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立在水边想了很久,但总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一会的功夫,李渺一行人又回来了,只听李渺说道,“真是奇怪,玄木林竟然已经恢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走了几个时辰而已,竟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李洪涛问道,“他们说晚间猛兽会来食用玄木,没有看到它们吗?”
李洪海说道,“哪里有什么猛兽,白天看他们堆在那里的玄木,早就不见了踪迹。”
李洪涛点点头告诉他们眼前水池与山顶光圈的现象,众人都道奇怪,又看了一会看不出什么所以来,李洪涛便说道,“天快要亮了,我们到杏林中休息一下,还不知天亮后怎样,我们养好精神为上。”
没过多长时间,天空便有微亮的趋势,残夜将尽,几人已经在杏林中休息下来,李洪涛回到杏林时还不觉什么,但是刚坐到地上背靠上杏树,便呼呼睡去,李渺更是睡得香甜,再看看其他人,几乎都被这一天的事折腾得透支了体力,全都不由自主地睡下了。
第二天,李洪涛被一阵呼喊声吵醒,睁眼便看到李洪海在破口大骂,“无耻小人……”回神再看,原来自己所有人被他们用绳子捆到了杏树上,由于都是背靠杏树睡着,都睡得很沉,竟然没有发觉被人捆绑。李洪涛看面前站立的人的面貌穿着不似之前看到的人,心里有些疑问,此时只是默不作声。
所有人都在挣扎之际,只听有人过来喊道,“带他们到鬼堂!”
李洪涛一行人全身被绳索所缚,被人推拽到林中的另一边地洞中,李洪涛向李渺递了个眼神,李渺会意点了点头,此洞中不像前面进去的那个黑暗破烂,这个洞从洞口把守和洞中的灯火来看,虽谈不上奢华,但也是精致异常的了。
几人边走边左顾右盼看着洞中的形景,大有不解之意,一时间人被带到了一个十分扩大的大厅中,厅中左右两排座椅,中间主位是一个铺着兽皮的宽藤大椅。李洪涛几人被带到大厅中时,主位并没有人,只见下面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此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两人并不是别人,就是李洪涛他们前日见过的罗主和罗志,李洪海见这两人在座,便要上前,还没迈步就被人拉住,李洪涛此时舒了一口气,向罗主和罗志问道,“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罗主面无表情,也不看李洪涛,罗志却是只用眼瞟向李洪涛也不做声,气的李洪海喊道,“姓罗的,你们说句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只听见有人说道,“不错,不错!”
话音刚传来,就看到罗主两人站起来躬身弯腰施礼,地上的几人也一样弯腰,李洪涛转身看,却是一个虬髯虎背的大汉背手出现在了主位的椅子上,摆了摆手后,众人都起身,罗主复又坐了下来,只听大汉说道,“没想到你们真的活着,不错。”
李洪海心中烦躁,便开口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大汉笑道,“不急,要我看看你们心智怎么样?”说着摆了两下手,罗主两人此时表情有些复杂,蹙眉含愠却面带微笑。
李洪涛几人不解何意,便都站着不动,只观察着,此时看到从大汉背后屏风后面转出两个衣着颇为华丽的美人,只见两人一个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放着一些酒杯,另一人手中却托着一个圆形精制的瓶子,两人出来后围着李洪涛几人转了两圈,然后把瓶子中的液体倒满了所有的杯子,接着,就听到大汉说道,“这是鬼谷灵露,你们先喝了吧。”
大汉说完,两个美人便不由分说将灵露给每个人灌了一杯,被灌完灵露的几人忽觉胸中一股火热之气升起,接着胸闷异常,几人脸上都有虚汗浸出,火热之气已经汇聚到头上并由上而下浑身乱窜,几人支持不住都跪了下来,只有痛苦之韵,即使有怒气也无法生成,此时听得大汉说道,“给他们松绑吧!”
几人上来给李洪涛他们解开了绳子,松开绳索的几人瞬间都倒在了地上,这时的几人浑身火热如置身在炭火上烧烤一样,只觉自己似乎要被蒸干了一般苦痛难耐,罗主看到此处,起身说道,“番主是要他们死吗?”
大汉乃是此处的番主,名为鬼鹤,只听他说道,“这泡了青红花瓣的鬼谷灵露有试人神智之效,不仅仅是毒药,没你的事,他们若神智正常,不会死的。”
罗主听闻,便坐了下来,李洪涛几人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不动了,只有微弱的气息,这时鬼鹤又说道,“先把他们放到地笼中,明天如果还活着就拉过来问话,还有,他们做的那个什么水魂丹,罗迁德,你给我挑出二十个人今晚上试药,明天早上告诉我结果。”
却说李洪涛几人此时虽已经昏迷,然并未完全丧失意识,只是几人目前似处于重症之中一般,所有人如梦如幻,感觉自己置身在火海中棉踏上,时而舒服时而痛苦,不觉间,第二天已经到来,几人尤未清醒,打开地笼的人看到所有人还在躺着,只当已经死去,凑近看时,却还有气息,便把人又全部抬到了鬼堂中,这时罗主罗迁德正和番主鬼鹤说话,见李洪涛他们被人搭了进来,便皱眉问道,“我不是说死了就不要弄来了吗?”
只听人回到,“几个人都没有死,只是还没有醒。”
鬼鹤觉得奇怪,说道,“怎么会不死也不醒,用水泼醒了我看。”
说着几人就用大桶抬来两桶水直接浇到了李洪涛他们身上,只见几人触水后略等了片刻方才慢慢醒了过来,几人醒来后一脸的迷茫之色,相互看了几眼后方才醒过神来,然后眼光都落到了鬼鹤身上。
李洪涛看了看旁边的罗迁德,说道,“罗主是不是给我等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日给我们服用的水到底是何物,为何会有这般的苦楚?”
罗迁德面露难色没有做声,鬼鹤说道,“不错,你们弄的药确实有效,这样吧,你们把制药方法告诉我,我满足你们在这里安身的愿望如何,我还会让人给你们做几套好的房舍。”
李洪涛听了心中有些气恼,此时不能随意发作,便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鬼鹤笑了几声,说道,“我是这里的番主,这里的一切都听我的安排,包括罗氏这帮人。”
李洪海直向罗迁德问道,“罗老头,你可没有跟我们提过这里还有什么番主啊?原来你说的话都是哄骗我们?”
罗迁德只是苦笑,不敢说话,鬼鹤便仰头厉声道,“怎么样?给还是不给?”
李洪涛继续说道,“制药之术倒是不难,不过我们需要先弄清楚几个问题才能决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似乎跟罗主说的罪奴有些偏差,如果是目前这个样子,我们留下来并非什么好事,我们有什么必要做这个交易。”
鬼鹤又“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今天我高兴,跟你谈一谈条件,不要惹我不高兴,这对你们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李洪海吼道,“那又怎样?”
李洪涛说道,“番主,你看这样如何,我给你留下制药之法,你放我们离去?”
鬼鹤诧异了一下,说道,“笑话,来了这里的人就别想再出去,就连你死后的阴魂都属于这里,你如何出去。”
李洪涛接着问道,“此话怎讲?是番主有意留下我们,还是如何?”
这里罗迁德起身向鬼鹤说道,“番主恕罪,我与他讲几句。”鬼鹤把头歪向一侧,闭上双眼,手上把玩这两颗骨珠。只听罗迁德说道,“我与你们讲过这里的情况,我们包括番主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出不去的,公子如何又问这话。”
李渺在旁冷冷问道,“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罗迁德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你们说的话都是真的,但这进来了就出不去的事情,我当初没有强调给你们,但是这是事实。”
李洪涛低头沉思片刻,说道,“这里的人供之仪,若我们留下,不能参加!”
鬼鹤听得如此,立刻睁眼转过头来,目露凶光说道,“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死!”
李洪涛正目望向鬼鹤,平静地说道,“番主三思,我们也就几个人,寻找安身之地,求的只是保命而已,如若在这里留下来因鬼祭而未能保得了性命,岂不是白费。”
鬼鹤想了一下说到,“我允许你们不参加鬼祭二十年,如果二十年内你们死了便罢,如果没死,一样要参加我们的鬼祭人选,如果可以,你们就跟罗迁德下去,不可以的话,我让人送你们见鬼。”
李洪涛与旁边人小声商议几句话,决定暂时度过眼前的关口再说,便说道,“好吧,我们答应你,但你要说话算话。”
鬼鹤说道,“鬼祭之仪是罗迁德负责主持的,有他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罗迁德带他们下去好好安排,让人把制药之术写下来送给我,我照方去配,如果不成我还会找你。让他们与你们的罪奴一起去伐玄木。”
罗迁德点头称“是”,鬼鹤便接着说道,“来人,给他们做魂印,取魂记。”
接着就是有几人过来,要带李洪涛几人走,李洪涛问道,“这是做什么?”
鬼鹤说道,“不想马上死,就去照做吧,不要问这么多话。”说完就转身离去,只留下几人暗自愤恨,只得跟了过去,就在鬼堂一侧的一个门中,开门进去后,转了几个弯进到了一个满是墙洞的屋子,说这是屋子,也就是冲着门说而已,如果不看这门的话,这分明就是一面墙,里面只能容几个人并行,但墙却很高很长,所以这是一件非常狭长的屋子,满墙的墙洞中都放着一个个小瓶子,每个瓶子都有一个标签写着人名,只见李洪涛几人被带到一边,被问了所有人的姓名后,用朱砂笔画在瓶子上,每人被要求打开瓶子,把瓶子中的液体喝掉,过片刻后呼一口气到瓶中,然后连忙盖上盖子,如果成功的话,盖上盖子后,会看到瓶子中有亮光。李洪涛几人完全依样做完,眼看着自己名字的瓶子也被放到了墙洞中。
之后,李洪涛一行人便跟着罗迁德出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