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丢到祭坛上,活生生的当了祭品,这时候我才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们策划好的,而我就是那个如同猪头,羊头一样,是一个祭品,我没有力气去改变,因为我知道先前我喝下的那碗药一定有问题。
我现在已经不流血了,脸颊上的血迹也开始凝固起来,风干成一片一片的血痂,从脸上到脖子,全是血痂,我可以肯定,现在我爹妈看见我,也不敢认我。我难以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是人还是鬼?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开始结束了。因为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爬过来了,缠在我身上,我看不见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从触觉上还是很清楚的知道,那是蛇,很大的蟒蛇。
我突然想起来,莲座蛇姬,会不会这些缠在我身上的就是她们?那些蛇攀到我身上,狠狠的勒着我的脖子,大腿还有腰,我感觉整个人已经被她们勒成一段一段的了,出不过气。这好比一个人刚跑完马拉松,你突然告诉他,他媳妇难产生孩子,他必须赶到医院,他又精疲力竭,马路上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凭借两条腿,跑到医院后,没命呼吸一样。
我的思维逐渐的扩散,我感觉我自己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突然看到了一丁点的光亮,我不顾一切的飘上去,想要抓住最后一点的光亮,抓住的也是一种希望。
接着我就很直接的昏过去了,我失血太多,已经进入假死状态。我现在就如同一个萤火虫,在闪烁最后的光芒,守着最后一点的希望。我感觉自己在下坠,或者是堕落,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起这个词的,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我就那么的死了。
我是那么觉得,那种感觉真的要死的节奏。我发觉自己的灵魂在不停的坠落,我不知道它将要到哪里去,或者说,我就是苍空之上一双眼睛,我能看到自己在不停的下坠,而我自己本身没有丝毫的办法。不停的下坠,我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种情况,我渴望着自己能够接触到大地的敦实,那种与生俱来的安全。
我的意识清醒的,我看着它下坠,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坠入一个湖里面,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湖水刺激着我的皮肤,我一个机灵,本来已经将要消散的时候,我就那么突兀的醒了。对就是醒了,我一个精灵坐起来,我还被人帮着,也就是说,我被人从葬尸地绑回来,我就一直被丢在这,我疑惑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我的眼还是被蒙着,我什么也看不见,我知道我额头都是冷汗,我被吓得不轻。那是一个梦么,怎么这么真实,让我不禁怀疑着周遭的一切。
我心有余悸,想要活动活动身子,可是那绳子绑的太结实,我根本就是动不了。这时候从远处也是传来了动静,脚步声也是逐渐的近了,我身上的绳子被打开,眼上的黑布也是被打开,刺目的阳光闪烁着。
这时候我看见一群人把我围在中间,指指点点,似乎看见什么稀奇的动物一样。这时候一个老人也是从人群里走出来,他说,给他换件衣裳,来见我!于是我被人带到了一个小溪边,有一个人帮我清洗衣物,我也是觉得自己该洗洗了,就跳到了溪水里,洗洗身上的汗臭。
我洗完之后,有人递给我一件衣物,我穿上后,就被人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里,我看着周遭的一切,发觉这些都和我梦里头相似,我好奇地打量着,心里头揣测不安,恐怕梦里头那些事情会出现。
老人见我来了,示意我坐下,我看了看,也陪同坐在桃树下,他说,小伙子,你怎么来到了这儿?我见到他问的奇怪,反问他:“我怎么不可以来到了这儿呢?”他不回答,反而问我,可是吃了湟水的九尾神鱼?我不知道什么是九尾神鱼,倒是和草帽吃了水鬼。
他见我沉默,似乎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他说,那湟水里的鱼是吃不得的,尤其是九尾神鱼,吃了会让人神经错乱,会发疯一般,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瞬间明白了许多,他妈的,都是那个煞笔草帽害我的,我钱对他还挺感激的,现在看来他真是没有安什么好心?
我对老人挺感激的,先是向他到了一个谢,又问道昨天我怎么了?他说,昨天我一个人跑到了他们的祖坟,还点起火把要烧荒坟,还好被守坟人发现,抢夺了火把,敲晕了拖回了村子。
我说我昨天晚上看见一棵长在石棺里枣树在追我,那是不是真的?老人先是一愣,眼神中留露出一种异样,我看在眼里,装作没有瞧见。他说,你昨天昏昏沉沉的可能是看错了吧?当我看到了老人那种眼神时,我不知道我心里并不怎么愿意相信他,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件事情对我至关重要。
我又问了一些其他不关紧要的问题,最后问出了我最为关心的问题,这是哪?老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他说,这是黄水谷地。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儿,很少有人出去,只有到了近些年,才有一些年轻人走出去。
黄水谷地,我觉得我对这个没有多少概念,我想是不是我们高中那会学习的在甘肃那一片的湟水谷地,再一问,才发现不是。我仔细的搜索我所认知的有没有这一处,想了很多的地方,都不是。这我倒有点奇怪了,这儿到底是那啊?
我又问他知不知道洛水那个地方?老人说不知道,我有点失望,老人劝我不要太失望,虽然他不知道洛水在哪,可是他知道在村支部有一张这附近的地图,或许我可以根据那张地图知道自己在哪。
我听着觉得有门,我高中那会地理学的还不错,认图这种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于是我说,那村支部在哪?他叫来一个女孩让她带着我去,我看着那个女孩觉得似乎见过她,我一心想着去村支部,也没有仔细想,就向老人在道个谢,就随着女孩去村支部。
我看见这个女孩也就会十五六岁,发育的很好,也不怕人,我就挑逗道,小美女,你们世代就呆在这破地方么?没有想到,她倒是有点不可以,说,你知道什么,我们这地方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你闯进来,估计也是老天开了眼,不然,你哪有这份机缘。
火气还挺大的,我有点乐了,这女孩还真是可爱呵。刚想在说些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又一次到了村子的中央,我看着那颗大树,问她,这树上挂着那么多黑布条干什么?
她不回答,我以为她生气了,没有想到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不该来这里的?我听着下的一个激灵,我想去看她,发觉她就是背对着我,我问她,你说什么?女孩回过头回答我,你神经病啊?
我弄得很没面子,但是我很清楚,她就是说了一句话,就是在梦里,那个我看不清楚脸的灵动少女说给我听的话在,这时候我又听见,怎么可能不害怕呢,但是我问她,她又否认,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我看着她表情,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也觉得不可能是她,她们的声音不像,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或许是我的幻觉吧,我解释道,也是自我安慰。
可是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如果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就像在你耳际轻轻呢喃一样,你会有什么感觉,双腿发麻瑟瑟发抖,动不了?
当我放松的时候,也就是那个女孩与我面对面怒视的时候,耳际突然又一次响起那句话,很轻微,很细小;而我还是很清楚,我眼前为我带路的女孩,没有动嘴说过话,短短几个字像催命符在我脑海里回荡“你不该回来的!”
我被吓得一跳,这声音来得突兀,我听得清清楚楚,任谁都会害怕,我惊恐的张望,想要找出那个捣鬼的人,可是明媚的阳光下,除了我和眼前那个女孩,什么人也没有了,周遭是安静的,我的心暂时在颤抖。女孩本来还在生气,看着我这个样子,也是有点不忍心,摇着我的胳膊说,“你怎么了,你没有事,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我已经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了,脑子里满是那种声音,“你不该回来的,不该回来的?”我感到头疼,我感觉到我就是孙悟空,那唐僧在不停的念着紧箍咒。那种烦躁和头疼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着实让人难受。
我捂着头不停的敲打,躺在地上。这时候我真想用砖头敲击的头。这种折磨让人呼吸困难,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受伤都是我,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疼,为什么?
女孩被我吓坏了,她呆在我身边,轻轻地扶起我的头,想要减轻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