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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如果开始

校园的小道,凋落许多梧桐树的残叶。落了,便再也没了归宿。

我看着桑兰幸福得红扑扑害羞的精致小脸,再无意看着他们幸福相握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果我够大度,这个时候的我一定是笑容满面……

“发展挺快啊…”声音的哽咽让我自己的都有些尴尬,呵!

他们奇怪我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快,眼神都直挺挺的凝视着我。

“小离,感冒了就少说话,听着怪难听的…”高歌知道她已经快濒临崩溃的边缘了,这个敏感却不愿意面对的女孩儿,让他心疼都有些多余。

“嗯。”我不再说话,只是微笑,只是微笑,一直微笑,牵强的扯着嘴角…

左零没有一句话对欧执离说,毕竟事实已经在眼前了,再解释都是枉然。可他自己都不明白看着她牵强的微笑,他想要阻止,可是,他有权力么?

桑兰,这个被恋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儿,没有发现他们的不对劲,只是让欧执离保护好嗓子不要说话了,可爱微笑着感谢她…

桑兰看到高歌和欧执离相握的手,她夸张的笑了笑:“呵呵,我说怎么这么巧遇见你们呢…”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我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嗓子哑了…而高歌。

“呵呵~所以这个时候不该打扰我们啊。”他眼神中带着的了然和桀骜,他对左零的女朋友桑兰真的没什么好感,因为欧执离伤心了。

说着,他拉着欧执离的手从他们身边错过。高歌拉着我快速的走过左零,我没有说什么,在我给了他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他并没有给过我希望…

已经渐渐看不到他们的相握的手和他身旁那个少女温柔刺眼的笑,这种让我窒息的气氛终于还是远离了,这剧情太残酷…

高歌拉着我到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没有人,有深深浅浅褐色斑驳痕迹的,残落到水里的树丫…

我看着周围的景象,我在这里来来回回了两年多,可是这里很陌生…

“高歌,这里还在学校吗?”我觉得不在学校了吧…

“在啊,这里是我有次逃课无意间知道的,不错吧,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但是告诉你好了……”高歌想要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告诉小离,虽然她只当我是朋友。

“高歌,你运气真不错…”逃课都能发现这么好的地方。

他们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席地而坐,说着话。很和谐的画面,可惜各自抱着各自的想法…

上课时间他们已经回到教室,老师在第二道铃声敲响时来了教室…

“同学们好!”上课基本模式…

“老师好!”有人声音大,有人声音小…

冬天的下午…的确很难熬。

“同学们,临近高考已经只有150天了,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珍惜…”老师似乎每一季的高考,都是这样…

教室里很安静,难得的安静,可能是气氛太过严肃。

而2班,已经被高考紧张的氛围所包围,四面楚歌。

……

时间慢的让人难熬,但这慢慢的时间让某些人很好的慢慢度过睡觉的时光…

伴随着铃声一次又一次的敲响,紧张消散,大家都很兴奋的背着书包冲出教室回家…

以前左零会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回家,可是今天…他没有给我一个理由,其实他也没必要给我理由……

我等着同学们都走光了,只剩我和高歌在安静的教室。看着我的那个位置,我知道左零就在我的身旁,为什么知道……悄悄比对过的角度,就这样坐了快三年。

我会再想他的时候靠着墙,就像靠着他一样,只不过想离他更近一点。遇到对的人不容易,他对我来说是对的人,我对他而言呢?

走出教室,高歌,对我来说你是怎样的存在?

我看着楼下寥寥无几的人,还是一眼看到了他,他和她并肩站在一起,还是很刺眼,左零看到了我,却没有了往日温柔的笑。时间真的可以抹去所有美好么。

我就这样盯着他们,却没有怨恨,但更没有祝福,我并没有那么大度。

我就矗立在这个地方,好像往下一看就让自己跌进深渊的地方,这个时候我并不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只是因为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迈出步伐…我强颜欢笑的凝望着他们利落远去的背影,尤为感慨。我不是旧人,却因他而哭。

我和高歌在斑驳的马路口分开,这里的红绿灯显得那样鲜明,我行走在拥挤的人群里,低着头。不会有人注意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我身旁擦肩而过的何尝没有让我有那么一刻心动的面孔,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抬起头,眼神看了周围一圈。看到了他们,那张乖巧的脸带着笑颜,很耀眼,周围的男孩儿都无意看她一眼。但她只对身旁那个少年嬉皮笑脸,手舞足蹈。陷进去…

我害怕桑兰会看到我,因为我知道她其实和我同路不过就在岔路口分开而已,一起走多尴尬…我躲在一家店里,就在那里徘徊,徘徊……店里的人不时好奇的看我,然后继续她们的对话,我觉得很难过。

我都18了,为什么感情还是这么难以割舍,看来有些人只适合出现在盛夏,那个诗意的让我着迷的季节和人…

我躲在这个店里,不知道多久…冷静下来的我,仔细看着周围好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然我会害怕,会孤单…

这里是雅致的娱乐场所,刚才一进店口,就有礼貌的服务生微笑着问我需要什么,她长得很甜美。但我没有回答,她领着我到一个恬静的角落坐下,说一会儿有什么叫她。我不敢享受这样的待遇,这让我坐立不安。可是我不想面对那漫漫长路,虽然只需要步行十来分钟…

我在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这里窗棂让我能够看清窗外的一切。这里很暖和,我渐渐的放松…我观摩着面前的黑木明纱边的圆桌,上面摆放着靓丽的栩栩如生的鲜红塑料制花朵,刚端上的温热纯白的水,散发着热气,很鲜明,看着雾气从浓到淡,从淡到无,变热制冷…这过程我看的一点也不无聊。

冬季的天总是黑的很快,看着夜色渐晚,我拿起放在桌旁的没有任何色彩的黑布双肩背包。这杯水,我至始至终还是没有碰过,我毕竟是来避难的,在这个优雅的面积不大的店面里。我最后看了这里一眼,匆匆走出店口,一切都很自然…

“哎哟…”

我低着头,因为我并没有在这里消费,就这样走了我觉得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我撞上了谁,但听声音…是个男生,比我高。因为我隐约感觉到我撞上了他的下巴…我没有抬头,我怕他会呵斥我,但我还是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好像很没诚意,但对陌生人我总是这样疏离。我准备道了歉就走,现在我平时都到家了。

“你道歉都是看着别人的鞋说的吗?”清润如清泉的声音,很诗意的冷冽。

我一直盯着他的鞋,是限量的乐普双底的淡灰色运动鞋。我听到他质疑的话,觉得很尴尬,我们现在还站在门口…

他看着我一直低头不说话,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拉着我的黑色布背包从门口处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我有些害怕他会不会不让我走,撞一下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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