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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语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梦语二:我一直暗恋你,但是亲爱的,我无法做到我想要给你的一切,我只能默默的远望你美丽的背影,我不敢表达我对你的爱恋,所以我一直跟你保持着距离,可是这距离我希望一辈子你是我一直遥望的那个人;可是我当初没有发现,其实从我开始喜欢你起,我就不可能得到你,甚至失去了你的背影。
梦语三:我不是天神,但是亲爱的,要是我给不了你自由,我又能算什么。
梦语四:当仇恨带着愤怒而来,而你在干什么,你无辜的眼神,让我伤心绝望,可那已经失去了理智。
梦语五:但是,当天地平静的时候,无论我如何贴在地面,也无法感受你的声音,我是多么的痛苦,亲爱的,你在哪里。
梦语六:有一天,我终于知道了第一条的深意,我却分辨不了梦与现实的界限在哪里,我辜负了我所拥有的。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等我终于明白的时候,我却堕落了……
梦语七:万物造化,真也罢,虚也罢,然而神造物,人造梦。只有梦才让我感觉到我存在的价值。
***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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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孩子,你们怎么了
是否已经被邪恶占据了你们的灵魂,让你们自相残杀
和平与杀戮
野蛮而自称高尚者,决定着这个世界时,孩子们,你们的灵魂是否还是那么纯洁
信仰与威严
虚伪而自称天命者,统治着这个世界时,孩子们,你们的信仰是否还在
正义与邪恶
贪婪而正义凛然者,扰乱着这个世界时,孩子们,你们的泪水是否还是那么饱满
我的孩子,你们究竟怎么啦
是否已经被贪婪的心占据了你们的灵魂
你们已经无法了解这个世界,你们的世界
……
我的孩子,你们是否还记得你们的誓言
我愿我的罪恶,能在生前化解
我愿用一生构造完美的人间
我不愿在我死后让我进花海之国
我愿生前净化我的心灵
期待美丽的花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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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海上,远远地听到苍老的歌声。
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一座美丽的小岛突兀立于水面,孤独而宁静。
晴天的傍晚,以渔为生的岛民坐着渔船返航,白天里安静的港湾一阵喧哗。人们每次打渔回来都会带着自己的家人来海滩上玩耍,洗洗身上的污垢,舒展一下疲劳的身子。
他们唱着歌跳着舞,无忧无虑。
然而今天,山上突然飘来十二个黑衣人落在码头,正在兴高采烈的岛民顿时安静下来。带头的黑衣人非常客气地说了一句,“大家辛苦了,据天官观测晚一会将会有飓风请大家赶紧的回去吧。”
“是。”
岛民很有秩序的沿着道回家。
晚上的月儿很亮。
这明月照白了站在山头紫衣男子的脸,他眺望着西方那个海平线,那微微的海浪很俏皮,有时突然来个浪弄得起起伏伏。
正在男子看着远远地海边出神时一位身穿青衣的老人爬了上来,老人对着男子深深的施礼说:“陛下,没打扰您吧?族人已经安顿好了,请您示下。”
“嗯,辛苦了。”
“呃,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您。”
“请说。”
“这个,天老大人不让我向陛下告知,但是——”
“哦,是吗?”男子看着青衣老人,因为这位老人是族中理事长老,执掌族中人口调配等工作,多年来不曾犯一丁点错误,平时说话是直来直去,被唤做陛下的紫衣男子见他如此心中颇有疑惑。
“难道陛下不知天母大人今日分娩之事?”老人说。
“你说遥儿?”男子喜出望外,几乎是惊喜!
这时突然呼啸一阵狂风起,云雾变化,雷鸣惊起,平静的海面顿时波涛汹涌,但瞬间又复平静。
“没事。”男子瞻仰天空,此刻天空无比晴朗。
“哎——”青衣老人叹了一口气,接着自言自语,“没想到天族已经沦落到如此田地。”
“理事长老!你说什么?”紫衣男子看着他,显然有些生气。
“陛下啊!我只是感慨,想当年天族何其强大,位居五族之首,始天帝、二世天帝那是多么的英姿飒爽……可这些又有谁知道呢。”青衣老人突然跪在地上。
“不知道理事长老这样子说是何意?”这位被尊为“陛下”的紫衣男子质问跪在地上的青衣老人。
“但据我所知,我族人口急剧减少,孩儿的成活率是越来越低,有的刚出生不到数月就夭亡了,最奇怪的是明明活的好好的十来岁的小孩双目流血而死,能长大成人的不多,但都是一些平平之辈,天族优良的血统已经不能在下一代表现出来了,这不是天要灭我族吗?”
“既然天意如此,我们又将如何,但理事长老这个你就放心!我尽我所能。”男子遥望着对面的半山腰。
此时。
山腰传来一声破碎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一座简陋的木屋,被参差不齐的木条做的篱笆围在中间,此刻房门敞开,在外屋的只有一个身穿青衣的白发盲老人,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这时,一位身穿睡裙的女子抱着一个红布包裹的婴儿扶着墙从内屋出来,到达了盲老人跟前便跪了下来,盲老人闻声便说:“谁?”
“是我。”女子有点吃力。
“遥儿?你不休息还跑出来,你想干什么啊?侍女!”青衣盲老人呼叫。
侍女从内屋急急忙忙跑出来,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我的孩子……”女子花容失色。
这位被唤作“遥儿”的女子身份极为尊贵,她是天族的天母大人,她名天遥,是天族的天主陛下的妻子,天族的天主名天敕,也就是刚才望月的那个紫衣男子,眼前的这位盲老人是天老大人。
“孩子怎么啦?”天老大人连忙问。
“求求您……”遥儿抓着天老大人的手。
“难道——”天老大人腿一软,差点倒地。
“我的孩子……求求您想个办法,我不能失去他。”遥儿紧紧抓住天老大人的手。
“这不可能——”天老大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心中却无比的恐慌。
“天老大人,这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要一颗心,是一颗心,这是一个阴谋,绝对的阴谋。这我绝不能答应。”
“是不是有得救?”遥儿仰望着天老大人,她的恳求,希望得到答案。
“这是个阴谋,阴谋!你知道吗?是阴谋!”天老大人嘴角哆嗦着。
“那和孩子有什么关系?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是什么阴谋呢?您还记不记得在乌贼岛,我的性命是谁用他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是天老大人您,您用您的双眼开启禁术。可已经过去八年了,我一直都在努力,为什么,我是为什么啊!以前有天真的想法充满着幻想的孩子现在又变成什么啦!我们一直记着那个快乐的金山宫,那么我们现在为的是什么啊?您知道吗?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吗?我一旦失去就什么都没有啦!”说完,失声痛哭。
“我……”一段往事呈现在眼前,一个老人在焦虑和感伤情形下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他说:“听我慢慢告诉你,这个孩子天生没心,如果唤作是凡人的孩子早就死在母亲的胎腹中,然而这孩子的意志很坚强才勉强活了下来,但他还是难逃一死。”
“孩子一定有救的,对不对?请告诉我,请您告诉我吧,就算要我的心也行。”遥儿一再追问。
“这是,这是一个无耻的诅咒,我绝对不能这么做,但是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还有希望。现在恐怕很难做到了。”天老大人弯腰对遥儿道。
“那么只有天明眼才能救孩子,是不是?”遥儿问。
“是,但是要正统日眼,开启定心咒,可是现在不能。”天老大人道。
“现在拥有日眼的只有天主陛下,所以……”
“对!”天老大人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遥儿期待另一个可靠的方法。
“有,但是不能那么做。”天老大人摇摇头。
“即使要我牺牲双目那又何妨。”天主陛下天敕走进来。
“陛下……”(老人)
“敕儿……”(遥儿)
两人同时惊讶。
“陛下,您怎么来了?”天老大人问。
“我是闻到孩子哭声,才知道我的孩子出世了。”天敕将遥儿扶起来。
“陛下——”天老大人叹了一口气。
“天老大人,您就什么都别说了。”
“乌贼一役,天族已所剩无几,然而能抵御外敌者屈指可数。”天老大人道。
“放心吧,八年啦,他们都没有找到我们所在之处,可见大海是最好的屏障,其实救一个人并不是天老大人所想的那样,我只要消耗我八成灵气,然而我也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能恢复。”天敕从遥儿怀里将小孩抱到怀里,天敕说,“没有谁能夺走我的孩子,即便是老天也不能!”
天敕后移数步,立于房正中,突然天敕将婴儿往空中抛去。
遥儿心惊,此时天老大人闻声,伸手示意,说:“遥儿,放心!”
“定心诅咒!”天敕双目圆凳,照出金色光芒,把婴儿托着悬在空中,婴儿身上顿时金光四射,金色的光芒透过窗,很快将这座木屋淹没在光照中。耀眼的金光之下,整个岛屿宛如白昼一般,待在家里睡觉或者休息的人们都出屋来观看,他们瞻仰着山腰的那间院子,金光闪闪,它的好久好久都没有消失,这般异象人们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过了好久人们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神秘的光慢慢的暗了下来,人们都觉得光芒就要消失了都准备回屋休息,但突然一道光柱直冲天空,天空顿时一片白,此时那间院子突然传来清脆的婴儿啼哭声,瞻望的人们不由自主的下跪,嘴里呐喊着:“公子出世啦!我们的公子出世了。”
还有人向上天祈祷:“愿公子身体健康……”
此刻,天敕抱着婴儿携手天母走向宣告台。
所有的族人们都来到了广场。
天敕双手托着婴儿,大声宣告:
“族人们,我们的公子终于出世啦,他很健康,谢谢大家关心,我还有我的妻子会好好照顾大家的公子,请大家放心,他一定会给大家带来福祉的……”
族人们一阵欢呼,载歌载舞。
突然一阵山摇地动打断了族人们的欢跃。
大家都愣住了,没有人敢出声,都四处张望着。
猛然平静的海面起了万丈高的海浪直冲上岸,来势汹涌。
“恶魔来了!恶魔来了!”他们呼唤的恶魔便指的是海啸,打渔为生的他们因为惧怕海啸故称之为“恶魔”。
大家都慌了手脚,争先恐后往高地爬。
天敕高声道:“大家不要慌,都到我这边来。”
此刻海浪一个接着一个猛扑而来,天主腾空而起,双手把剑,嘴里念咒,此时一道光墙挡在族人们身后的海浪,任海浪如何扑打也过不来,一阵一阵,一波一波,海涛汹涌却丝毫不能进,慢慢的海浪变得温和,海水随之退去,但余势未消,依然有上升的趋势。
光墙推过去,将海浪抹平。
月光之下海滩上全是黑压压一片,远远眺望分辨不了是什么?
遥儿有些疑问,于是问天敕:“敕儿,你看到了没,海岸上是什么?”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出来,说:“陛下,就让我去看看吧。”
“好!那你小心。”天敕嘱咐。
小伙子向海滩上跑去,就在小伙子走近离那黑色东西不到一丈远时,突然码头冒出百尺高的水柱,这时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水柱上居然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黑衣人只是手挥舞了一下,海滩上那黑压压的东西突然都站起来了。
这时只听到小伙子大叫:“陛下,是人,人啦!”音未落,飞刀已将他的脖子割断。
“杀!”声音是从站在水柱上的黑衣人口中传出,冷冷的一个字,让听者不寒而栗。
此刻那黑压压的一片蜂拥而上。
天敕说:“大家不必惊慌,大伙暂且到山上躲避。”
遥儿抱着自己的孩子带领族人往山上去了。
水柱上的那人大吼一声:“想逃,这里一个都别想逃!”
“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吧!”这时天老大人突然现身,说,“世上还没有人敢对天族说如此大话。”
“哈哈——”水柱上的那人狂笑,“说话的老头可是当年大将军天穹!威风不减当年啊!可惜光阴不饶人,大将军已是半死之人了吧。”
“既然知道老夫,还不下跪求饶。”天穹道。
“你们气数已尽,很快就要成为死人啦。”水柱上的那人说。
“曾在乌贼岛之战,狂徒李村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但可惜的是他与他的二十万大军尽葬身于大海,我问你,你与李村比起来谁强谁弱,你心中最明白,不要说你这区区数万精兵,即使百万雄师,老夫只要稍稍动一动,尽化为灰烬。”天老大人拂袖昂首。
水柱上的那人突然开怀大笑,他说,“你这是在吓唬谁呢,想当年始天帝开创两大绝学,然而能驱动灵术的只有天族人,始天帝为了终止战争一统天下,向天下人表诚意,对这两大绝学下了咒诅,即使最优秀的天族战士,毕生也只能学习其中的一个,并且毕生也只能驱动一次,且驱动者将终身残废,甚者飞灰湮灭。如今我看天穹大将军已是残废之人了吧。看来始天帝真是有先知先觉,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的族人下这等诅咒。”
天老大人心猛然一沉,他对着天大喝一声:“即使让我命丧此地,那又何妨。”
顿然一道白光直冲云霄,水柱上的那人一声惊乍,正准备逃命时,天空闷声一响,顿时是万丈光芒直射天穹将军,瞬间天穹将军淹没在光芒之中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水柱上的那人狂笑,他下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黑衣战士,疯狂地向宣告台的方向而去。
天族十二位黑衣使,不敌,被砍成肉泥。
万人冲杀下,几千名天族战士尽被诛灭,这时已是合围之势冲向宣告台,此刻遥儿带着族人返回宣告台。
天敕问:“怎么回事?”
遥儿气喘吁吁地说:“理事长老反叛了,所以我们没能逃走。”
天敕不敢相信,道:“什么?他居然反叛!”
遥儿道:“看来这次我们真的逃不了了。”
天敕大骂:“叛逆!”
遥儿道:“现在剩下的只有这些老弱妇孺,难道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吗?”
天敕顿时心灰意冷,大叫一声:“叛徒给我滚出来。”
理事长老从黑人战士中走出来,道:“陛下,放弃吧,在这样下去,我族就将灭亡,我们把坠孤给他们吧……”
天敕大怒,道:“你说什么?你玷污了我族的尊严,你应该以死谢罪。”
理事长老道:“战争已经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陛下,您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看着别人都有亲人陪伴,而我这十几年来,我孤孤单单,而您还在向往着你想象的梦,您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你是懦夫!你不配拥有高贵的血液。”天敕道。
“族人们,要是我们再这样下去,我们将面临灭族的危险,既然陛下都不顾大家的性命,我们为何要追随他。”理事长老呼吁天族的族人们。
“你放肆。”天敕双眼一道金光射中了理事长老,理事长老当场毙命。
其他人都开始害怕,在死亡的面前,弱小的人会更加害怕。
天敕看着如惊弓之鸟一样的族人,道:“算了,你们选择吧,是我无能,没能保护你们。”于是转向对水柱上的那人道:“你能答应不杀投降的人吗?”
水柱上的那人道:“笑话,你们天族气数已尽,要是我现在放过你们,难保以后你们强大后复仇,还不如现在杀个精光,以除后患。”
天敕仰望天空,他深知自己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天敕对遥儿说:“遥儿,敕儿恐怕保护不了我们的族人,我无法选择他们怎么活着,可最后我能选择我们怎么去死。”
遥儿露出微笑,说:“我们生死与共。”
天敕笑道:“还记得月神宫郊外,漫山遍野开满着花,你与花蝶共舞,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我多想我们还有那样子的生活,可惜不管我如何努力,我还是没有办到,我表惭愧,但若有来世,我必化作蝶儿,陪伴你左右。”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遥儿泪眼看着天敕,顿时天敕整个人白光四射。
“天地八位五行术!”
天敕整个人一飞冲天,只听到天地一声巨响,漫天血色。
“不!”
遥儿一声大喊,但见天地扭转,八方换位,整个世界俨然遁入混沌中,此刻只觉自身好像远离整个大地,光芒已经渐渐消失在眼前,良久天地再次逆转,这一刻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她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集聚所有灵力,任由外界水拍石打,都将它挡在外面,当所有都复平静的时刻,她紧闭双目,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