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小巧?
我听着熟悉的话语,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似乎这两年来所受的苦,都抵不上对她思念的苦,我以为她离去了,那天我亲手埋葬了她,总以为她去了。现在她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踮着脚尖,努力够齐我的高度,然后她主动的亲了一下我的脸颊,那一刻春暖花开,似乎所有的悲伤和不幸都融化了。
我又一次把她揽入怀里不舍得放开,我想把她融入我的骨子里,血肉里,我身体的每一部分;她挣扎着推开我,说,“这儿还有人呢,你就老老实实的吧?!”说完就脸红的跑开,我一愣,看着他们看热闹的炽热目光,我的脸也是一阵燥热,不知觉的红起来了。最让人无语的是草帽叔,也就是他们嘴里说的,任重叔,小巧他阿爹,看也是看着我,我这样对待她女儿都不生气?
他还一脸笑容的告诉我说,“小哥,我可看好你哟?!”我去,这是亲爹么?不过,这样也好呢,现在小巧已经十八年华,啧啧,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看这个样子。我尴尬的笑着,稍微休息一会,我们就回到了桃花庵。
桃花依旧红,依旧那美丽娇艳动人,两年了,我俩开了两年了,这儿已经是别样儿了,原本只是五六间小茅草屋,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小型的庄园了,里面一些赤脚狐妖在采集桃花。看着这一切都是那么和谐,让人心醉,不远处几个农人正在劳作,到了庄园前,鬼魅儿也是笑着迎出来了,她没有多大的变化,桃面红花,只是多了几分妖娆,她看见我,不多说什么,把我们迎接进去,我走在最后,本来打算问她一些事情,没有想到,其他人前脚赶走,她就抱着我,我显得很突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说,:“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我还没有回过神,她一口咬在我脖子上,我疼得要抓狂,这女人?!我推开她,看着她眼角的晶莹泪珠,也不忍心多说什么?我身上有他的信,和帛书,我相信她看了会明白这一切,会揭开这个心结吧?
我给她解释说,“鬼魅儿,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说着我把帛书和那封信给了她,她拿着信和帛书有点那一置信,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他,只是她没有想到我那么干脆的拒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做的过分过分了,我安慰她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照顾。”她转过身,不在理我,而是异常惆怅的进庄园里。我看着她的身影,觉得异常的凄凄惨惨,说实话,我一点都不讨厌她,只是我们这样不明不白的,对谁都不好。
我想她还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她就会释然,我随着进去,看见园子也是热闹非凡,许多人在里面来来往往的忙碌着,这些人大多都是陌生的面孔,看着喜气洋洋的气氛,难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么?
我有点呆滞看着这一切,不多一会,一个小狐妖看见了我,迎了过来,她笑着说,“你回来了?”我惊奇地看着她,发现是曾经呆在我身边伺候我的那个小狐妖。我有点欣喜,终于遇到了一个熟人,我和她攀谈了几句,小巧也过来拉着我,让我去见草帽叔。我和小狐妖告别,就往一个比较大的弄堂走去,不多时,我就看见草帽叔,他示意我可以坐下,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小巧也是给我们到了一杯茶水,然后小巧就坐在一旁的座位,托着下巴看我和草帽叔说话,一副幸福的小模样。
我问草帽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这些人都是我请回来的。我有点疑惑,请回来,从哪请回来的?他笑着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于是也给我讲了这两年的经历:那天,我在江面上打渔,就听到了有人喊我,由于怪雾的原因,我并不能很好的听到声音,过来好久,我才发现是谁喊我,原来是锅大侠,这人是草帽叔小时候光屁股玩大的死对头,早些年,锅大侠出去混社会,从哪个混沌处逃亡外界,不曾想如今却回来了,看着这人模人样,草帽叔真好奇,他哪混的这么有出息。
锅大侠吹捧一番,我唏嘘不已,接着锅大侠向我打听寨子里偷得一些消息,“任重,你还记得早些年,那些事情么?”
我见他打听一些事情也是长了一个心眼:“你问的哪件事情?”我觉得这次锅大侠回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锅大侠递给任重一根烟,为我点着,自己也弄了一根,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说,“不是别的,就是你媳妇那事?”
我心里头一个咯噔,想着,这事,他咋知道呢?脸上我保持着沉静,然后装糊涂说,“你说,我媳妇咋了,不是一次意外去了么?”锅大侠也是一个猴精的人,“不是我说你,重娃,咱们可是从小玩大的,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是很了解你的,你要说,你媳妇是意外身亡,别人会心,我可不会信的,那事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我心里头有意思不悦,心说,难道那个时候跟踪我们的人就是他,照这样想,也对,他回来后,就听说,锅匣子就出去了,原来是怕他回来对他不利啊?!自己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任重也不藏着噎着,给锅匣子坦白说,“是啊,当初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都没有想到,我也是没办法的,才下手的。我不想看着他们受那罪,既然你也看见了,也知道如果不那样做......”锅大侠摆了摆手,说,“兄弟这些我都了解这些年,这些事,骂我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也知道你的苦心,再说了,是他们求你杀了他们的,这不怪你,不怪你!”锅大侠吐了几个烟圈,顿了顿,说,“兄弟,你看,我们都这么多年不见了,我们找地方和喝几盅去?”
我心里头慌得很,也是点头答应,如果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可又少不了一番风波,于是我把船拴在渡口桩子上,也是和锅大侠上了岸。到了寨子里,找了另一个兄弟的家,借地炒了几个菜,有弄了半坛子烈酒,洒了半碗,两个人河道肚子里,火辣辣的,酒过半巡,话匣子也是打开了。锅大侠也是把这些年的经历都给吹嘘了出来,说是自己如何的了得,自己在哪动一动手指头,那座城就得颤三颤。
我给他到了半碗酒,自己有洒了半碗问他,“当初那事,你觉得是咋回事?”锅匣子和了一口,吃了几口菜,解释道:“不是我说啥的,都怪你们太鲁莽,才造成了那个悲剧,说实话吧,我今个回来,就是想回来帮你的?”
“帮我?我有点难以置信,这野娃子会那么好心?不是任重不愿意信他,而是这锅匣子的以前的名声不太好,总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戳记事。任重将信将疑,酒桌上的事,哪能当真,当天喝到黄昏,晃晃悠悠的回家,第二天提来,准备到桃花庵里头去,没有想到锅匣子竟然带人先找来了。
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他犹豫了一会,知道小巧怕是早就去了桃花庵,现在也不是很着急去那,就留下家记号随他去了。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他,但是他说,带他去一个他感兴趣的地方,什么地方任重最感兴趣,无疑是曾经的那个地方,对那里,我有个心结,不光觉得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每一次听着小巧叫着阿爹,阿爹,自己都有一种负罪感,觉得对不起小巧,要不是我粗心大意,小巧也不会没有阿娘。
锅大侠也没有忽悠我的意思,带着我上了渡船,朝着黄水的下游去,约莫着走了一天多,我也有点饥饿疲乏,我没有想到要走这么远,出门的时候没有被一些食物和水。锅匣子也是笑笑,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了我一半,我感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多说什么,任由小船飘着,自己也是肯一些干粮。
又过了多半日,我也看见前面一片云雾,只听见水生隆隆,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我也可以判断出,在前面几里处,怕是有一处瀑布,这是一片我从未踏足的地域,我自然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就问锅匣子该怎么办?没有想到自己锅匣子说没事。开玩笑,怎么可能没事呢,听着水声,就知道这瀑布绝对不简单,怕是有个一百来米高,这要是落下去,可不得摔个半死,即使摔在水里面,那滋味也绝对不好受,更何况自己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他拼命摇着船,想要靠岸,可是锅匣子拉住我说,不用紧张,不用怕?
搞什么么?怎么可能不怕呢?锅匣子看着我这样,也是哈哈的笑着,我真没有想到老早以前成天欺负自己的任重哥,也会有这副戳几样,然后他拉着我说,“我的好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听我的,绝对不会有错的!”
我不愿意相信,我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我们的小船即将进入一个瀑布,即将从一百来米的悬崖坠落下去,我不愿看到这一幕,真的不愿意,我闭上了眼,心里头对锅匣子咒骂了几百遍,“他那个姥姥地龟孙子,又捣鼓老子!”
下一刻,我们连人带船一下子栽进悬崖下,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真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么多年了,报应终于来了么?可是为什么,锅匣子却不害怕,反倒是在这种死亡关头。一脸轻松,似乎危险并不存在,一切都显得和谐美好,这真是一趟普通的历险么?
隆隆的水生在耳际响着,我就觉得自己灵魂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在下坠,感觉自己的血都往脑子里头灌,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想要停下来,可是在水中自己根本就是动不了,自己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很直接,很坦率的落到了瀑布底,一下自己就像一颗炮弹扎进水底,顿时那种沉闷的隆隆声不见了,被水親着,我恍惚的感觉顿时消失,任重是在水边长大的,这水自然是淹不住我的,我一个扑腾翻个身,不出半分钟就除了水面,我也管不了锅匣子怎么样了,心里头恨坏了锅匣子,自己爬上一个乱石滩,在一块巨石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晒干。
过了不多一会,锅匣子也是从水里面扑腾出来,一脸狼狈,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弄成这个熊样?我就是在曾经不待见他,也是从小玩到大的,赶紧下水把他扶上来。上了岸,锅匣子还不等他开口,自己吐得一塌糊涂,我给他拍了拍后背,半晌,锅匣子才缓过来劲儿。
锅匣子躺在手头上有休息了半天,然后踉跄的站起身晃晃悠悠告诉我说,“你看我们现在到哪了?”我本来就好奇这儿是哪,刚才趁着他休息的时候也转悠了半天,这是一篇河谷,周围是一片森林,中间一条大河,把这片森林分成了两部分,在我的认知中并没有到过这一片,锅匣子问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到过这?
锅匣子看他迷瞪不开,也恍然醒悟,拍了拍脑袋说,”我忘了,上一次我们是大冬天来得,现在是夏天,当然不一样了?你瞧瞧我这脑子?”任重更加的糊涂了,这锅匣子说话越来越奇怪?什么冬天,什么不记得了?我自持脑子很好,不过把事情忘得这么干净?
我听着草帽叔给我讲,就觉得好奇,草帽叔给我讲这些干什么?并且这些好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又碰上了事,并且很不简单的事情,但我不清楚,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我觉得自己的毛病又犯了。我尽量手链心神,不想再被他们诳了,就洋装对他说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当我吧目光转向小巧的时候,我却发现小巧俊俏的脸上挂满了迷茫和渴望,似乎她想知道这一切的真想?
我偷偷握着他的小手,却发现,她的手出满了细细的汗珠,她带着少女的委屈问草帽叔说:“阿爹,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