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阿奇游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游了一分钟左右,本来我们都是在水底,水压很大,这时候我有点扛不住了,我有下潜了三四米,阿奇也停下,后对着我,然后吐了几个水泡。我以为到了,或者说,他看见了祁哥了。
我努力的靠近,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找到了祁哥,谁知道我靠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张被水泡的发胖的脸,我能确定那不是阿奇,可是刚才明明是它带我来这儿的,我一惊,转身就要游走,谁知道他比我反应更快,猛地伸出了爪子一下扣住我的脚踝,游也游不走,他拽着我继续下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看到那触角的时候,才明白,可是为什么它会缠上我?
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这就是一只水鬼,我怎么把这一层给忽视了,这鬼东西最怕火了,可是在水里面我不可能有火的,我拼命的挣扎,也没有丝毫的用处,反倒是被它拖着走,我不知道这水鬼要把我带到哪去,不会要把我吃了吧?
我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因为我吃过它们的同伴,这是要来报复我?我苦笑着,有一种释然,看来这正是自己作恶多端,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很快我就发现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见黑压压的一片黑影压过来,很多的水鬼,围绕着我,开始用它们的软齿撕咬我的皮肤,啃食我的胳膊,腿,瞬间我被这些怪物包围,我感觉到我的肉体在破碎,被一点点咬碎,化为这水里面的一份子,血液瞬间蔓延一片水域,我在意识消失前一刻,我惊恐看着自己的血液在水里面蔓延,甚至都不给我挣扎的机会!
我死了?死了么?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到处都是雪白雪白的一片,整个世界都是白的,我想我是死了么,可是我怎么还有感觉,这种感觉好真切,我尝试着动一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肉体根本就是不存在,而是单纯的意识存在,我有一抹惊恐,看来我真的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只不过死亡来的太死了一些罢了,死神在玩弄我之后,然后给我最后一局死亡游戏,我没有逃脱那命运,还是如同他预料的一样,死在了那个冰冷的潭水水底,自己的身体被一群九尾神鱼啃食的一干二净。
我,站在这片白的的世界,不知道自己将要何去何从,这里是天堂么??我突然想到了小巧,鬼魅儿,草帽叔,,小狐妖,祁哥,还有阿奇,他们都在哪?他们是否在天堂等我,可我现在在哪里?我突然想到我应该去找他们,不应该停留在发愣,我开始在白色世界奔跑,想要找到他们,可是白色的世界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哪怕一粒粉尘也没有,我开始恐惧这个白色的世界,我知道我是找不到他们,我开始怀疑这一切,难道,难道我死了,而他们却没有死?
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小巧并没有死,还有当初我们去千窟洞的时候,鬼魅儿并没有下来,这一切都是太极怪了,凭借鬼魅儿的个性,她会不下来找我么?两年了,她还没哟找来,我开始这一切都是太奇怪,我应该在这么,不,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是,我应该在哪?我努力想着,我最后一次是在哪?
恍然之间,我感觉到浑身一个机灵,我想呼一口气,一口水灌进我嘴里面,呛得我都鼻子脑子都发昏,我还在水里面?我恍然,刚才那一幕幕是怎么回事?我还不得细想,一个黑影,就有过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头,我的视线模糊看的不真切,但我知道那不是阿奇,我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前面划了一刀子,顿时一股墨汁似的液体在我面前散开,我知道这是水鬼,这时候阿奇也是游过来,拉着我的手,比划着告诉我,刚才你怎么了,就跟着水鬼走,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指了指下面,告诉他下面有很多水鬼,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就祁哥?
他摇摇头,表示我们不用管他,祁哥不会有事的,这是怎么回事?我也纳闷,不知道阿奇这是个什么意思,我在水里面憋了那么长时间,也有点受不了了,阿奇示意跟他走,他指了指上面,意思说,阿奇可能再上面,我错会,难道是祁哥已经得救了么?那我们还下来折腾什么?我们开始上潜,速度很快,不出两分钟,我们已经能够看到水面了,说实话我的肺已经快要爆了,真想一下子钻出水面,好好吸几口空气,享受那种舒心的感觉。
就在我们快要出水的一瞬间,我们看见有个巨大的网状的东西洒下来,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憨了,那张网很大,我们根本就是出不来,这时候我真想骂娘,他妈的,我们竟然被当成鱼给抓了。
这运气,真是太背了。在出水的那一瞬间,我们连同九尾神鱼一块被提了出来,刚上来那一瞬间,我们看到了几个人影,刚想求救,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褂的人站在我们面前,在不等我们开口的时候,就拿着针扎到了我身上,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头一晕,一股倦意袭来,在最后的感觉里,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玩了,而自己还蒙在鼓里。
他妈的,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圈套,我想咒骂,可是那股倦意让我觉得很瞌睡,是啊,我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却是我真的很累,很累。下一刻,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不过我睡得很踏实,是这两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回,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家,不用在防备着谁?也不用动脑子,是最自然的,没有压力的睡过去,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种感觉让我很迷恋。
在梦里我到了一片竹林,听着鸟语,闻着花香,品着香茗,望山川日上,陪同小巧看西风日下,微风拂面,好不惬意。我们欢聚一堂,吃酒玩乐,好不热闹!酒足饭饱之时,小巧俏脸红润,已有几分醉意,我看着她忍不住吻住了那香甜小嘴,他木讷看着,怯生生的笑着,似乎很有见过我这么不守规矩,她也兴奋着,搂住我的脖子,亲昵道:“小哥哥,你受苦了,这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她说了好多遍,我听着忍不住悲切,不知怎么了,想起来觉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对,这一切都接受了。
我们斜躺在青草地上,看着蝶鸟飞过,且看她笑靥如花,我方才不知道喝多少,就觉得自己醉了,醉了,也是啊,她的笑容太迷人了,真的能让人醉了,不知怎么地,我就觉得有一股倦意,我怕这又是一场梦,且紧紧抓握着她的手,她说,“我不离去,不离去!”我旖旎的点点头,晕晕沉沉的睡过去,我躺在她的怀里第一次觉得那么安逸,哪怕拿我十年的寿命,我也愿意。
我知道那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可我也不愿意醒来,我愿意一直牵着小巧的手,哪怕是永远醒不过来我也是愿意。我想到当初第一次看到轩清的时候,她唱着那首古老诗歌,那一时,心的颤抖,我深深铭记,至今我都念着她,她走了,走了?不,我感觉到她的存在,她一直在我身边,从未远去。这是错觉?不,是直觉,很多时候我都有这种感觉,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在渡船上,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渔船,我起来后一堆陌生的人看着我,看的我发毛,他们围坐在那吃着鱼肉火锅,我看着他们,他们没一搭有一搭的聊天,完全没有人注意我已经醒过来,我站起来,自己找一水壶,自己咕噜咕噜的喝了一通,转过身,扶着墙,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头重脚轻,原来那个白褂子医生给我打的针的药效还没有完全下去。
我软绵绵的走到他们跟前,想要打声招呼,没有想到他们看了我一眼,就只顾自己吃自己的,待他们吃的差不多,其中一个光头男,说,“小哥,你也别怪我们,他妈的,这九尾神鱼,我们平日里都吃不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弄到了这么多,忍不住就过了一个嘴瘾?”
我笑着说,“这不怪你,不怪你?”我嘴上虽这样说,可是心里他妈的特别的不痛快,这都是什么事啊?我努力的压制自己的火气,我问他:“你见我那两位兄弟没?”他一愣,没有想到我先不关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倒是想起来自己的哪两个兄弟,也是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那两位兄弟没事,只是你被水鬼咬了,中了毒,还好我们的队医给你打了一针,才缓解毒素发作,你也别担心,只要我们回到了寨子里,我们一定会治好你!”
我一惊,难道他们是寨子里头的人,那我可不是就要羊入虎口?曾经我和鬼魅儿联手杀死了巧爷,并且巧爷在寨子里头还有很高的威望,恐怕此事不会善罢甘休,我要是回去了,他们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能饶得了我们么?
光头男看我扭扭捏捏的,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他笑着告诉我说,“小哥,你不用担心,是鬼姑娘让我们来接你的,还有任重叔,他们都在等你呢!”我诧异,任重?谁啊?他笑着说,“任重叔,怕你不知道说的是谁,就让我们带了一个信物。”说完,他背后一个弟兄扔过来一定草帽,他问我,“你认不认识这顶帽子?”
我一看,就知道它是草帽叔的,顿时我也明白了,原来草帽叔没有死,那时候失踪,估计回来后,问起鬼魅儿知道发现我被埋在千窟洞下,就派人来找我?我释然了,最起码,我知道我跟着这群人,是安全的,我稍稍安心,坐在船板上有休息了一会,不一会儿,阿奇和祁哥也从船舱里出来,我看着他们差点哭了,我们两年在一起同生共死,如今苦尽甘来,总算出了那个魔窟。
阿奇看着我也是很惊喜,冲过来抱着我,我也搂住他的脖子,像树袋一样吊在他脖子上,祁哥看着我们,也是带着几分苦涩和兴奋,这么多年,终于出来了,他抬头看天,我不知道他看出了什么明堂,伴随着船驶出峡谷,一道刺目的阳光也是映在甲板上,那一刻,仿佛我们整个世界都是充满了光亮,原来阳光是这样的温暖,这样的可爱。
我看着两岸幽幽山松和崎岖的怪石,也是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问他们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地方,其中一个船夫解释道:“这儿原本就是一偏僻的山区,终年不见天日,幽深漆黑,我们称之为鬼窑子洞,大概也是因为.....”我听关于这儿的传说也是释然,难道我们在里面看不到一丁点的光亮,大致也是因为地形的原因,再加上在有许多害人的水怪,平常里,少有人往这儿来,因为有许多地方是没有人踏足,也算是一处人迹罕至之处。
我们的船绕过了几个弯儿,渡过了几处险滩,水流速度也是慢下来,不多一会,我们就看到了熟悉的景物,河提和一片片泡桐树,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我们在渡口靠了岸,老远就看见草帽叔站在那等着,乐呵呵的拢不住嘴,一旁鬼魅儿迎着和风洋洋的笑着,我看见他们觉得异常的亲切,若不是身子弱站不住,我就跑下去,抱着他们了。
两年啊,两年,我都是呆在那种地方,如今回来了,怎么可能不激动呢?我不知道自己永远是那么不争气,在这种喜气的环境里,竟然哭的一塌糊涂。船夫子扶着我下船,我看着草帽叔,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派人来救我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说,这一切都过去了,然后他又把目光转向阿奇个祁哥,我也没注意他们干啥,我眼泪蒙蒙,下一刻,我抱住鬼魅儿,狠狠的把她揽入怀里,她没有挣扎,我对她说,“小巧你回来吧?我真的很想你!”
她先是一愣,最后挂着招牌的笑容,那是小巧的笑容,她踮起脚尖,轻轻地用她的小手摸我的脸,用尽温柔道:“哥,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