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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如刀割

南浅这个城市下了一场大雪,雪片大得让人恍如隔世,似乎要将一切不洁的尘雾洗涤干净。

靠近一步,却退后两步…

两年里过得很平静,虽然还是会有偶尔告白的冲动,但欧执离偏偏会在这种时候更加冷然,也不过是逃避而已,哪有那么多的童话…

守候一份没有希望的光,像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他们的关系更像知己,但就是不可能越过那一道线。像这雪,抓住在手里,融化…最终什么也不会剩下,恍然若失的记得刚触碰到的感觉是冰凉,她想,有值得留恋的温度就算是冰冷的,也是美好的。

时间一点一点洒下前世的灰尘,季节轮回上演,幸福并且疼痛,繁华而没有落幕…

这封信…明天给他吧,我要不要先看看。窥看别人的秘密,让欧执离心里感到不安,但想到这封信是要给左零的…还是不看好了,就算看了又怎么样。

下了雪的第二天的早晨,有点冷,我听到他打开门,我也知道他会来叫我,我站在门前…他敲着门,就算有门铃他也从不按。我透过猫眼看着站在门口处的他,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注视着他,他也已经习惯我一直都会等到四五分钟再去开门的习惯,他放任我这样的“恶习”。

今天的他穿着黑灰色的外套,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脸色,有时候不由的会有莫名的默契。就这样僵持着…

我打开了门,看到他的手揣在兜里,穿的厚厚的,但我依然让我感到心悸。

“你收拾好了吗?”左零眼神含笑询问着欧执离。

“嗯,一会儿有事和你说…”昨天决定好的事,还是逃避不了。

.左零凝视着她的眼神,有些犹豫不决,有些无能为力…他很想问她怎么了,但没到这个时候他总是选择了沉默…

她终于还是失去了等待的理由,选择了果决,让自己的痴心变得助人为乐…

等到欧执离收拾好一切,他们出了门。走到楼下,欧执离从衣服包里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桑兰的信。

“左零,给你……”欧执离一眼都没看,也没有解释什么,因为心痛走到了他的前面,直到他进了教室,而她看着他走进去,她已经练习了很多遍的话最终没有对左零说出口。

——左零,桑兰说她喜欢你,她可是我的好朋友哦…

其实她很想问自己什么时候变的惺惺作态了…可能就是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

欧执离走进三班,看到高歌不知道在桌上乱写些什么,反正欧执离觉得高歌就是在搞破坏,仅此而已。

她慢慢靠近他,伸手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哈!你又在偷偷摸摸干嘛呢?!”欧执离对于自己的恶作剧感到十分满意,随意的放下书包坐在高歌身边。

转过头看了一眼高歌,像是雕塑一样,欧执离以为他吓傻了。没有管他,把高考复习资料拿出来背了又背。

高歌回过神“小离,你要考哪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额,我还没想好,怎么你想好了?”等左零想好考哪里,我就考哪里。但没有对高歌说,因为…

“我也没想好,我说你想好了,我和你一起好了。”他知道欧执离是要等他,等左零…和他一起,真不知道这么久了…

“嗯,哦…”

沉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之间蔓延。

临近高考了,老师的教课课程变成了“同学们,高考将近希望把握住机会复习…”在这样的鼓励中课程变为了自习课。

每节老师给的自习课,欧执离都在认真的复习,高歌便是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每节课欧执离认真复习,高歌认真写写画画。

度过了一上午……

在眼茫茫不见底的题海战术中精疲力尽的欧执离伸了个懒腰。

“呼~终于完了~”欧执离揉揉肩膀揉揉手。余光瞄到旁边的高歌已经趴着睡着了。这小子,还问我考哪里,不好好复习,你就等着哭吧。

她忘了,高歌其实是全班第一,尽管他怎么浪荡,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喂,下课了,去食堂吃饭去,去晚了只有冷饭冷菜了看我不打你!”欧执离揪着他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一年前的那件事她就没有对高歌有过温柔的一面。

“知道了,知道了…”高歌从桌子上爬起来。

欧执离在这个时候忘记了左零,忘记了桑兰,忘记了那封信…

走出教室。欧执离看到左零像是等了她很久的样子,但看到她和高歌一起走出来,还拉着高歌的袖子,他自己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看了欧执离一眼,快步走向高一(1)班。

那是桑兰所在的班级,他……

欧执离看到了左零,再看了看身后拉扯着的高歌,她突然心里很疼…他…终究还是…离开了,不是么?

欧执离没有去挽留,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小离,左零不是来找你的吗?”高歌不知道左零为什么走了,但他知道欧执离现在很…难过…

“额…不是…”欧执离终于还是丢弃了这个坚持已久的决心。

她眼睛有些湿润的看着他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如果一直喜欢左零已经是变成了她的习惯,那么从变成习惯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再有奢望他会给她的感情给予回报。

“走吧…我都饿了。”欧执离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其实这个时候,即使再饿,也没有心情吃了。

“那走吧,听说今天食堂加菜,一会儿我就当一回大款,请你大吃一顿!”看她这样,为什么他有种欧执离放弃左零后心里的畅快,他是不是太卑鄙了。

“走吧,你说的你请客哦…”每次我稍显的难过,高歌,第一个发现的人。而你呢?左零,你有没有长达一分钟注意过我…

到了食堂,因为他们俩来晚了,食堂基本都没人了。他们进去吃了饭,去学校很偏僻的地方散步。

如果这就是命运,如果真的是想让她死心,就让左零亲口对她说“小离,我们做朋友更合适。”即便残忍,但是他知道我的心意啊,为什么要我自己面对。

她和高歌看着迎面走来的俊男靓女,真的很配。左零和桑兰,比这冬天的第一次场雪,更让我心寒…

高歌突然握住欧执离的手,微笑着迎接让她难过的人…

左零看到欧执离和高歌紧紧相握的手,他恍然对桑兰一笑,继而握住桑兰的手。桑兰很害羞,也有些紧张,毕竟他今天才答应她,真的太突然了。但她觉得很开心。

本来高歌握住她的手,让她在左零面前有些恼怒。可当目光怔怔的看着他牵着桑兰的手,她释怀了…左零无动于衷,欧执离也面无表情。她的目光第一次这么想看透左零到底有没有在乎过她,桑兰的甜蜜氛围对她来说就是伤口上撒盐…很疼,很疼,疼的那么清晰和有快感!

冬天飘落在校园的枫叶,红而枯萎…

桑兰看到走来的高歌和欧执离。她拉着左零的手兴高采烈的向欧执离走去。

“小离,谢谢你,左零他答应我了,都是你的功劳,要不然我都不可能有机会的,谢谢…”桑兰至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左零的手…

“不用谢…”对于桑兰的感谢,欧执离没有任何撮合别人的高兴,终究是以自己的成全终结了结果…自己最后的留恋,不能在觊觎别人的快乐下进行,放手吧,两个人的好过,总比三个人的纠结…

我还有高歌…还有高歌啊…可是…我终究是习惯了喜欢左零,爱情不是在一起,就是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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