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当时我脑中立刻开始歪歪:他语气怎么可以那么亲昵!目光怎么可以那么深情!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心疼?!完蛋了!教官不会是弯的吧?!
我一会儿背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背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背你回去吧……我在脑中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重复这句话,我喜欢他啊!结果!我喜欢了个弯的?我晕晕乎乎的把一板止疼药给了那个阿德,阿德笑笑,对我说谢谢,但还是拒绝了,“不用了,这点疼不碍事。”然后对方御强说,“没事,没残,能走。”
我归队了,康月看我心神不定的样子,问我怎么了,我悲痛欲绝,“康月,我发现一件大事!”
“什么事?”
“教官他,好像是弯的!”
“啊?不会吧?”
然后我把我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她。身为资深腐女的我们俩,开始各种歪歪……
回去路上,方御强让11班走在我们班后面,管理4班之余,也帮着管理11班,我摸摸我头上的帽子,把瞎想的别的什么都拍灭,康月帮我断定这只是身为教官的他对学生的关爱,抑或来自异性之间的单纯的友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回学校去的车上,方御强跟我说,“下午训练你别来了,在宿舍休息吧。”我点点头,把帽子还给他。就算他不说,我下午也不会再出去训练了,身体软的真的是要死的感觉。
午饭我没去吃,一回去我就在床铺上睡着了。午睡之后她们又出去的事我都不知道,我拜托了康月帮忙整队。再醒来时,已经是四点多了,我下床打开一杯八宝粥,随意喝了两口吃了药,再上床,睡不着就玩手机。
六点多的时候,我听到宿舍楼道里有喧哗声,我知道她们一定是训练完了。我们宿舍门被打开后,首先是康月蹬在我床铺的小梯子上趴在我的床头跟我汇报,“雨瞳雨瞳!你错过好戏了!”
“什么好戏?”
“今天下午咱们教官和11班教官手拉手去上厕所了!”
“啊?不会吧?”首先我接受不了男生拉手,其次承受不住一起去上厕所的现实,更受不了的是这种事竟然发生在我们教官身上,当真是长的帅的都那啥啊。
“我看见了!”秦苒妮举手证明,“我也看见了!”林薇也举手证明。
“戳瞎我的双眼吧!”我无语,捂住眼睛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康月继续说,“而且教官今天带着咱们班和11班一起训练,让11班教官坐在一边休息。”
秦苒妮说,“咱们教官好像中暑了,在树坑吐得哗哗的,11班教官瘸着腿跑过去给他拍后背。”
康月继续,“休息的时候,教官和11班教官坐在一起,特别有夫妻相,咱们班和11班的人齐声吼‘在一起!在一起!’来着。”
秦苒妮也说,“下午校医来了,教官拉着11班教官的手送他去换药。”
我听得真惊呆了,嘴张得越来越大,“你确定不是馋着或者扶着?确定是拉着手?”
“确定。”两个人郑重点了点头。
康月问,“周雨瞳你晚上能参加篝火晚会吗?”
“应该能吧。”
“11班教官说他要和咱们教官表演节目。”
“表演什么节目?”我问。
“他们俩要唱军歌,好像是。”秦苒妮说。
我看出来她们两个一脸不忍再说下去的表情,我八卦心再起,追问,“唱什么军歌?”
他们两个义愤填膺的说,“他们两个大男人!唱《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
我一口黑血涌上来,喷了二尺远……
实际上我听到他中暑的消息以后我紧张了一下,但是在重量级男男桃色绯闻的对比下他中不中暑都已经排到后面去了,其实我知道他和11班教官的关系还是很纯洁的(“额,有很纯洁吗?”预知他俩有没有猫腻,以后会揭晓。),可是知道他和别人那么亲密,即使是和一个男人那么好,我心里也会不舒服。
还有就是,他也中暑了哎,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中暑都一起。是因为他上午把帽子给我戴而晒着了吗?我知道那种身体疲软无力还要强撑着自己的感觉,那种从心底感到无力的感觉,那种明明已经没有力气迈出步伐却还要竭尽全力挺直腰板的感觉,况且他还要带着我们班和十一班一起训练,也蛮难为他的。
晚上我把藿香正气胶囊带在身上,已经吃了一板,还剩一板。我怕他会没有药吃,我把行李箱里另外几瓶云南白药都带上,准备去送给11班教官用,又想了想,他们应该从校医那里要到了,但还是拿上了。
斜阳为操场笼罩了一层金黄色,渐渐,灰暗与朦胧将其替代,也让人本来毫无波澜的心添了一层愁云。晚饭后,天已昏暗,军训过无数次的我,有多向往那个北方的午后,天气清凉而爽快,心情也澄澈而宁静,只是会有微微的期待和小激动搞得你偶尔会有点心神不宁,只因为有个喜欢而又不能靠近的人,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