那里呢?会变成什么形状?……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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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连络得上雷奥尼达斯吗?」
「不行了!通讯遭到干扰,现在只能勉强保证本部的内部通讯!」
「……直属分舰队,就这样完了吗?」
短短三小时之内,第四舰队本队便遭到击破,这样的事实使位于阵型后方的三支分舰队感到一阵战栗。而来自帝国军的通讯干扰,使得三支分舰队只能各自为战,后撤、原地据守、前进救援本队,三支分舰队三种不同的行动,不但使得彼此之间的行动脱节,战术连动化为虚无,更给帝国军送上了各个击破的天赐良机。
在费雪准将的指挥下,第一分舰队总算不至于毫无抵抗能力。但是在如此严峻的情势中,也仅能自保了……
身处第一分舰队防御圈前沿的第一驱逐舰分队,身为分队长的胖子也不得不抛开以往的懒散作风,为了自己与部下的生存而努力。
「我们装甲太薄了,火力也弱,不要盲目向前!以重装甲舰为掩护,朝敌舰死角开火!」
「前方多数小型舰来袭!依据影像判断,是王尔古雷舰载机!」通讯.情报参谋伊莎.海尔姆斯上尉,根据最前线传来的信息,向长官通报敌情。
「向前迎击,拉开与装甲舰的距离!炮门全开,散射!还装甲舰分队人情的时候到了,防空可是我们的长项!」
在第一驱逐舰分队的勇敢阻击之下,来袭的王尔古雷接连爆散为白光,消失于虚空之中,但是第一驱逐舰分队也为此付出了数倍于前的伤亡。
「复活节一四四号战沉!第三中队长洛尔上尉殉难!」
『混帐啊!』疲惫的感觉涌上了吴遂中的心头,这可是他接手第一驱逐舰分队以来,第一次有中队长及的军官在战斗中阵亡。『这样下去……有多少人可以活着回去呢?』
感觉到不能让负面情绪继续影响自己的心态,胖子用双手拍了拍脸颊,振作一下精神,「第三中队指挥权由第一中队暂时接管!旗舰向前,现在必须稳住第三中队的防线!」
但是这道命令立刻遭到了下属的抵制,第二中队孔特里亚诺少校的身影出现在通讯屏幕中:「我说长官,人往高处爬,我可不想满足于中队长的地位呢!不如这个机会就让给我吧,先让我实习一下指挥更多部队作战的技巧如何?」
「混帐!这可是实战,你在胡闹什么?」
「你骂也没有用的!我的座舰复活节一一七号已经进入第三中队防区了,谁叫我的中队就在隔壁呢?」
用嘻皮笑脸的表情说出足以将自己送上军事法庭的话,卡特少校随即难得的严肃起来:「你不会忘了现在三支分舰队群龙无首,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长官可不是应该随便顶上前线的啊!请在后面好好动脑,把我们分队尽可能多的人带回海尼森吧。」
「长官,我认为卡特的话才是正理,请你想清楚自己该做的事。」在舰桥协助指挥,完整了解双方对话的欧秋雅少校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中校分队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死小子,你给我活着回来!」
「你不知道我是个祸害吗?祸害遗千年,没有听够八卦之前我可舍不得去死!」某人正式接过第三中队指挥权以后,恢复一惯没正形的表情,切断了通讯。
虽然在卡特少校的努力下,第三中队从崩溃边缘被拉了回来,但是面对敌机压倒性的数量优势,整个第一驱逐舰分队防线终于被切割开来,进入全面的混战。
「留下那个空档,把敌机放进来……对!……就是现在!标定宙域R43,中子光束炮齐射!」第一分舰队第一驱逐舰分队美丽又铁面无私的女少校,利用小规模的战术配合,一口气歼灭了十数架敌机。
「副炮!两点钟方向飞弹来袭,击落它!」这是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分队旗舰舰长为心爱座舰的生存在做出努力。
「第一中队,飞弹准备……就是现在!全弹齐射,用弹幕掩护第四中队后撤!……伊莎!妳亲自去,给我联络航母分队,斯巴达尼恩还没到吗?问他们是在飞还是在爬!」己方的舰载机久候不至,吴遂中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气了,可怜的女上尉只能服从命令,透过战术通讯回路和航母分队扯皮。
「两点钟方向,三架敌机由下方来袭!拦不住了!全员对应冲击!」旗舰雷达员凄厉的喊声响彻舰桥,众人都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对应冲击?有意义吗?驱逐舰可不是战列舰,被敌机突破了防空网,薄弱的装甲根本挡不住对方一击,何况一次突进来三架……
正当复活节九十九号上的众人准备迎接末日来临时,近在咫尺的爆炸光芒照亮了整个舰桥。
「斯巴达尼恩!是斯巴达尼恩!我方的舰载机来了!」随着通讯员高声宣布援军到达的喜讯,险死还生的众人,欢呼声响彻了舰桥。
「很好!反击的时刻到了!把所有的飞弹统统扔出去!跳楼大甩卖了!」分队长的怒吼,传遍了整个第一驱逐舰分队的战术通讯回路。
在来自后方航母分队的舰载机配合下,第一驱逐舰分队总算将王尔古雷逼出了己方的阵线之外。趁着这个机会,吴遂中收缩了阵型,并重新将整个分队回撤到装甲舰分队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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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军的固守,成功掩护了第四舰队部份后勤舰艇没有遭到击沉命运,第一分舰队也得到了相应的回报。在击退帝国军第一波攻击之后,这些后勤部队趁着戰後的短暂空档,迅速开始为第一分舰队麾下舰艇,进行补给、医疗等各项支援;而刚刚激战了一场的将士们,也得以稍稍喘息,准备应付下一场战斗。
「呼!」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的心灵洗礼,加上连续激战带来的疲劳,吴遂中几乎就是摊在了座位上。一边透过舷窗望着正与座舰对接,将舰上几乎清空的飞弹仓与能源仓重新填满的补给舰,一边感叹着,「人生啊!真是……」
一只秀气白皙的手,将一杯咖啡放在了吴遂中面前的指挥台上。
「我多泡了一杯,喝吧。」作战官仍旧保持着一副淡然的表情,送上咖啡的同时向长官报告了部队整编的情况。「第三中队的残部,已经打散补充了其它中队的战损空缺,目前建制还在的四支中队,战力还能保有八成。」
「不愧是美女泡的咖啡,喝起来就是不一样,勤务兵搞出来的玩意比起这杯根本就是泥浆了。」经过了「封口费」事件,吴遂中面对欧秋雅总算比较放得开了。
「还有心情油嘴滑舌,看起来没有那么疲倦嘛。」
「洛尔……可惜了。」面对极端不利的局势,吴遂中也没办法乐观起来。「说起来,还欠妳一套小牛排套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兑现啊。」
「我有信心!要知道第四舰队才只是全军的三分之一,第一分舰队又只占第四舰队的五分之一强点,帝国军未必看得上我们这点小菜,也不见得有时间在这里耗。」欧秋雅却不那么悲观。「欠我的可不要想轻易赖帐,套餐我是吃定了!可别让我失望喔,分队长。还有,你不是说『请十次也没问题』吗?男人要说话算话。」
「敌舰载机再度来袭!王尔古雷四百八十架!」通讯.情报参谋再次报告了敌军来袭的消息。
「飞弹准备,敌机进入最大射程后第一、第二中队齐射!第四、五中队十秒后齐射。」吴遂中苦笑着回应欧秋雅。「知道了,如果承妳吉言活着回去了,十次套餐绝对少不了妳的。」
然后,伴随着后勤部队匆匆后撤的身影,「复活节九十九号」舰桥再次被噪杂的命令及怒吼声淹没。
反观帝国军这一方,莱因哈特已得悉在现阶段大获全胜,梅尔卡兹透过通讯屏幕,向他作出报告。「除敌第一分舰队尚能维持阵型,其余组织性的抵抗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即将展开扫荡战!」
「不用了!」
「咦?」梅尔卡兹原本细小的眼晴显得更细了。
「战况只进行了三分之一而已。丧失战斗力的敌军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就让残敌去吧!敌人还剩两支舰队,我们要保存下次作战的买力,在发出进一步指示之前,先调整好自己的阵形!」
「那么敌军的第一分舰队要继续击溃吗?」
「哦,这支部队还有多少兵力?」莱因哈特眼中露出玩味的光芒。
「约两千一百!」
「敌军不是没有能人嘛,不愧是军部战前情报重点标示的舰队运动名人。运气倒也好,没遇上你或**海特……算了,这点小部队已经无关大局,脱离接触吧。还有更大的战果等着我们去收获呢!」
「明白了!司令官阁下!」梅尔卡兹重重地点点头,身形消失在通讯屏幕之后。
莱因哈特望着红发的高级副官。「他的态度有点改变了哦!」
「是啊!他不得不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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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篇同人设定,战舰分装甲舰与火力舰,分队编制为一百艘一分队,航母五十艘一分队,巡航舰与驱逐舰皆为五百艘为一分队,分舰队旗舰有含旗舰在内,编制十艘战舰的直辖小队(舰队旗舰则是百艘战舰的直辖分队),故费雪分舰队兵力目前是4x100(战舰)+2x50(航母)+2x500(巡航舰)+2x500(驱逐舰)+10(直辖小队),共2510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