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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是上帝犯的错

(第五章)

文/羽情

也许我的梦一直在空中飘飘

***

走进这个季节里,我的脚步会很轻很轻。抑如轻轻走进你,也许我怕一不小心就踩疼了你的思念。而我知道思念是那么重,重的几乎可以听见你的心跳。你听过花开的声音吗?

我不知道,我们的爱能走多远,但即便这段感情属于昙花一现,我亦愿珍藏这份惊艳。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爱是什么?即便这段情感是阶段性的,我也希望能够长久。

因为,一个人走进另一个人的心灵时,那种爱就是最简单的。就像我离开时,我会在另一个站台等你,我若伸手,便是两情离别依依。若再伸手,就是再见在梦里。也许我的梦会一直在风中飘......

雨过后,天空越发的深蓝了,抬头仰望着天空,我不知道是向往那天空中那自由飘荡的云,还是迷恋那种深蓝色带给我的遐想?

那天夜里下的一场雨,把公园里的院子里的花池中几棵栀子花的叶子冲洗的越发的翠绿,那不知什么时候绽放开的花儿缀满了枝枝蔓蔓,如唐诗宋词里的古典少女,轻颦浅笑着脉脉的互相注视着,静静的散发着一缕幽香。

还有那没有开放的花骨朵,亲密的宛如久别的兄弟姐妹一朵紧挨着一朵。你若如静静的倾听,感觉到于它们的内心深处在呢喃细语着什么,是相聚时候的欢乐吗?还是久别之后的想念?还是生命旅途之中遇见的那些融入在灵魂中的一些情愫?想来,都会有些的吧!

是的,我们恋爱了,第一次约会在公园。他说:“我喜欢蓝色,蓝色代表深邃、内敛、沉稳,刚毅和坚强。还会给人一种比较优雅且不俗的感觉。凡是带有蓝色的东西我都喜欢,我家里的窗帘是蓝色的,院子里种植最多的花是蓝色的。”

于是,我把这一抹蓝谱写在了我生活中的每一个隙缝里,摇曳着心灵的颤音,我的心也就在这一抹蓝色里醉了!醉的毫无理由!

幸福的时光就这样在惬意中定格成永恒的美丽,也美丽的毫无理由!

再约会,是他的琴房听他唱歌。面临毕业他似乎胸有成竹,怀着远大的理想要接着读研究生,我当然赞同。

再约会,我见了他的家人。母亲是位朝鲜族朴实的中年女人,爸爸一个小知识分子。他家不富裕,全家挤在五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他自己的小屋只有十平米,一架钢琴占去了一半。他妈妈说想让儿子在结婚,不要读什么书了,家里生活拮据也没什么钱给他办婚礼。他爸爸和妈妈进到房间里接着一同出来手里托着个金灿灿的戒指:“我们家也没钱给你买钻戒,只有这个金戒指。”我急忙说:“阿姨我不要!”他的妈妈和爸爸一听脸就变了。张卓给我使了个眼色,于是我说:“那我就接了,谢谢叔叔阿姨!”他们笑了!给我把那个笨拙的粗戒指戴在我手上。

这时,我真的很幸福!我不在乎他有没有钱,我不在乎有没有房子,我不在乎他给不了我任何的奢品,只要有他!

我们的家在哪里?没有房子,爸爸就把家里闲下来的一套给了我并嘱咐我:“不要急于领结婚证,交一段时间看看再说。我答应了,我们说好房子我先借他住,等以后结婚就用这个房子。

因为他喜欢蓝色,我们挂上了蓝色的丝绸镂空窗帘,我蹬着梯子在天花板上画上了蓝天和白云。我想:等将来有了钱买栋大房子,我要把房顶做成灯箱,浮云可以走动,晚上就变成漫天的星星。房子不大,不过那时我们知足了!

我在家里的客厅里放进了一棵树斜斜的靠在屋子的一角,上面趴着两只可爱的小熊,一只叫:亚当是他,一只叫夏娃是我。

树上还有几只红红的蜡做的苹果。

他在下面要放一条蛇,我不干。:“假的蛇,没有蛇不是伊甸园呀!”

“假的也不要好吓人啊!”我坚决不要就没有放。

钢琴摆在树的旁边,很惬意的家。

张卓的小提琴拉得也非常好,他说:家里穷,喜欢音乐经常偷着跑进音乐教室练琴,老师看见了就教他,钢琴教他发声。接着他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歌剧系,马上毕业了该何去何从?

“你接着读研吧?”我说。

他诧异的望着我:“小雨,你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她们不让我继续念书,赶快工作好挣钱。”

“其它女孩子?你还有其它吗?”

他很他蹙蹙眉拘谨的解释:“有女孩子给我打电话,约我玩,但是我不喜欢轻薄的女孩儿。”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一个娇小玲珑,如诗如梦一般的女孩子,她从没有对我要求过什么。”

他眯起眼睛继续说:“一个那么漂亮、聪明、倔强、而又自负的女孩子!”

夜,燃烧着爱的狂喜!夜里,伊甸园的蛇告诉我:“那棵苹果树上的果子是那样的香甜可口,你去尝一尝吧?”

夜很静谧,只有秋雨敲窗,发出轻声的淅沥,夜风穿梭,发出断续的低鸣。

一屋子的静谧。我走到书桌前面,触目所及,是一个细颈的、瘦长的白瓷花瓶,这花瓶是我们房内惟一的陈列品,白瓷上有着描金的花纹。如今,里面插着一枝长茎的红玫瑰。在静幽幽的灯光下,这红玫瑰以一份潇洒而又倨傲的姿态,自顾自的绽放着。我走过去,拿起瓶子来,玫瑰的幽香绕鼻而来,花瓣上的露珠犹在,把玫瑰送别鼻端去轻嗅了一嗅,我想起了燕燕,这支红玫瑰在干什么?她怎么样了?

走到钢琴前我用不熟练的手弹起来,唱起来:

“曾有,曾经啊……

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姑娘,

她在这湖边上来往经常,

白云悠悠,岁月流觞……

那姑娘去了何方?她去了何方?

只剩下这孤独玫瑰花独自开放,

只剩下这玫瑰花在湖边独自芬芳,

独自飘散的幽幽的芬芳……。”

“你在唱什么小雨?又在多愁善感。”张卓耸起眉毛望着我。我没有说话。

接着,他拉起了小提琴是“帕格尼尼”的曲子。

一切让我眩惑,我躺下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优美的旋律。

躺着的位置,可以看到窗外天空的一角,有颗星星高高的挂在那儿,对我一闪一闪的亮着。我听得到自己的心跳,那样沉重的,规律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胸腔。

闭了闭眼睛,浑身散放着的热流把全身都弄得热烘烘的。

再张开眼睛,那星光仍然在对我闪亮。有光,有热,有心痛,有狂欢,有期待,有担忧……这是什么症象?天!这是什么症象?我陡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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