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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元旦晚会

一转眼,作为新生的陈小陌和穆紫萱迎来了大学第一个元旦,全校洋溢着跨年的氛围,陈小陌在学生会的工作也因为元旦晚会而更加忙碌,穆紫萱也在准备元旦晚会的对联,总是写了换,换了写,伤透脑筋。

“小陌,”穆紫萱放下手里的毛笔,“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怎么跟我还客气,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陈小陌笑着拿起穆紫萱写了一个字的对联打量着。

“我听说左空城晚会上有钢琴独奏。”

“不,是合奏,主席安排了一个女生和他合奏,多浪漫呀,两个人一起坐在钢琴前弹着悠扬的旋律······”,陈小陌自顾自地说道,一脸陶醉状,“可是,那个女生突然说家里有事回家了,现在就剩我会弹钢琴,所以只能我顶上去了。”陈小陌虽然不想告诉穆紫萱,怕她多想,可是又不想欺骗她。

“我不允许你跟他合奏,”穆紫萱语气里透着命令,“更不许天天和他一起彩排。”

“可是小萱,”陈小陌预料到了结果,可是作为学生会成员,她一心想着把元旦晚会办好,在这种时刻放弃合奏,会影响晚会效果不说,她对老师也没办法交代,“节目已经定下来,不允许再更改了。”

“穆容拓会解决的。”穆紫萱胸有成竹又毫不退步的样子让陈小陌不知所措。

“可是我要是跟主席说了这件事,我会挨骂的。”陈小陌不想放弃登上舞台的机会,这是学校一年一度最大型的活动,多少人梦想着能在这一天登上舞台,在全校师生和领导面前崭露头角,“小萱,我跟你发誓,我绝对会和左空城保持距离,你知道我对他们这类人完全没有兴趣的,而且如果左空城真的喜欢我,那么这一学期他早该有行动了,可是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小萱,我向你发誓还不行吗?”

“小陌,”穆紫萱拉住陈小陌的手,近乎乞求地说,“你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朋友,我最相信你,你就当帮我一次好吗?我喜欢他,我根本忘不了他,不管有什么阻碍,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穆紫萱察觉到自己的失控,赶紧收口。

“可是······”陈小陌仍然犹豫着。

“你喜欢他,对不对?”

“怎么可能呢!”陈小陌急忙开脱。

“那你犹豫什么?”穆紫萱不依不饶。

“好吧,我答应你。”陈小陌松开穆紫萱紧握的手,落寞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陈小陌,你在失落什么?仅仅因为不能登上这次的舞台吗?你真的那么在乎这个舞台吗?你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要在学校里如鱼得水根本不需要借助这个舞台就可以做到。别欺骗自己了,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左空城,你做的一切都为了掩饰你喜欢他这个事实!只是穆紫萱在你之前说出口了而已,你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因为你只有这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放弃吧,远离左空城,越远越好。

陈小陌很惊讶,她跟主席说了放弃表演时,主席竟然只“恩”一声,答应了,没有刁难,更没有斥责。“真看不出穆容拓还有这一面,平时对学生会的工作可都是精益求精,一点差错都不许有的。”陈小陌嘀咕着。

晚会当天,陈小陌和穆紫萱都坐在观众席,陈小陌也好奇主席究竟把这个钢琴合奏怎么处理了。终于轮到压轴的左空城出场了,观众的尖叫声几乎盖过了钢琴声。“原来就是变成了独奏而已,没什么新鲜感嘛!”陈小陌心里想着,“之前已经有两个钢琴独奏了,又钢琴独奏,真是乏味啊,幸好是左空城,不然观众还不得睡着了。主席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想出什么更好的方案。”

正琢磨着,只见旁边的穆紫萱离开座位,走向舞台。“你干嘛去?”穆紫萱没有理会陈小陌的低声呼喊,抑或是现场太吵,没有听见。

穆紫萱在舞台上的出现,让台下观众都屏住了呼吸也有点摸不到头脑。穆紫萱径直走向钢琴,而专心独奏的左空城根本没有察觉,直到穆紫萱拿下了钢琴前的话筒,对着话筒说了句“左空城,我喜欢你”,全场沸腾了之后,左空城才停下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指。接着,会场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左空城会说什么、做什么。左空城抬起头,嘴角扬起罕见的微笑,向穆紫萱伸出了右手表示邀请,没有言语,只是一个手势,一个笑容足以。工作人员立刻会意,搬上了另一张凳子,而此时穆紫萱也伸出手,轻轻搭在左空城的手掌中,顺着左空城的力量坐在刚搬来的凳子上。观众席再次掀起沸腾的浪潮,尖叫声、鼓掌声似乎要掀翻这个会场。悠扬的旋律让沸腾的浪潮渐渐落下,去静静聆听一段“爱情故事”,一段众多女生可望不可即的爱情故事。

而事实上穆紫萱是不会弹钢琴的,只是在左空城的带动下做做样子,所有的乐曲,都来自左空城灵动的手指,观众又怎么会察觉?他们只知道,男神左空城从这一刻起就不再是单身,他有了一个叫“穆紫萱”的女朋友。

陈小陌不停地鼓掌,甚至抽不出手去擦掉脸上横飞的泪水。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了,陈小陌,你终于可以解脱,终于不用再担心和左空城有任何瓜葛,现在,真的没有瓜葛,也不会再有瓜葛了。左空城是小萱的,不是小陌的。陈小陌判断不出自己的眼泪是喜还是悲,如果是喜,为什么它这么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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