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对这鬼神之事根本没什么兴趣,老王头今天要请道士施法,昨晚,他就先从账上先给了老王头一笔钱。
今天,陈翔已经跟王老师约好了,下午一块到那位魏老师家拜访,他心里一阵激动,指不定这怪异的古卷图案就解开了。
他匆匆吃完早餐,转念一想,如果魏老师不能一下子解读上面图形,或者一下子鉴定出是否是文字?那不是可以另外复印一份给他留下来继续研究吗?
他赶紧回到到屋中带上古卷,骑车来到了一个复印店,他把古卷折了几折,准备通过多张复印纸的复印,拼接出整幅古卷上的图形。
女老板看到客人来了,很热情的上前来,听完他的复印用意,给他选用复印执照那种大号的复印纸;然后按复印纸的大小,按顺序重新折了一下古卷,平整得放到复印机的激光扫描的玻璃上,压下盖子。她按下复印的按钮开始复印,随着复印机的“唰唰”声,她掀开盖子,把折叠好的古卷翻过来一面,再压上盖子准备复印第二张。
女老板当准备按下按钮的时候,看到复印过输出的复印纸上居然一片空白;她觉得很奇怪,她还是按下按钮复印另外一面,复印过后看到输出还是一片空白。她掀开盖子看看古卷上的图形很是清晰,不可能复印不出来,她又试着复印几次,还是复印不出什么。
难道复印机坏了吗?她随意拿了一张图纸一复印,没什么问题。可是,又拿古卷反复复印了七八次,还是一片空白,最后她摇摇头,异常纳闷:“小弟,我复印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见鬼的事情!”
整个过程,陈翔都看到了,自己也十分纳闷,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老板,谢谢啊!"他说完带着古卷走了,心中觉得十分蹊跷,又骑着车到好几个复印店试过,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些老板都很纳闷,都不出个原因来,都觉得见鬼了。
陈翔他又兜了一大圈,重新找了台新买的最新式的复印机,他这回焦点不完全放在复印上了,而是到底能否复印的出来?他把整张的古卷撑开,叫复印店的老板一截截拖着顺序复印,复印机复印第一遍的时,跟原来的几次一样,出来的复印纸一片空白。老板当按到第三遍的时,“吱”的一声复印机底下火花一闪,冒出了一缕黑烟,随之传出一股烧焦的臭味。
老板眼疾手快一下拔掉电源,迅速打开复印机的盖子,把古卷交到陈翔的手里。老板一看不知道什么电子元件烧掉了,一下脸黑了下来,眼中冒火,骂道:“操他大爷的,这厂家也太坑人了,老子这个复印机才买三天,怎么就烧掉了?”
陈翔看这情况,假装义愤填膺得帮助老板指责了厂家几句,见老板立刻怒气冲冲打电话找厂家业务员算账,他心有中有鬼,赶紧乘机溜了出来。
陈翔平时看起来不紧不慢的,属于火烧屁股都不怎么着急的人;若犟起来就一根筋,没弄明白一个问题之前绝不轻易放弃,有点好奇不要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这时,他还没死心,又找了两家复印店照前一台的试过,结果同前面那台一样,接连冒烟了,气得店老板脸上冒烟。
他觉得这样的实验,有点太坑爹,几乎在是损人,因为心里有鬼,真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后面两次的实验,都做贼似的从复印店溜了出来。
他见这古卷刚才有股神秘的力量,居然能烧毁打印机的某些部件,这也太邪乎了,要让那些老板知道了,不敲死自己才怪!难不成这玩意真是“鬼符”?
不过,自己对于鬼神之事,一向十分反感,但这古卷的诡秘力量又怎么解释呢?他摸着身上古卷,不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翔一路满腹狐疑地骑车到了家门口,就遇上王老师,他说:”小陈,我用过饭后,到你屋外面敲门,见你不在;想必你有事还没回来,就在门口候着了。
“陈翔掏出手机一看,啊!怎么都已经快到十三点了,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他连忙道歉:”王老师不好意思!在外面下转悠了一圈,让您老久等了!“
陈翔也顾不上吃饭了,看起来王老师已经等他一些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让他等,他就跟着王老师骑着车往市区方向。差不多骑了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一个小区2号楼303的,敲开了门,进入魏老师书房。
魏老师头发发白,年纪跟王老师差不多,一脸慈祥笑眯眯的,人也异常热情,又是给他们递烟倒茶的。陈翔一向对历史、古诗词、杂谈什么的颇为兴趣,好不容易遇上个行家,哪能不请教一番。
陈翔感觉魏老师的确对古文很有造诣,他似乎对中国古文体发展的脉络了如指掌,对先秦的诗经、诸子百家、唐诗宋词如数家珍。他对各古文诗词名家的流派、特点、不足一览无遗,评判独到;特别连许多生僻的优秀的古文诗词,他都能信手拈来,就连柳永留下的一些**临时即兴之诗词,亦略有研究。
他觉得以魏老师的学识,应该能看出些端倪。
大家一番热络过后,魏老师在桌面上展开了古卷,粗略地看过一遍后,他拿起平时看报用的放大镜,开始逐个仔细研究各个怪异的花纹图案。
魏老师看了半个多小时过后,伸展一下腰后说:“小陈同志,你这个古卷非常罕见,这上面的图形异常独特,看起来颜色清晰,从古卷的质地看,却又不似近代的材质。”
陈翔说:“魏老师您可在古文方面有很深的造诣,还请您看看这古卷上到底是哪种古文字?还是某种符号抑或是某个民族的图腾的图案?”
魏老师摆摆手,谦逊地说:“我们中华的文化博大精深,我们国家历史悠久,名族众多;我一时还真难看出这是文字,还是图案。”
魏老师的话刚完,陈翔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老王头的电话,就有点神经质的过敏,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接了起来,传出了老王头焦急的声音:“大翔子,你在哪里?工地出大事了,你赶紧来看看。”
陈翔听他的口气,心里一阵恐慌,真怕工地死人了,连忙问:“我现在市区,你不是在做法事吗?究竟出什么大事?”
“你小子别废话了,马上回来!”老王头这么一句就盖了电话。
陈翔赶紧对王老师和魏老师说:“两位老师,不好意思,我工地临时出了点问题,我要先走了;那古卷就留下来,麻烦二老再帮忙研究一下。”
王老师笑眯眯地说:“你有事情就先忙去,待研究出来,我把古卷带回去给你。”
“那我先谢过二老,魏老师,我改天再来拜访请教了!”陈翔说着立刻起身了。
“好的!”魏老师说着也起身了,把陈翔送到门口说:“小陈,你慢点,欢迎你下次再来。”
陈翔觉得这几天工地异常邪乎,怎么自己刚想休息一下,好好研究一下神秘的古卷,怎么就不让自己消停?
他觉得很无奈,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心里忐忑不安的,眼皮跳个不停的,听老王头的语气,不知又该出了什么样的大事?他卯足了劲骑着自行车,很快赶到了工地。
他到工地一看,没见到老王头,只看到一些老工友,还有跟他一样刚赶回工地的大牙仔和小勇。
他见法事也停了,先是吓了一大跳,上气不接下气的就赶紧,问在场的工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幸好,只是虚惊一场,让他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娘的,工地的大事就居然出在见鬼的法事上。
今天法师做法事的神坛,就是设在一个坡下,前一会正在施法驱妖除魔的法师与一个在一旁的工友,却被坡上不知什么地方滚下的两个石头,两个都被砸伤了,他们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还好,方才滚下的石头只有拳头大一些,要都前两天那么大的石头,方才在法师施法的时候,旁边围了许多看热闹那些老工友,不知要死多少个?他这会真想感谢上天有好生之德!
现在,还留在工地上的许多老工友,各个一脸的惊恐,都觉得这个工地太邪门,这里的冤鬼太多了,连法师都招架不住了——被砸伤。陈翔见到他们后,许多老工友现在还心有余悸,一脸恐惧地讨论着。
工友大能叔拉住了陈翔,显得极度不安,压低声音说:“这里的冤鬼太邪!太厉害了!这个法师肯定道行不行,惹恼了群鬼,所以就被砸了。如果没有找些厉害的法师,能压住它们,恐怕接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是啊!是啊!我们现在睡在在这里心里都瘆得慌。”
“鬼符现,冤鬼出,那是有道理的;当初镇压这里那副镇压冤鬼的符咒一打开就失灵,现在是群鬼齐出啊!”
“大翔子,你看这几天连续的怪事,几次鬼推石,又半夜鬼放毒蛇,鬼符、凶宅石碑相继出现,没准晚上就直接把大家都给带走了,谁能知道啊?”
“你赶紧叫你表叔多请几个厉害的法师来,不然大伙心里总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我们还是离开这里为好。”
……
许多工友,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地议论起来,一个比一个说得玄虚。陈翔本来对这些鬼神之说根本不信,被大伙这么一说,再想今天古卷的诡异情况,心里不知不觉间也被笼罩上一层浓厚的阴影。
他赶紧大声说:“大伙不要瞎想,假如是鬼的原因,还不好办,大家捉一只什么都不要干了。我们还是再到那边先看看,究竟是什么个情况,而后再说。”
陈翔叫了许多老工友心有疑虑,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过了,个个都站得离长坡远一点的地方,在一旁观望着。陈翔和大牙仔、小勇走到那个还点着香烛神案边看了看,旁边有两个两个拳头大的石头,上面还带着血迹,一看便知就是刚才砸到两人的石头。
陈翔和大牙仔一人捡起了一块看了看,大牙仔说:“什么鸟法师,真他娘的,都能被这样的破石头砸到,还请他来镇压冤鬼,鬼没抓到,我看他自己都先见鬼了。”
“是啊!这是装神弄鬼的结果,可我觉得这个坡,他娘的,真有些见鬼,昨天看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蹊跷在哪里?”陈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