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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柳暗花明

什么呀!我以为是要去老师们的办公室呢!却没想到是来了“教导处办公室”

生平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只见房间的中央处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右边是宽敞的窗户,开了半边窗。办公桌的左边则是一个摆满了信封、文件的档案柜,上面是玻璃,所以看得到内容物,下面就不知道是装了什么了。

而柜子过来点的正对面,就是门。

在桌子的后面,坐着个头有些凸的中年人,正在书案上整理着什么。书桌上也摆放着许多书籍或档案等东西。

“主任!您来了!”带我们来的老师高兴的说。

“嗯!”“主任”的神色有些严峻、不悦,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我们学校里有同学涉及到了盗窃案里,警察前来询问!”

“呃呵!是,算是吧!”老师有些尴尬说,“其实是…”

从他的话语中,我也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大概就是今天早上,警察们来晨光请老师们协助调查案件,说初二或初三的某个学生昨天晚上曾到过化雨桥,了解些什么。

老师们以为只是找个学生来问话,不敢怠慢,立刻去教室里了解了这两天没有离校的学生有哪些曾去过化雨桥,然后对上了时间,“嫌疑人”很快就被定在了姐姐的身上。

接着警察叔叔们一番不客气的问话,却将带路的老师和被问话的学生都吓到了,这哪里是问话,分明就是在怀疑该学生和她的同行者就是犯案人。

老师察觉不妙,就忙向值班的教导主任求助。因不知道教导主任是否在办公室,就托了另一个老师去找。

而另一边,警察叔叔们问出了我的下落,老师建议请我去办公室询问,警察叔叔们却板着脸,直奔女生宿舍而来。然后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

这位蔡老师原来准备集结在校的教师来旁观的,来到办公室这边,却惊喜的发现她视为学校的精神支柱的教导主任已经来到了教导处办公室,立马带了我们过来。

我和姐姐手牵着手,她的手紧紧握着我的,脸上的神情紧绷。

我感到不妙。

年少时的事情会留在一个人的心里许久,有时候甚至不记得事情的来龙去脉,却能深深的记住那种感觉。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强化、扭曲。所以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大事,少年人却会深藏心中,在以后的路上,在一个人的心里,发挥着或轻或重的作用,或正或负的影响。

而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对姐姐而言,就绝对不会是一件小事,至少不会是那么容易淡忘的。

那我今天就必须要处理好这一件事了。

我故意笑着向晨光的教导主任打了个招呼,脸上笑盈盈的,很是乖巧道:“教导主任好!”

蔡老师显得有些尴尬,气氛却因此而轻松了不少。警察叔叔们的脸色也不那么紧绷了。我察觉到姐姐也放松了不少。

教导主任说:“好好!”请大家坐下,指着我问蔡老师说:“这就是那个学生的妹妹白瑯了?”

“嗯!”蔡老师忙答应。

教导主任又问姐姐:“你就是白晴?”

姐姐昂首挺胸说:“是!我是白晴!”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原来看着我们的眼中的疑惑释去不少。又转头跟警察们寒暄了一遍。

面对教导主任的笑脸,警察们的脸也板不起来了。

然后话题才进入主题。

教导主任客气问警察道:“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遗失了什么?怎么会怀疑到我们学校的学生身上了。”

那几位警察变得不自在起来,说:“没什么,就是有人举报,说她们姐妹曾在化雨桥与盗贼接触过,所以我们要问一问她们在桥上都做了些什么?”

姐姐愤愤的望向她们,显然她已经无数次澄清过自己了,却没有人相信。还想说什么,我已经阻止了她。说:“很抱歉,我想你们的问话,我姐姐已经回答过你们了,恐怕还是不只一次。而且我也看到了,你们不只做了记录,还带了录音笔。那么重复的问话,请恕我们不能回答了。另外,如果你们想要我们老老实实的回话,给你们办案提供讯息,就请给我们一个清楚明了的解释。而不是现在这样含含糊糊的把我们当犯人一样审问。对于你们之前的行径,请向我姐姐道歉!”

教导主任愕然的望向我,警察叔叔们也怔了下,尴尬的一时无话。

一阵音乐声响起,是那几个警察之一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忙接通了电话,像刚才那样跑到一边去嘀嘀咕咕。

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大家的面前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事?刚刚也是这样,在路上的时候就接了个电话,与人这么嘀嘀咕咕,偏偏其他几个人都不觉得奇怪。他打完了电话之后,还与其他人交换神色。

今天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透着点可疑。

“什么!”就听到那警察声音大了些,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又放低了声音,与那边通话。神色却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勉强。还不停的点头,从他的口型看是在说:“是、是、是。”

而这边也安静下来,没人说话。大家都意识到那通电话可能与今天的事情有关,都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那个警察才挂了电话过来,脸上尴尬的笑道:“哈哈!今天都是我们误会了!”

误会?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脸色一变道:“那么请你把录音笔给我,让我听听你们之前都问了我姐姐一些什么?让我也了解一下究竟是什么误会?”

那几个警察现在也意识到之前做得太过分了,忙道:“对不起!对不起!这真是误会一场,之前我们接到任务,只说有一个盗贼经过化雨桥,与一对姐妹接触过,还以为是你们认识的人。现在知道了,那盗贼只是匆匆跑过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小姑娘,现在已经落网了,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

他们尴尬的笑,蔡老师是目睹过他们问话方式的人,脸色阴沉得几乎要下雨般。教导主任无语。我则想到了化雨桥上的“小老鼠”。

事情真是这样?明明有些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姐姐却已泪盈于睫。

蔡老师正色道:“无论如何,请你们向白晴同学道歉!”

“是是!”几个警察忙应着,又比较正式的向姐姐说了“对不起!”

姐姐忍了眼中的泪,脸色也放晴了些,声音低低的,却抬首道:“没关系!”

这哪里是“没关系!”姐姐说完了话,就把把头颅移开看向了别处。分明是嘴上说原谅,心里仍旧生着闷气。

也是,不管是谁受了姐姐今天这样的惊吓,都不会随意遗忘的吧!

不过事情能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尾了。

我拉着姐姐对他们说:“那么,事情结束了,我们也就告辞了。教导主任,蔡老师,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道了谢,姐姐也尊敬的一鞠躬,我们一起离开了教导处办公室。

后来听说教导主任又把那几个警察训导了一番才让他们离开。

此时我和姐姐走出了教导处办公室,来到了操场上,入眼的都是周围的绿化植物,雨滴残留在草叶间,光线明朗了不少,才觉得阴沉的天气终于放晴了些,只是到处仍是一片湿漉漉的。

姐姐松了一口气说:“今天多亏了有你!”说到这,却又一僵。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今天意外的被我照顾了。对于骄傲的她而言,我才是那个不成熟的,需要被照顾的人。今天却反过来是她显得柔弱了。

我说:“最近总看警匪片,还有什么《律政佳人》,总琢磨着她们的对话,现在看来,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好像没有看到她的窘迫般,姐姐稍稍放松了些道:“我都不知道你们现在都在干些什么,读书没有一点紧迫感。怎么,难道你在家里看电视,爸妈也不管?”

我说:“哪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看妈妈阴沉的脸了。我都好久没有摸过电视机开关了。”

姐姐惊疑的看着我。

我点头一笑道:“是啊!是在学校看的,学校旁边的便利店,每天晚上都会开启电视,同学们下了晚自习就蜂拥而至,便利店的生意因此而好了很多呢!”天气晴了、暖了,同学们下了课也不急着去打热水泡脚、钻被窝了,而是在有星有月的晚上,趁着月色,跑到学校附近的一个便利店去围观电视。真正是热血澎湃!我抿了嘴笑。

姐姐嘴角翕翕,好一会无语,然后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你看电视好像也学到了些东西,但我们现在是学生,还是要以课业为重吧!”

我挽着姐姐的手说:“知道了!知道了!我参与那种活动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爸妈准备把我转到城里来读书,我哪里还敢不用功啊!你去问白艳或白琳姐就知道了,现在我跟白艳可是学校里最用功的学生了。”

“是吗?”她有些怀疑。

“是了!是了!话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回教室吗?”我转移话题道。

经过这一番折腾,其实也就半个多小时,快十一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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