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惊世骇俗悲痛欲绝的事呢?
我嘴被蚊子叮了,肿成香肠嘴T-T……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这事还不是怨他!?现在回忆起来就觉得好笑,事情是这样的:
我穿着超短裤,腿都露在外面当然招蚊子啦,虽然我喷了防蚊液但是无济于事。所以我总是要摸摸我的腿,全部探测过确认的确没有蚊子停留在上面之后我就放心了,可是这样反复好几次也不是回事儿啊。最后,我的防蚊动作渐渐演变成了抓耳挠腮,更可恨的是方御强他竟然要让我们军姿站立20分钟!我没办法抓耳挠腮了,怎么打蚊子?
军姿站立刚开始的时候,我依旧不改我多动症的毛病,左拍拍右打打,方御强走到我身边,把手举得老高,作势要打我,威胁说:“再动可就打你了。”
我撇撇嘴,立马站定。
上身不再动,只能两条腿相互“抚摸”了,两条腿依旧不老实,所以注意力全转移到下面。但是我紧闭的嘴唇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刚刚在上面停留了,我赶紧吐吐舌头、抿抿嘴唇,有虫子在眼前萦绕时,我猛烈地摇摇头。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我们终于站完这20分钟的军姿了,整整队就该回宿舍洗漱睡觉了,我正高兴的“一二一”踏步走,却总感觉嘴唇涨涨的,我舔舔,感觉没什么异样啊,过一会儿再舔舔,为……为什么变得这么厚……
我惊呆了,赶紧死死咬住嘴唇,不能让同学还有教官看见啊!不然就丢人丢大了!
我怀着不安的心回了宿舍,从宿舍墙上的镜子里一看,果然!上嘴唇都把下嘴唇整个包住了,完全就是一根香肠!我气急败坏的哭丧着一张脸,可是舍友却是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看她们笑成那样,我也不生气,只是一声一声地哀嚎。
我还想能不能一晚上嘴就消肿了呢?于是乎我各种跟别人借风油精……
你们尝试过往嘴上抹风油精吗?像抹唇膏那样抹风油精吗?(气得我鼻孔冒气!)
第二天早上一醒,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嘴消肿了没,因为抹了风油精所以不能舔。可是……可是它更肿了啊啊啊!完全没有任何好转,我悲愤地去水房把嘴上的风油精洗掉了,顺其自然吧,什么时候消肿算什么时候。
可是不能被男生看见,更不能被教官看见!我把我的大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幸亏带消毒口罩了,不然这天我就没法见人了。
出早操,我带着口罩跑步,差点没把我闷死。
吃早餐,我带着口罩去的食堂,一口没吃,悄悄潜回宿舍喝八宝粥。
到了训练的时候,教官看日头越来越盛,看着戴着口罩的我百思不得其解,歪着脑袋问我:“大热天的,你带个口罩干嘛?”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嘟囔着:“想……想带嘛。”
教官无奈。我处于身不由己之中,当时不能如鱼得水地调戏他了,于是暂且文静了一天。
被蚊子叮了的第二天晚上,回到宿舍,我什么都没往嘴上抹,对消肿也没抱太大希望。看着临床的林薇抱着个枕头笑啊笑啊笑啊笑,我都快哭了,她因为一个“我与蚊子有个初吻”的梗已经笑了一天了。不是都说笑点低智商低吗?她智商这么低,是怎么当上学霸的?
第二天一早,我5点就睡醒了。下床拿着盆准备去水房洗头发,顺便看了一眼墙上的镜子,忽然发现我嘴变小了,虽然还是感觉涨涨的,但是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正常多了。
那时候我的头发已经齐腰了,头发有很多,洗了头发不好干,所以带了吹风机来。可是我洗了头发回到宿舍,趴在墙上找了半天、把各种犄角旮旯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插销。
没办法,头发还在滴水,集合号已经响了,必须马上去上早操,我干脆往头上裹了一条毛巾就出去了……
你们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光是走在从我们宿舍往楼下走的楼梯上,就有好多人驻足观望。我满脸无奈,不行不行太丢人了,我还是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披在背上,让头发不要弄湿我的上衣就好。
早操,需要集合,然后各班教官向他们大队长报告“×班集合完毕,应到几人,实到几人,几人病假等”,总之特别庄重严肃的那种。那时候操场上十分肃静,教官们都在各班前面站着,一班汇报完二班汇报,一个班接着一个班。快到我们班的时候,方御强看着我,轻“哧”一声特别无奈的笑了,打量着我,叹了一句“昨天带个口罩今天披个毛巾。”
说完我旁边的崔泽宇就笑了,也只是轻轻一声。可是林薇却没忍住,“咯咯咯”地大笑。早上集合的时候站两路纵队,我和崔泽宇是排头,林薇站我身后。我回过头去,愤愤地说:“你敢不敢低调点?”话一出口,她笑得更高调了。
这时候教官已经跑到他们大队长面前开始汇报了,林薇的笑声尖而细,引得大队长的视线绕过我们教官直射在我身上,看着我这身奇怪的行头皱紧了眉头,严肃的眼神转到教官身上,有些不满地训斥,“你怎么带班的?看看队里乱成什么了?”
他有些尴尬的低了头,跑回我们班级前面,表情显得有些许怒意,厉声下了口令:“全体立正!”
全班都站好了,林薇也忍住不敢笑了。我满怀歉意,感觉是因为我才引起他们大队长的训斥,略有不安地看向他。他的眼神在我们全班立正站好的瞬间就已经柔和了几分,转过身去的时候眼神触及到了我,然后随即又跑到他们队长面前,重新汇报。
后来我跟方御强聊天才知道,他们每天出早操是要跑五公里的。我们军训只需要跑两圈,800米,两圈。跑步时候林薇总是说“哎呀你头发上的水溅到我啦,溅到我啦!”,我嫌她嚷嚷的好麻烦,干脆一捞,把头发都拨到左肩上,用毛巾裹着细细的辫子跑完了800米。
跑完还要回宿舍洗漱,洗漱完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才开始一天的训练。回去的路上,他就站走在我旁边带队,解散的时候,他轻声说:“衣服后背湿了,回去换件,别着凉了。”
那个时候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站在我的正对面,可眼睛总是看向别处,偶尔会在眼神的流转中瞟到我,然后再迅速把目光移开。
那时候我总是定定地盯着他看,看着他精致的五官时总是无法控制就要咧开的嘴角,却又强迫极力忍住,尽量压制住不让他看到我在犯花痴。
我轻轻点头,不经意间发现他嘴唇干干的,都起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