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我的挎包里了,一个粉色的袋子。来了我就给司仪了,她放在了花篮旁边,现在找不到了!”吉吉急的快哭出来了。
“别急,我们再去找找。”瑞哥说。
瑞哥在这几个人中是最有主意的一个,这个时候,她的稳定和冷静,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再次回到花篮旁边,洛玉儿和温梓宇,还有司仪以及两个小花童都在费力的找。
瑞哥把两个花篮里的花瓣全部倒在了一块干净的桌布上,突然,吉吉一下就找到了那个粉色的袋子。
“哎呀,吓死我了。可找到了。看来是谁不小心,把它碰掉在了花篮里。”吉吉拍着胸口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嗯。找到就好。不然,我哥的把我揍得找不着北了。”温梓宇也说。
“马上就开始了,各就位吧。”司仪拿好了戒指,对在场的人说。
吉吉附在瑞哥耳边:“文蓝不会来捣乱吧?”
“不会!”瑞哥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那么确定?”
瑞哥一笑,没有回答。
吉吉回来陪玺儿,马上进入现场了,玺儿已经进入到极度不安的状态,紧张,恐惧……
吉吉握着她的手,很凉。
“吉吉,你说今天文蓝会不会来捣乱?”玺儿问了吉吉刚刚问过的问题。
“瑞哥坚决的告诉我,不会!你就放心吧。”吉吉说。
一提到文蓝,吉吉说,:“我刚才去卫生间,听到….”“玺儿,走了。”爸爸推门进来了。
吉吉没有说完。玺儿没放在心上,也没来得及再往下问。
一切按流程来。爸爸把玺儿交到温梓宁的手里时,没有说话,只是快速的转身走了。玺儿知道,他心里不舍。
当最后这一对新人在全场人的见证下,交换了结婚戒指,开始敬酒时,玺儿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还好,最害怕出意外的环节,终于过去了。
这场婚礼太仓促,太多变数了。大家真的没有准备好。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暂时。
很多秘密都被压下了。玺儿不知道吉吉的下半句话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戒指失而复得,不知道瑞哥为什么不再当她的伴娘,同样,吉吉也不知道文蓝的小妈是谁,又是谁打了文蓝,或者文蓝打了谁。
玺儿开始敬酒。自己爸爸妈妈和另外一对中年夫妇坐在一起,不用想就知道是我的公公婆婆。这还是玺儿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公公看起来是一个很慈祥的人,知识分子的样子,婆婆打扮很时尚,两个人坐在一起,到很是和谐。由此看来,温梓宁那妖孽倒是亲生的无疑了。
而玺儿除了知道温爸爸是一名退休老师,温妈妈是一名退休医生外,其他一无所知。
“玺儿,以后小宁就拜托你了。”温爸爸谦谦的说。
“对对,小宁眼光不错。长得真漂亮。亲家,真是谢谢你们了,养了这么好的女儿。”温妈妈附和道。
洛妈妈一笑。洛爸爸端着酒一饮而尽。
这一桌很顺利。第二桌的时候,温梓宁介绍,“这位是文蓝的爸爸。”
玺儿瞬间惊呆了,端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爸爸给自己女儿的前男友送结婚祝福,这也太大度了吧….
“文叔叔好。”玺儿虽然如此想,但是礼节还是不能失的。温梓宁一口喝光了酒,也是不自在的样子。
七大姑八大姨,从小学同学到大学同学,从邻居街坊到朋友同事,一圈下来,洛玺儿都要疯了。真是,这人缘也太好了吧。提前一天通知,还能到这么齐?
温梓宁不出所料的喝高了。最后,他只会拉着玺儿的手,“媳妇儿,媳妇儿”。其他的什么也不会说了。
温梓宇看到温梓宁这个样子,拉着洛玉儿过来了,“嫂子,我哥今天太高兴了。他以前不这样的。都很少喝酒。见谅哈。”温梓宇说道。
“姐,你没喝多吧。”还是自家弟弟,先关心姐姐。
“没有。”玺儿笑着说,甚是欣慰。
“幸好。不然这洞房花烛夜的,别再浪费了。”那小子不知死活的接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玺儿拎着他的耳朵。
看到温梓宁实在是醉的不像样子,温梓宇扶着他去了休息室。吉吉看到玺儿一个人在那里,也颠颠跑过来。
“吃饱了?”玺儿问,这个吃货,面对众多美食还能顾得上她,真是太感动了。
“没呢。”吉吉说。
“哎,我问你个事。你看到那边那个大叔了吗?”玺儿指着第二桌酒席问她。
“恩,怎么了?”
“那是文蓝的爸爸。”
“啊?”吉吉长大了嘴巴,:“你确定?喝多了吧?”
“我还想问问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请的他?”玺儿问。
“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请和文蓝有关的任何人,我又不傻,请来干什么,砸场子么?”
“那他怎么在这里?家属带来的?”
“重申一遍,没有文蓝家属。”
“那还邪了门了。他怎么来的?”玺儿郁郁不得解。
“对了,刚才我看到了文蓝,在卫生间。和一个人在说话。”吉吉说。
“谁呀?”
“没看见。被温梓宇叫走了。”吉吉说道。
然后两个人就一直盯着那个位置,一个头两个大,大约一两分钟。
“他旁边不是有一个空位子么?看看是谁不就清楚了。”吉吉说。
“我一直在盯着,一直没人过来。”
“怎么,他干什么坏事了吗?”吉吉问。
“那倒没有。”
“那不就结了。不捣乱,就让他在这里坐着呗,大喜的日子,不值得惹上什么晦气。”
“恩。你帮我看着点,我去看看温梓宁醒了吗?”
“哎呦,刚结婚就腻上了。切!”
“哎,你看到瑞哥了吗?”玺儿假装没听见吉吉撇着嘴的调侃,又问。
“没有。”吉吉一愣,“一直没看见。”
“怎么回事?她去哪里了?”
“没事,别着急,你去看看你的新郎官,我去找找瑞哥,待会我去找你。这家伙能跑哪里去?”吉吉说。
“好的。”吉吉找遍了现场,没有发现瑞哥。最后在新娘休息室里,发现了大睡的瑞哥,还有重重的酒气。吉吉打电话叫来了洛玉儿,俩人把瑞哥送回了玺儿在酒店的房间。
温梓宁醉得不轻,但是有一个大夫退休的老妈就是厉害,各种汤汤水水一喝下去,整个人就开始吐。玺儿在旁边看的汗毛直竖,妈妈咪丫,这是亲的么,下手真狠!不过效果不错,吉吉再次回来的时候,温梓宁已经好多了。
吉吉大致向玺儿说了一下瑞哥的情况,玺儿表示无奈,瑞哥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啦,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啊。
吉吉说:“瑞哥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她酒量不好的。”
“不知道。”玺儿摇摇头,说,“要不,你回去照看她吧,我反正是走不了了。”
这时候,玺儿手机响了,短信,一看,是瑞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诺,你看看,醉傻了。”玺儿给吉吉看了看,“你快回去吧,别出什么意外。辛苦了!”
“哪的话?我这就回去,你们也小心点。”吉吉走了。
下午5点多,客人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温梓宇和洛玉儿跨越了年龄这一道鸿沟,已经成了死党。温梓宇比洛玉儿大两岁,今年20.客人散尽之后,送这一对新人回在市中心的新房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俩了。
洛玺儿还是第一次来新房。
之前温梓宁说房子大,是按揭买的。打死她她都不相信他敢玩这么大。房子400多平,上下两层。古典装修的色调,暖暖的,到很符合玺儿的审美。玺儿别看着在正常的时候像个疯子,其实内心确实一枚女子,真女子,喜欢古典的气息,和文艺中带着淡淡孤独的素雅。她曾经对吉吉说,以后,我会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小小的,暖暖的,装潢成城堡的样子,我呢,就是那个公主!现在,家倒是有了,不小,还就是个城堡!玺儿真心喜欢这个大家,但是一想到还要还房贷,就想把温梓宁那二货买了!
二楼是卧室,窗帘是嫩黄色底带着粉色的碎花,还有一层,是淡淡的青色,一暖一雅,低低的下垂着。
温梓宁的西装外套早就脱了,此时正慵懒的坐在床上。衬衣的扣子开了两颗,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直直的看着洛玺儿,笑着。
“你想累死我吗?买这么大的房子,我们要还债到什么时候?”玺儿问,她还穿着婚纱,正沿着窗子缓缓的走着,细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窗帘的皱褶。
温梓宁看着这一位小美人,正像一个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玩具,却又舍不得买的那种样子纠结着,微微一笑。这个小美人,挽起的头发在耳边垂下了几缕,白色的婚纱把她的小身材包裹的精致曼妙,婚纱样式虽然普通,在她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种无法自拔的魔力。
“过来!”温梓宁伸手招呼洛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