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细心地她明显的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嘴唇蠕动了几下之后,还是选择安安静静的躺着,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眼睛开始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
宋志云跪坐在那里,一只手温柔的抚摸整理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娜莎,一边微微抬起头,眼睛向上瞟,勉强的透过额前的发丝看向一直盘腿打坐、闭目养神的溟。
对于这个视她于无物的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些的小男孩,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厌恶,有仇恨,有苦涩,有无力,甚至还有一丝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感觉。
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是随即就被淹没下去,恭敬地将头低下去,乌金细链碰触到车厢的木板上发出一阵金属的细碎声音,一股罪恶感油然的升起,她声音十分轻柔的道:“主人,我的身体已经清濯完毕了,还有,按照您的吩咐,面具已经取下,还有戒指,请您示下。”
“哎?”娜莎疑惑的哎了一声,十分不解这‘主人’一称到底有何而来。
溟的神色不动,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睛也不睁开的就是说道:“恩,都放那吧,一会本座有重要的事情对你两说,先养好精神吧。”
闻言的宋志云恭顺的点了点头,但是接着又想起了什么的说道:“是主人。
我依稀记得似乎我母亲生前曾经对我说过,我的生父姓纪,起名字的事情还是由尊贵的您来完成吧。”
这下溟感兴趣了,饶有兴趣的睁开了双眼,玩味的扫视了一下现在她的打扮,点评了一下问道:“哦?本座以为你还会用宋姓呢。
恩,这一身衣服穿起来看着还不错,也不枉本座悉心的为你制作一场。”
“宋姓?难道……”忽然,一直躺着的娜莎想了一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瞳一缩,猛的转了一下头,看向宋志云的下颚,眼神带着审视和思索,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不知道自家的小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宋家的这位唯一孤儿为什么甘愿的留在仇人身边,并侍奉他为主。
但是很显然,动机不会是纯的,这决定着往后的不管多久岁月,娜莎和宋志云之间都会有一个隔膜,宋志云会被娜莎盯得死死的。
当然,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不一会她就是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皱起,似乎想要吐却极力忍着一般。
对于她的大动静,不管是宋志云还是溟都没有什么反应,视而不见的继续着他们的对话。
对于他的好奇提问,宋志云只是沉默不说话,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自己的话语。
但是对此,溟反而感到更加满意了一些,倒不是他有受虐倾向,而是他认为这样的一种态度至少表明了宋志云一种与之前的身份的一种主动斩断,至少表面上如此,做事应该会更加的用心。
其实此时的宋志云平静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宛如在惊涛骇浪之上颠簸的心。
似乎……
“他”说这是他制作的??
可能……是撑面子,硬说是自己制作的吧……
但是不管怎么样,连这种奇特的东西都能拿出,肯定是极其不凡的!
他……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溟皱着眉,之后抬起一只手支起自己的下巴,摸着没有胡子的下颚,眼眸低垂的思索道:“纪姓么?纪姓……
有了!你就叫纪嫣然吧,纪家女子,一笑嫣然!”
也不知她心底到底满不满意,就看她没有什么表情的就是一福:“谢谢主人赐名。”
宋志云,从此就改名为纪嫣然了!
“好了,你们都先休息一下吧,一会本座有东西给你们,都将自己的精气神养好,这对于你们来说可能会是一生的转折,希望你们认真些!”说完就是将摆在面前的面具还有上面摆放的一块黑铁令牌和一个戒指拉到自己的面前。
先是拿起那个戒指,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摆弄了许久,不时摩挲一下,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看着它那有些其貌不扬的镶嵌着灰色宝石的样子,点了点头,这样总不会让人继续猜测到什么吧!
没有本座这样的鉴别能力,一般人还真别想猜到它的真实功能,顶多是以为是一件低廉的饰品而已。
接着又将它戴在手指食指之上,转动着手腕看了两下,微微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将腰牌收到腰带上系住。
拿起最下面的面具,揉来揉去,光洁的额头也开始缓缓皱起,翻来覆去的看,翻来覆去的捏,最后却只能摇了摇头,没有分辨得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制作的,或许是这个世界独有的手艺吧,只得是将之抛进自己的那枚家族给他的空间戒指之中。
对于他的动作,两位女孩都是疑惑的看着,看他一会皱眉一会翻看的样子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不过也没有持续多久,各自的开始闭目养神,调养起自己的精气神来,虽然她们也不怎么相信,但是做好自己的准备总是不错的。
车内一时陷入了安静,只有从一身黑衣的溟的衣肚子里不时发出一声声几乎不可闻的呢喃声,不时还有吧唧嘴的声音……
忽然,一个巨大的阴影从窗外投进,就见远处的一个树上忽然一直黑影展翅飞起,没有带起一点风声,一个盘旋回转就是车厢处唯一的一个可以与外面相连接的车厢车窗,在微微扑腾一下翅膀就是安安静静的用利爪抓住了车窗的下边缘。
此时再一看,这漆黑的钢翎,血红的眸子,血红的两只脚,还有那深处的几只黑色的利爪,不正是墨鸦的标志吗?!
只见它抬起一只翅膀,回头开始用红色的喙啄起了羽毛,在黑夜的掩护下,本身又无声无息,因此连外面的休息的众位‘泣血的鬼’的众位队员都没有发现,四位元老此时在一堆篝火旁说说笑笑,很有些开心,可能唯一注意到的就是一直闭目坐在那里对周围毫不在乎的山野人教头了,不过也是在惊讶之后就只是笑笑,并没有表示有什么特别惊骇的。
因为在他看来,梅林家族这种老牌的家族说不准就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东西,训练这种玩意可能早就成功了只是没说吧。
溟的眉头动了动,还是睁开了双眼,伸出他嫩嫩的一只小手到窗口,就见那只墨鸦一个蹦跳就是落在了他的手腕上,那尖锐的漆黑爪子抓在了手腕上的黑铁护腕上,还是因为有镂空才能够抓的牢。
溟侧着耳朵露出了倾听的神色,不时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似乎表示知道了什么一般。对此,一旁悄然惊醒的两人此时正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两人随后的表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