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招就是带起一股秘力,招起那一件摆放在最上面的上衣和另一边的那一件织成一半尚未完成的毛绒柔软一些的里衣。
溟将手中的那条经过炼制而变得好看的丝线抛起,手中并指如剑,开始控制它在两者之间穿梭起来,随着丝线的一层层穿过,一层层的拉紧,就仿佛一个巧手美人正在织弄衣服一般,穿梭的很有规律,因为其发出淡淡的金芒,可以看见黑衣之上形成的是一个繁复的图案,除了一个个交织繁复的图案之外还有一个个似乎是跳跃着的音符一般的古老文字,忽暗忽灭,仿佛有秘力流转,十分不凡!
渐渐地,两件衣服成为了紧密连在一起的一条衣物,那样未织完的里衣绒绒的,就好像一条围脖一般的固定在上面。
再一个转身!
本来平平常常的一个动作,此时却好似有什么特异的魔力和磁性一般,风云大作!
只见那几件原本一直摆放在床上的那几件衣物随之飘起,向他飞去,飞快的向他套去,屋子里的其他东西却没有什么变化。
在溟停下来的那一刻,屋子里的动静又归复到先前的安静,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大概就要数溟的一身衣着行头了。
此时的他原本的一身白色衣衫早已消失不见,那种低调的奢华和风骚的打扮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黑色的衣衫,再配上他那清冷的眼神和斜斜向上微微有锋芒透露的剑眉,很容易就能够让人忘记他原本可爱的面容,不敢接近他,相当的有震慑力。
那头上的发丝依然是用那金属的可以像齿轮一样咬合在一起的发箍箍住,刚刚披肩的黑发就是像一条绳子一般的搭在他的背后,脖颈的围脖位置较为高,只要溟愿意的话,低一下头就能够将鼻子以下的地方遮住,只露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在外。
可以看到外衣间隙之中看到的并不是溟的白嫩嫩的肉,而是一件同样黑色的中衣,再配合着领子处的“围脖”,溟的上身一点也不裸露在外。
他的裤子很是宽松,足够他作任何动作都不会产生半点羁绊与不适,而且在哪腰部的是一块黑色的兽皮腰带,三指来宽,在正前面的还是一块黑铁的长方形的绣着一个太阳升起地面的画面,应该是象征着这位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像那初升的旭日一般成长起来。
腰带还扣着两个较为硬的皮甲,也是黑色的,被一点点缝起来的,平时就像一般的布一般,随着他的动作做着任何角度的折叠与翻转,但是还是有些防御力的,形状是由上到下依次变小,但是有弧度的样子,最顶端是一个圆弧弯上来,右边的那一块要大上一些,一直达到溟的膝盖处,左边的短一些,达到他的大腿三分之一处。
溟此时正在将黑铁的护腕装上自己的手腕,不过也不是那之前的将所有的衣物都扎在里面,显得利落,而是留了一点在外面,手袖一直达到手背的地方,而且还有一块较硬的黑色加白边的皮腕在上面有一条揉成的麻绳状的黑色丝带从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的夹缝穿过,系在了手袖上,只有溟的右手有,不对称,却更美!
而另一边的,从还没有来得及戴上黑铁护腕而显得松松垮垮的左手宽大衣袖之中向里面望,却是什么也看不见,黑色的犹如混沌一般,无法看清里面的实情,就好似有一个混沌世界在里面一般,只是到达袖口处才有一节如玉的藕臂伸出。
大约三四分钟的时间,溟的一身就是穿戴整齐,从之前的玉娃娃一般的少爷打扮变成了一位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小侠客!
又想了一下,溟将手上套着的空间戒指取了下来,用一条还没有用完的丝线将它串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要是这样一身打扮还戴着一样看上去昂贵无比的戒指的话实在是太容易引人注目与猜测了,哪怕不知道它就是空间戒指还是忍不住会心中惊疑不定猜测连篇的,那样的话不是打他主意的人更多了?
这样的话戒指躲在了衣服之内,露面和被认出的几率也就减小了,也就不会显得太过招摇了!
此时大约已经有三刻钟的时间,也不在墨迹什么,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随着“吱呀”的一声就是推开了对于他这个体积来说还很高大的木门走了出去。
“吱呀——”
静谧的府邸之中一道开门的声音响起都是显得那样清晰可闻,一道由细变粗的金线斜斜的照射而出,一直到好远,也将一直面向远方的凯文的影子拉的好远。
听着身后的动静,一直警惕于周围动静的凯文不由得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微微的露出笑容的转过身来,他也十分的好奇到底自家的小少爷在里面这三刻钟的时间做了什么。
只是当完全转过身来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凝固,脸色有些发僵、语气奇异的说道:“小少爷你这是……?”
“凯文老师难道不觉得本座现在的样子才更像一个落难的杭家子弟么?”说着溟张开臂膀微微斜了斜自己的身子展示的道。
凯文眉头成了一个川字,道:“像是像……但是…黑色的衣料太过低端,有损少爷您的尊贵身份啊。”
“那只是世人的眼光,你在意什么?本座倒是觉得很合身。好了,老师也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无非是衣料太过低端了,这些本座不在意,反倒是逆而行之更符合本座的胃口和习惯,我们继续吧。”
溟不在意的摇头笑了笑,继而就是走在了前面。
凯文也不好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溟的身影,接着就是快步跟上,紧跟在溟的身后。
凯文的神色有些深沉,思索的表情一会皱眉一会舒展面容,眼神闪动:
似乎……不该再用寻常的眼光和逻辑来看待、衡量自家的小少爷了啊……
小少爷之前也毫不避讳的说明了自己“天授者”的身份,是不是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意思呢?
是不是说明少爷是不想隐瞒下去,让我们一直自作主张的替他做决定,而是想要自己那决定呢……
接着摇头苦笑了一下,也是!
“天授者”啊!
那样的存在让我们这样的对待怎么会高兴??
反正不管怎样,小少爷都不是自己可以踹度的。
接着神色一定,眼露坚决的神色:
以后还得改变心态,只管听从小少爷的命令就是了!
哪怕一切都是错的,又有什么大不了呢?用这一身的老骨头换来少爷的珍贵成长经验不是很划得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